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吃完早餐之后,一伙人开始上路。
燕温拿着地图,“不出意外我们今天就能到达中合,大家小心点,越靠近核心海域,周围的虫族越强。”
他们应了一声就出发了。
这一路走来他们遇见了不少的虫族,甚至还遇见过圣虫,在几位至强者的保护下他们有惊无险。
现在他们即将到达目的地,海域那边的虫族只多不少,需要小心再小心。
一行人面色严肃地上路。
他们没有平安号那么逆天的科技,所以只能拿能够隐蔽气息地掩藏一行人的踪迹,一路上吃了不少亏。
好在这亏没白吃,他们很快就要到达核心海域了。
对于传说中的核心海域,不仅他们好奇,老一辈也在讨论。
顾已双手环腰,“不知道核心海域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元轻唏嘘,“不清楚,但一定危机四伏,也不知道此行能否顺利,我们一路走来,明显感觉到侵蚀能量变强了,再这么下去,距离最后的大战不远了。”
说起最后的大战,他的目光放到了年轻一辈上。
最后落到了元浅壹跟燕温身上。
其实按照元家在联邦的地位,总指挥之位也能争上一争,但谁知他们家那个小子不愿意,理由是,怕他当上总指挥的那天就不幸的被套麻袋。
对于自己的张嘴,元浅壹相当的有自知之明。
就算自己当上了,也还是会被谭浮揍,这当得一点意义都没有,所以争什么争?
对于这两个借口,元轻无言以对。
席老爷子悠闲地喝了口酒,不参与讨论。
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老人家,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那种。
一旁同样没有参与讨论的还有谢家的人。
差点忘了提了,谢家的人有一种奇异的能力,那就是小透明。
谢家的血脉绝技就是边缘化。
明明就站在那里,但就是让人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跟幽灵系异能很像。
唯一的不同也许在于,别人知道他就站在那里,但下意识觉得他没威胁,所以不会对他下手。
算是一种精神方面的攻击。
只要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别人就无法对他出手。
这个血脉技能还是很强的。
所以每次谢样吃瓜的时候,都会开启血脉技能,别人下意识忽略他。
幽灵系异能就做不到,他们只能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实力越强,就越能隐藏自己的身影。
这么一看,还是谢家的血脉技能厉害。
一行人快速地飞到了中合。
原本飞得稳当。
负责用机器检测周围能量波动的齐隔突然出声,“等等!五公里以内发现了人类的能量波动。”
齐隔手上拿着的是能量检测器,是研究所出品,能够检测方圆五公里之内的能量波动,也就是靠它,他们减少了不少的麻烦。
此刻看到属于人类的能量波动,还是在中合,他们忍不住凑过来。
当看到那个绿色的能量波动时,他们诧异。
齐隔摸着下巴,“说起来中合也算那个哭包的祖地了,现在里面还有人,说不定也是跟中夏一样的地下城,要不要过去看看?”
距离他们地下城已经将近一年了,这一年,他们除了虫族,很少看见人类的身影。
刚开始还能看到,但随着核心海域越来越近,人类的生活痕迹也在变少,直到消失。
到了现在,他们居然又看见了属于人类的能量波动。
这就让人十分惊讶了。
燕温点了点头,“过去看看,中合靠近核心海域,说不定能在他们口中得到核心海域的线索。”
他们同意了。
齐隔将飞行器调整方向,跟着能量检测器的方向而去。
随着方向越来越近,众人的脸色也逐渐变得严肃。
距离核心海域越来越近,他们的心情就越紧张。
很快,他们就要见到三百多年前的人物。
对一群全然陌生的绝世强者,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对于被封印的那一群人,他们不了解其品行,也不知道善恶,如果他们不好相处,作为后辈的他们要如何应对?
还有一点最核心的,那就是封印虫祖的封印阵现如今是否完好?
解封时会不会遇见危险?
想到这里的众人不由得面色沉重。
为了缓解这紧张的气氛,齐隔开了个玩笑,“既然谭浮那家伙手里有浮世地图,说不定很快就会追上我们,我们到时候要怎么狡辩凑到一起这个行为?”
“别狡辩了,直接正面刚!撕破脸皮,对着她宣战!”
谢样耸耸肩说道,“早撕破晚撕破都得撕破,何必在意这个。”
不过这么一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彻底变得微妙起来吧?
一旦走出了这一步,直到总指挥选出来之前,他们都是不同阵营里的人。
不过,早在他们选择隐瞒的那一刻,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对立了吧?
元浅壹低下眸,不着痕迹的想到。
到那时,她会怎样看待他们呢?
谢样打了个哈欠,想起了那个人冷漠高傲的模样,“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她一个。”
“别聊了,我们到了。”
燕温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目光落到他们这座荒山上。
这座山上的大榕树很多,长得又高又壮,几乎遮挡住了山的样貌。
在郁郁葱葱的树叶之中,他们隐隐看见了环形的小路,像花环那样,一圈一圈地往上绕,最终到山顶。
也不知道山顶住着什么样的人,居然这么高调。
山顶。
正在下棋的两人同时抬起了眸。
月源捏着棋子,笑了一声,“是他们吗?”
对面的少女不动如山,淡淡的应了一声。
只有黑白两色的棋盘单调无比,却不妨碍它自带的古朴韵味,棋子捏在手里的感觉温润无比,令人不自觉多摸了两下。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谭浮将月源困住之后,给何嫦宝传了音。
他们将近一年没见了,也不知道那群家伙现如今都成长了多少。
“其他家的后辈,那我可要期待期待。”
月源笑应了一声。
他倒是想知道,燕家的继承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居然能让中夏的孩子这么不信任他,扛起了造反大旗。
“我希望无论等会儿发生什么,您都不要拦着,毕竟,我等会儿可算不上好人。”
月源自然应了。
他才不会插手小辈之间的斗争,既然都想要那个位置,那就靠着自己的能力去争吧。
谭浮面色不变,给自己灌了口茶水,继续跟月源下棋。
不得不说,跟指挥下棋就是有意思。
在棋局之中,他们就好像对战了无数次。
两者的棋风天差地别,谁都看不透谁,整盘棋下棋充满了紧张跟刺激,不到最后,都不知道谁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