“干!”
聂远见自己人出现,嘴角咧笑,一个转身杀了回去。
“楚国的狗贼休走,受死!”带头的将领一声暴喝,脚下速度又加快几分。
“刚才不是要杀小爷么,咋这会跑这么欢,来杀小爷啊。”
聂远一边咋呼一边施展秘术朝几人攻去。
逃遁的大楚士兵虽然心中异常憋屈,却不敢有丝毫回头。
不是他们不敢,是他们真不敢,后头都是要命的家伙,但凡回头一下,保不齐人头得没。
“还挺能跑。”聂远暗骂一声,掐动指诀,催动速行符,速度瞬间拔快数个档次,一个瞬身便出现在楚国士兵的前头。
“什么!”
楚国百夫长虽然大惊,可他们的速度并未减慢半点,手中佩刀都是斩向聂远,毕竟他一个纳灵境的蝼蚁想要拦下他们的去路,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一刀便可斩退。
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还未等他们大刀劈出,聂远率先甩出上百张炸符。
待他们看清时,躲闪已经来不及。
轰!
一声巨大轰鸣,百十来号的队伍瞬间被炸得人仰马翻,一时间无法站立。
可就是这一小会,他大周神朝的人已经赶到,手中攻伐早已按捺不住,一股脑全部落在楚国士兵身上。
瞬间,场面充满血腥,饶是他们战阵牛逼,也起不到半点作用,死的死,残的残废的废,更有甚者,尸体被炸成几块都不清楚。
“饶命……饶命……”
最后,百十来人的队伍,死的也就剩百夫长一人。
“小伙子干得不错,修为不高,胆识却过人,回头必为你申请功劳。”领头的将领拍了拍聂远的肩膀笑道,随后又将目光转向百夫长,冷冷问道,“你们的任务是什么,一共有几路人马,多少人。”
“我……我……”
百夫长显然是不想说,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呵,不想说是吧,我可是有无数种办法让你开口。”
领头将领冷笑一声,一手按住百夫长的头颅,狂暴的灵力顺着手掌便涌入其身体。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自百夫长口中传来。
军中混了这么多年,他的灵力早已暴戾不堪,狂躁得很,一旦进入人体,便会疯狂破坏其经脉,使人痛不欲生。
百夫长此刻,便要比死了还要难受。
“我说……求求你停下……啊……”百夫长嘶哑着求饶道。
领头将领收回手掌,百夫长是瞬间便瘫倒在地,但他不敢有丝毫休息,将自己的任务与人数全盘托出。
“我们的任务便是在你们出城冲杀时,进入边塞城墙中,与外面的大军里应外合,拿下这座边城,人数不是很清楚……”百夫长胆怯地抬头看向领头将领,“既然我已说出,是不是应该……”
“将任务布防图交出来,可饶你不死。”领头将领冷冷说道。
“我就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怎会有那等东西。”百夫长摇头道。
领头将领自然不信,上手便在其身上一通翻找,任何一个储物袋都不曾放过。
可将百夫长身上翻找了个遍,一点布防图的影子都没有。
就在领头将领也认为他没有布防图时,聂远两三步走上前,还不等百夫长反应过来,一把扯下其胸甲递到领头将领身前。
百夫长见状,瞬间慌乱,全身上下皆冒出冷汗。
胸甲内嵌,正是此次任务的布防图。
守城将领看不出来,不代表聂远也看不出上面的端倪,要知道,他的天眼可不是白长的。
“竟敢欺骗与我,该杀!”领头将领冷哼,一记掌刀,便送他见了佛祖。
一看手中的布防图,领头将领脸色瞬间巨变,眉头紧皱,布防图上密密麻麻地标有数十条线路,每一条都代表一堆人马,其上还清晰标有各队伍的人数与修士境界。
细数下来,已经超过一万余人。
一万敌军趁他们不注意已经混入边塞中,这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这些人真要在他们出城与外面的军队作战时偷袭边塞城墙,后果简直不敢想象,要知道,他们出城迎战之时,城墙内只会留下少数的老弱伤残的兵士,他们无论如何都挡不住这一万余人的军队的。
“小兄弟,真是太感谢你了,若不是你,这阴谋,我等不可能发现,我赤龙军团上下十万将领必会感谢小友的恩。”领头将领再次拍了拍聂远的肩膀,开口道,“走,与我去面见赤龙军主帅,我要当面向主帅大人说出你的功绩。”
说罢,便拽着聂远朝边塞城墙走去。
聂远本想拒绝,毕竟他还是要去剑宗入门的,可见领头将领如此坚持,也便跟了上去。
不愧是一国之疆城,光是城墙,就有上百丈之高,其上闪烁的道道符纹更是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他不敢想象,如此坚固的防御,楚国的兵士是如何溜入边塞内的。
也只有一种解释能够说得通,赤龙军,损失不小,已经大到无法顾及城墙的每一处了。
“对了,还不知小友叫何名字。”走了片刻,两人在一处军帐前停下,领头将领向聂远。
“晚辈玄筹。”聂远道。
“玄筹?好奇怪的名字。”领头将领低声一语,随后一脸严肃地对着军帐躬身行礼道,“主帅大人,燕统求见。”
一听是赤龙军的主帅,聂远也跟着忙躬身行礼道。
“何事。”半晌,一道女子声自军帐内缓缓传出。
“有重要军情汇报。”
“进来吧。”
“主帅女的?”聂远嘀咕一声,在燕统的带领下走入军帐。
一进帐,便见一上半身缠满绷带,背对着二人的赤发女子。
只见其缓缓穿上铠甲,转过身来看着二人,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沧桑疲惫,甚至连一丝血气都看不到。
再配合身上的绷带,显然是身受重伤。
“主帅,您怎么受伤如此严重。”燕统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看来这位主帅平日里非常的爱兵,否则底下一普通的统领是不会有如此反应的。
“遭了暗算,只是些皮外伤,切不可在军中传开。”赤发女子疲惫说道,“你不是有军情汇报吗。”
“便是。”燕统忙将那件刻有布防图的胸甲递到赤发女子面前,说道,“有万余人的楚军偷入城中,试图在我军出城迎战时偷袭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