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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世子的病
    雾面花是一种极其珍贵的花种,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也很少见,林清晚也是偶然得到,经过精心培育,养在了实验室里。

    这种花不管是对温度还是湿度都有着极其敏感的反应,稍微不好就会死掉。

    而长庆侯夫人这盆花养的很漂亮,看起来生机勃勃的,上面还泛着淡淡的亮光,说明主人对养花很有了解。

    其实林清晚也是有些诧异的,她能够看出眼前的中年女人同其他京城女子不同,却不知道这人竟然还有这种能力。

    “不过我还想要提醒夫人一句,用剪刀修剪过雾面花后,最好把剪刀仔仔细细的清理一遍。因为雾面花虽然看起来好看也十分珍贵,但它的花枝中有些细微的毒素。”

    “毒素不大,但是长期积累下来也会对身体有所影响……而且很容易和其他的东西发生反应,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听到这话,长庆侯夫人瞳孔瞬间放大,连忙把剪刀递到身旁的婢女手上,“快去把这剪刀清离了,以后在修剪过花之后,剪刀都要仔仔细细的洗干净。”

    “是。”

    一番交流下,二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了不少,林清晚落落大方,说话时不卑不亢,该同长庆侯夫人对,是就同长庆侯夫人对,是该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没有半点谄媚和银河的味道。

    长庆侯在京城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难免会有些人想要故意靠近,这些年来长庆侯夫人见识了不少,可以在和林清晚一番交流后,对眼前这个年轻女子产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好感。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垂头看了一眼脚尖,然后抬头微笑说道:“我知道战王妃今日到此出来的意图是什么,女配即将成亲,自然是由王府来操办婚事的,听说王妃最近在为这件事来回奔波……”

    “今日清晨,战王府就有人送来了请柬,似乎就是王妃身边那个婢女,可惜……我们家侯爷向来不爱参与这种事情,更何况女配要嫁的是伯阳侯的儿子……”

    说到此处,长庆侯夫人的面色变得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出口,最后还是微笑说道:“王妃对朝中的事物不太清楚,有些事情我也不好意思拿到明面上来说,所以……多谢王妃的好意,我们家侯爷应该不会去的。”

    这番话说的十分有礼貌,也足以说服别人,可惜今日过来的人是林清晚,并不是其他人。

    她眨了眨眼睛,“夫人说的确实不错,我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请柬之事过来,不过……更多的还是想要看一看世子,听说世子的身体一直不好,这几日似乎还在病床上,正好我恰巧懂一些医术,倘若能够帮到侯爷和夫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林清晚语气十分温柔,说完之后连忙补充,“倘若夫人不愿意,我自然也不会强求,不过前几日在宫中,我将太后娘娘的病治好之后,太后娘娘赏赐了我一块地皮让我开一关,夫人和侯爷有什么需要大可以来医馆找我。”

    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人除了皇帝,皇后就是太后了,林清晚能够把太后的病治好,甚至还能得到太后的赏赐和称赞,那就证明身上确实有些功夫。

    长庆侯夫人显然有些犹豫,毕竟再重要的事情也没有自己儿子的身体重要,更何况不论是长庆侯还是她都把自己这嫡长子当做宝贝一般。

    “长庆侯在京城中声名显赫,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最正直的侯爷,邀请侯爷和夫人过来参加婚宴,也是希望二位能够为我们撑撑场子,倘若不过来,我们自然也不会勉强。”

    “毕竟我家王爷和侯爷都在朝中任职,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和侯爷夫人更是一见如故,日后若是能够结成忘年交,这便是最好的了。”

    三言两语就把长庆侯夫人给拿下,中年女人最后缓慢点头,眼底的犹豫总算消失,轻轻吐了口气后开口。

    “只是我家清茗的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怕……”

    怕林清晚治不好,自己会从一次希望中再次失望。

    没错,长庆侯姓沈,而那位嫡长子叫沈清茗,听名字就知道长庆侯和长庆侯夫人对自己这位孩子寄托了多大的影响。

    “不如让我试试?说不定我能有办法呢。”

    林清晚说出这句话后,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长庆侯夫人,瞳孔深处闪烁着亮光,看起来很是坚定。

    最终的最终,中年女人动摇了。

    她轻轻吐了口气,然后点头说道:“那就劳烦战王妃过去看看,若是能够治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见长庆侯夫人松口,林清晚也略微松了口气,看来套近乎还是有用的,毕竟眼前之人并没有对自己展现出太大的嫌弃或者不满,只要能够把她儿子的病治好,说不定一切都还有商量的余地。

    从前院穿过,等到后院之时,林清晚敏锐察觉到两侧种了许多竹子,竹子原本就带着些阴凉,此刻微微吹风就听到沙沙的声音,满脸就好像被刀子割过一般。

    什么人会在自己的后院里种竹子?虽然好看,但是有些吵闹,也会让院子里的环境变得更加寒冷。

    林清晚用手指轻轻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然后继续跟上长庆侯夫人的步伐,等走到房门口后,中年女人略微有些小心。

    只见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片,两个大夫在床边坐着,用一只手给床上之人把脉。

    床帐被拉了下来,只露出那人的一只手臂,看起来十分苍白,毫无血色。

    只见其中一个大夫缓慢摇了摇头,“老夫还是无能为力,世子的病……恐怕难以痊愈了。”

    听到这话,旁侧嬷嬷的表情瞬间着急起来,眉头皱紧,扭头看向另一位大夫,“难道我们家世子真的就没有救了吗?他可是我们侯爷和夫人唯一的儿子呀,还请二位再想想办法……不要……不要就这样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