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如今我不在家中,家中的事物全部你一个人负责,做弟弟的在这里给你赔不是。”
元戒看到这一段的时候笑骂了一句:“混小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平时帮了多大忙。”
元杰来本来伤感着,听到父亲说这句话,也忍不住带了些笑意。
二人才刚刚这样说完,往下看去。
元景也像是料到了,有自知之明一般。
“虽然我往日也没有为家族和父兄出过力。”
底下又是一堆絮絮叨叨的家常话,元杰看完以后,整个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阿景似乎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他心中突觉有几分安慰。
若是母亲知道阿景如今成了这副模样,恐怕也会感到欣慰欢喜吧。
元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如今已经去了边关又不愿意回来,我也没有办法。”
元杰知道,父亲是看到这一封信,所以在这一方面想法变了,然后又松口了。
他接着开口:“阿景如今有自己的考虑,我们应该为他感到欣慰。”
他试探着开口:“父亲,阿景已经主动写信回来了,要不然您给他写封回信回去?”
元戒哼了一声,元杰接着开口:“父亲,信件运输困难,有什么话,多多在里面说清楚才好。”
元戒表面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却拿起纸笔来展开,在书桌前认真写了起来。
元杰知道父亲一向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看着这副模样,眉眼里弯出一簇温润笑意。
……
姜梨拿到玉佩以后,仔细的挂在自己腰间。
眯着眼睛开口笑:“三哥哥,这玉佩就算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裴执本来因为刚刚的事情脸色沉了几分,听到小姑娘这样说,脸上又带出笑来。
“你若是喜欢,我寻一个更好的给你。”
姜梨摇头:“三哥哥,其他的哪能跟这个比?”
“这个是你亲自赢回来的,不管别人拿什么,我都不愿意换的。”
裴执挑眉:“阿梨,你之前说我会说情话,但我觉得,半点儿都比不过你。”
姜梨这些话一说出来了,他只觉得自己心里被哄得服服帖帖的,一股甜似是漫了出来。
姜梨听到这话,脸上带了些得意:“跟在三哥哥身边,自然是要有所见长的。”
两个人脸上还戴着面具,就这样一路朝前走着。
姜梨开口:“三哥哥,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裴执听到这话偏过头来瞧她:“自然不会。”
姜梨没有想到裴执会说出否定的话,一双眼睛猛的瞪大,眼神中带着疑惑。
“三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执重新拿回小姑娘的手:“日后你会成为我的妻,也不必像现在这般戴着面具。”
“我会牵着你的手,光明正大的走在每一个地方。”
姜梨的小心思,裴执怎么可能不懂。这面具就是不想让周围的人认出来罢了,免得徒增其他的麻烦。
姜梨听到他说出这话,耳尖红了红:“三哥哥还没有送聘礼,就总是说这些话来哄我。”
裴执挑眉:“这不是某人还未及笄,我等着吗。”
两个人即便在一起这么久了,裴执这样的话说出来,姜梨还是带了几分不好意思。
还准备再逛,一匹快马穿了过来,参兆出现在马上,神情焦灼。
好不容易瞧见了裴执,急忙一个翻身下马,朝着这边赶来。
裴执额间神经一跳:“出什么事情了?”
参兆单膝跪在地上抱拳:“主子,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突然中毒,此刻待在凤仪殿昏迷不醒。”
姜梨听到这话带着几分惊讶:“娘娘怎么会突然中毒?”
刚刚自己出来的时候,帝后二人一副恩爱模样,一起离开,丝毫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裴执听到这话,神色严重了几分。
“陛下如今怎样?”
参兆开口:“陛下龙颜大怒,发了好大一通火,主子,现在可否要进宫?”
裴执听到这话之后点头,瞥了眼身旁的小姑娘。
姜梨急忙开口:“三哥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快过去吧,不用管我,待会儿我自己回去就行。”
裴执自然是不放心的,吩咐道:“参兆,先送县主回府。”
随即一个翻身,上了参兆那匹马。
偏头:“阿梨,你先回去,宫中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要在四处走动了。”
姜梨点头,神色也带着担忧,裴执又交代了参兆几句,扬起马鞭,朝着宫中赶去。
姜梨此刻神色郁郁,就在这宫中居然也有人敢谋害皇后娘娘,实在是胆大包天。
而且今日之宴基本就是为了给三哥哥接风洗尘,若是皇后娘娘正在这场宴席上出了什么意外,势必会迁怒于三哥哥。
参兆开口:“县主,我们先回去吧。”
姜梨点头,二人也不在逗留,朝着府中回去。
如今已经有些晚了,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参兆突然立住身子,有些警惕。
姜梨瞧见他这模样,开口问道:“参兆,怎么突然不走了?”
参兆没有动,语气冷肃:“县主,先走,往东南方向跑就是。”
姜梨心中一滞,正在这时候,周围突然闯出来数十个黑衣人,目标便是朝着姜梨而来。
参兆早已经做好了作战准备,与那群黑衣人厮杀。
一拳难敌四脚,参兆不过几下就有些坚持不住,开口:“县主,你快跑!”
姜梨也顾不上许多,急忙提着自己的裙子朝着东南方向跑去。
参兆武功高强,可毕竟是这么多人,压根抵不过他们,勉强拖了几分钟。
那些人的目标就是姜梨,见参兆没什么战斗力了,丝毫没有逗留的心思,朝着姜梨追去。
姜梨本就是一个没有方向感的人,只朝着东南方向跑,隐隐听到自己身后有传来黑衣人追击的声音,更加慌乱几分。
自己和三哥才刚刚来到洛阳,究竟是谁这般处心积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