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爷子看着沐禾婉那从容的样子点点头,原本严肃的表情缓和了很多。
沐老先生在听完沐仁潇和沐禾谦两人讲述这件事情之后,心头就有些纠结,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他叫沐禾婉过来,就是想听听沐禾婉的意见,也想知道沐禾婉把这些东西带回来的目的,他担心她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沐禾婉。
“婉婉,你和爷爷说实话,那个笔记本是你捡到的,还是有人拜托你把东西带回来的?你是怎么知道那两个偷渡过来的人,是为了这些东西和那个教授的?”
沐老爷子目光严肃地看着沐禾婉,对上那双如同鹰眼般犀利的眼神,沐禾婉感觉到了威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在心里不自觉地在想,看来这三个人已经知道这个东西的重要性了。
沐禾婉想了一下就站起身,在四双疑惑的目光中,走到沐老爷子的办公桌前,拿起老爷子练书法的纸,又从桌子上找到一根钢笔,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
看着沐禾婉一言不发,又写写画画的举动,让等着她回答的三个人都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他们都觉得沐禾婉这个举动有些奇怪,心里的不安正在上涌。
沐禾婉写完抬起头就看到那三个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她拿着那张纸走到沐禾谦的面前。
她记得沐禾谦是认识英语的,曾经沐禾凯还因为沐禾谦会英语骂他是假洋鬼子,被沐禾谦狠狠地揍了一顿。
“我清楚我带回来的那个东西有多重要,引起你们的怀疑也是很正常的,不过我可以保证,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可以为我说的每一个字负责。”
沐禾婉眼神坚定的看着沐仁潇和沐老爷子,没有一点心虚和怯懦的样子。
“那天我和蒋灏带着大嫂家的三个孩子去山上打猎,途中就遇到了那两个可疑人员,蒋灏担心我和三小只的安全,就把我送到了一个他认为十分安全的一个山洞里躲起来。”
想到那个山洞,沐禾婉就有点一言难尽了,那个山洞是所有人都认为安全的地方,去过的人也很多。
“我躲在里面的时候,就在山洞中发现了那两个偷渡人员留下的背包,里面有两张工作证,还有一份秘密文件,就是关于他们的任务。”
说着,沐禾婉就把刚刚写好的那张纸往沐仁潇和沐老爷子的面前推了推。
他们看着那一张纸上,书写得十分工整又漂亮的英文,都极为震惊。
他们从来都不知道沐禾婉竟然会外语,这和他们知道那两个特殊人员是被沐禾婉抓到的时的反应一样,都觉得不可思议。
“婉婉,你什么时候学的英文?”
同样震惊的还有沐禾谦,他从来不知道沐禾婉还有这样的技能。
之前沐禾婉高中毕业之后,他们想过给沐禾婉安排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但是还没来得及安排,沐禾婉就报名下乡了。
他们从未想过沐禾婉会英语,而且能把英语写得这么行云流水,沐禾谦觉得沐禾婉比他还要厉害很多。
沐禾婉看着震惊的三个人,得意地挑了挑眉,“就在二哥学英语的时候,我也跟着学了一些,后来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多学了一些。”
沐禾婉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浑水摸鱼的解释,会不会让眼前的三位大佬相信,但是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了。
她要是不暴露自己会英语的这件事情,就没有办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那两个偷渡人员的目的。
这真的是为难死她了。
不给三个人反应时间,沐禾婉继续开口说道:“这个就是那两个人证件上的信息,这个就是他们秘密文件上的任务。”
沐禾婉用苍白如玉的手指指着纸上的内容,她没有开口翻译,只是看向沐禾谦,她猜测沐禾谦应该见过那两个人背包里的东西。
但是沐禾婉想错了,他还真的没有见过,但是沐仁潇见过已经翻译好的的那一份资料。
“禾谦,你翻译一下,我听听,这上面的内容是不是和那个翻译过后的文件写得一样。”
沐仁潇看着沐禾谦,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他不自觉的猜测应该是翻译工作出现了问题,所以才会忽略这么重要的东西。
沐禾谦拿起沐禾婉写的那一张纸,十分认真的开始翻译。
听着沐禾谦那字正腔圆的英语发音,沐禾婉不自觉地多看了沐禾谦一眼,她觉得沐禾谦这样的男人还挺有魅力。
不知道是不是蒋灏有了危机感,他偷偷的握住了沐禾婉的手,把沐禾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的捏了一下。
沐禾婉感觉到蒋灏的动作,侧过头看了蒋灏一眼,然后把身体靠在蒋灏的身上,她还真的有点累了。
当沐禾谦将那份文件翻译完,沐仁潇气恼地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果然是翻译出了问题,翻译的文件上根本没有提他们的目的,那些笨蛋还在审讯他们,询问他们偷渡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沐仁潇从沙发上站起身,看着坐在一旁的众人,语气恼怒的说道。
“我现在就要把这件事情去告诉那些蠢货,按照这样的说法,那婉婉你带回来的这些资料就完全没有问题。”
沐仁潇说到这里,看着蒋灏和沐禾婉眼神中满是赞赏。
“这一次你们又立功了,你放心那个研究人员我会立刻安排人员去寻找找,会尽快安排把人找到,并且安全带回来。”
沐仁潇说完就往门外的方向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又突然转过身来,看着蒋灏。
“写信通知一下你三哥,让他将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了,等安排的人找到那个研究员,就让你三哥和他们一起进京。”
蒋灏听到沐仁潇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想到抓了两个人,蒋海还有这样的机遇。
“喂,小子,我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没有得到蒋灏的回应,沐仁潇再一次开口,语气有几分公式化的严厉。
“蒋灏,我在问你一遍,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