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真有本事。”
看着远去的背影,言心脸上露出欣慰。
天昼亮。
山脚下,聂远来回徘徊,昨日洛之雪走得急了,没跟他说去哪儿集合,给他整的走也不是,等也不是。
“小仙仙,你给我整的师尊呢,今天就要去见家长了,我一个人进帝都,遭不住。”聂远看着元神海之中慵懒的梦仙,心中那是一个急呀。
“急啥,多大点儿事儿。”梦仙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地说道,“到时候,到了帝都,随便找个理由离开一时半刻,将那十尊破天境死尸随便召唤出来一具,本仙入主,不就有师尊了么,在随便默写一两部功法,当作聘礼,也算是上得了台面。”
劳苦的命啊,梦仙心中那叫一个感慨,为了自己传人的终身大事,不仅要假扮师尊,还得准备聘礼,操劳。
话说回来,不假扮,她也担得起聂远的师尊,再造之恩与授业之恩,换个师尊的身份当当,不过分吧。
“你还能这样?”聂远脸上闪过惊讶,问道,“咋之前没听你说过呢。”
“之前不能,现在恢复了一些,一些手段也是可以运用。”
“以后是不是可以……”
“不能,此次要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本仙才不接这个烫手活儿,消耗可不小。”
梦仙白了聂远一眼,这臭小子,屁股一撅,她就知道要放什么屁,没好气道:“消耗如此大,到时必须给我弄两个强大灵体来。”
“得。”
聂远的小九九让识破,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头便不再多言。
正当他欲要坐下之时,便见远处天际,一道倩影翩翩飞来。
聂远面色一喜,自家媳妇来了。
洛之雪落在聂远身前,嫣然一笑:“走,去传送法阵。”
“咱就这么去,不大适合吧,传送法阵事关重大,咱就这般随便用?”聂远拉住洛之雪,问道。
“一般人,自然是不可以,但我是长公主,昨日已与皇叔说过,皇叔答应了。”
洛之雪温柔笑道。
“对哦,你是长公主。”
聂远拍了拍脑袋,忘了这茬了,自己媳妇可是长公主,宗主都是她家亲戚,那传送阵不是随便用啊。
这里毕竟是宗内,两人不能太过放肆,结伴向传送大阵方向而去。
路上经过不少弟子,皆是对洛之雪拱手行礼,而后细语议论,这聂远啥身份,竟然能与长公主同行。
“这是玄筹吧,竟然能与长公主同行,简直是内门男弟子所有的愿望啊。”
一名男弟子投去羡慕的目光,声音却不敢太大。
“其实这玄筹也算蛮帅,灵光境四重的修为便有洞明境七重的战力,天赋之恐怖,世所罕见。”
都说美女爱英雄,一名女子犯花痴道,“若是他看上了我,我定毫不犹豫地就嫁了。”
与聂远并排而行的洛之雪,甜甜一笑,说道:“听到没有,不如,你将那位师姐也一并收了。”
聂远撇了洛之雪一眼,眼神都快斜到天上去了:“你这,还是我认识的长公主吗?”
“不是。”
洛之雪嘿嘿一笑:“我是你道侣。”
就在二人谈笑之间,一个煞风景的玩意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之雪,你这是要去何处。”
王腾看着洛之雪说道,丝毫没有理会身旁聂远的意思。
“我们要去何处,你管得着吗。”
聂远上前一步,挡在洛之雪面前。
“我说过,请你叫我洛之雪。”洛之雪目光瞬间冷冽,看着王腾。
这家伙趁着自己重伤昏倒,竟然想对自己做那等事情,她自然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甚至于,想杀了他,长公主之威不可犯,除了聂远。
王腾咬了咬牙,没有去接洛之雪的话茬,而是冷眼看向聂远,毕竟上次对洛之雪的无礼,已被父亲传来警告,他不敢太过造次。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狂吠。”王腾冷眼看着聂远,“我说过,内门有我一日,便无你好果子吃。”
“切。
聂远白了王腾一眼,不屑一笑,“都说好狗不挡道,怎么,放着好狗不当,你这是要改行当坏狗?”
“你找死!”
王腾哪能忍受如此羞辱,当即怒喝一声,体内灵力运转,一拳轰向聂远。
“放肆!”
洛之雪一道灵力祭出,直接将王腾击退数步,冷声斥道:“你视宗规为何物?”
“我……长公主赎罪,我一时莽撞了。”
王腾强压下心中怒火,说道。
父亲说过,自己若是再对长公主那般无礼,在朝中定会落下口舌。
“切!”
聂远再次不屑地撇了王腾一眼,将仗势欺人发挥得淋漓尽致。
“之雪,我们走。”
在路过王腾时,还用肩膀将其撞开。
没错,他是故意的。
有势不仗,那不等同于王八蛋么。
二人走后,独留王腾一人在原地气得牙痒痒。
“玄筹!我定要你有死无生!”
看着二人远去的方向,王腾咬牙切齿地说道。
刚才的小插曲过后,路上再没遇见啥,很快便走到了传送法阵所在之地。
“我去,原谅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聂远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那叫一个震惊不已,眼珠子都给人娃看直了。
眼前的阵法,一个阵台就有数百丈之巨,阵纹复杂,缠绕交错,气势恢宏,恐怖的气息弥漫四周,使得周围的空间都在不停异动,四周,还有数位长老坐镇,每一位都是地藏境的修为,恐怖如斯。
元神海之中的梦仙,则是一脸的鄙夷,一个破阵法就把你看成这样,以后出去别说你是跟我混的,丢不起这人!
“长公主。”
二人刚临足传送法阵附近,便有一人走过来,向着洛之雪拱手行礼。
此人正是聂远的好基友,秦寿。
“呦,这不是我们的玄大公子么,这是要去哪里啊。”
闭礼之后,秦寿看向一旁的聂远,眼睛都要斜到天上去了,一双手自觉地搭在聂远的肩膀上。
“国家机密,不该问的别问。”
聂远将其手扒拉开,反问道:“这里乃宗门重地,你来此干甚。”
“当然是回家呀。”
秦寿再次将手搭在聂远肩膀上,说道:“不回家我杵这儿干啥,凹造型吗。”
“回家?传送阵法你可以随便用?”
“不能啊。”
“那你怎么回家。”
“用传送阵法呀。”
“不是不能用么。”
“我家有钱。”
说到这里,秦寿瞬间就自豪了起来,将发型抹得油光锃亮,说道:“有钱,别说让鬼推磨了,磨推鬼都成,这不,我爹给剑宗交路费了,这玩意,我也能使。”
“我靠,你家得多有钱,这么大一家伙,路费不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