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严肃的表情,沐禾婉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村子里出了什么麻烦需要他们帮忙,虽然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帮到他们,但是如果他们开口,她还是会尽可能的想办法的。
李叔看了看沐禾婉,最后把视线落在了蒋灏的身上,轻咳一声,然后语气有些为难的对蒋灏说。
“我们今天是为了王晨的事情过来的,王晨这一次已经不是被下放那么简单了,他可能要吃花生米了,在这起案件中还牵扯出一些关于你家当年被陷害的事情,你看看你打算怎么追责。”
听到李叔的话,沐禾婉还有些意外,她怎么也没想王晨和孔飘的事情,还能追查到当年陷害的事情。
沐禾婉听着他们的谈话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并没有开口询问,她和他们说了一声之后,就出去做饭了,男人之间的事情,沐禾婉也不想插嘴,
见沐禾婉离开之后,祁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蒋灏开口道:“昨天的事情是不是沐禾婉不知道呀?其实你家被栽赃的事情不是公安局查出来的,而是沐大哥直接给上面投递的文件,让上面彻查王家,还蒋家一个清白。”
“我们两个人今天也是带着任务过来的,乡里的领导说……说当年处理这些事情的人都已经找不到了,所以就想给你们一些补偿,想要将这件事情息事宁人了……”
“蒋灏,你是什么意思?我知道这可能委屈你们了,但是如果这件事情一定要究查下去的话,肯定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乡里的领导说,只要你同意补偿,他们可以想办法帮你摘掉帽子,但是并不公开,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祁泽说这话的时候脸色特别的难看,他和李叔一起被叫到乡里,乡里的领导就和他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祁泽的不满的反应就特别的大。
祁泽一点都不同意乡里领导的做法,甚至因为这件事情和乡里的领导还发生了争执。
可是当乡里领导列举出当年清剿蒋家的那些清单之后,祁泽确实没有办法否认蒋家的实力,按照那份清单来说,蒋家的情况符合那时候的打击政策。
最后在事实和压力面前,祁泽和李叔真的没有办法做到义正严辞地拒绝乡里领导的要求,只能回来和蒋灏商量这件事情。
蒋灏听完祁泽的话,也理解了祁泽的意思,他冷冷的一笑,他一心想要扳倒王家,可不仅仅是为了这些无所谓的补偿,他想要的就是一个清白,他要一个干净的身份。
只有这样他那未出世的孩子才能干干净净地生活,他不想他童年的阴影在他孩子的身上重现。
“这样的处理方式我不接受,如果能还我清白,我就要光明正大地清白,如果不能光明正大地还我清白,那这个我宁愿不要。”
蒋灏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表情十分的认真,他既然都能走到这个地步了,就差最后一步,他无法退让。
听到蒋灏的话,祁泽原本难看的脸色缓和了很多,他来的时候就想,如果蒋灏答应了妥协,那他就从心眼里看不起蒋灏了,现在这个世道名声可比那些补偿有用得多。
“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从你家拿走的东西都有什么?或者说当年王家是用什么东西陷害你家的,今天领导拿出来一个清单,他说上面都是你家的东西,看起来确实价值不菲,如果全都是你家的,那清单对你们来说并不是很有利。”
祁泽担心的看着蒋灏,他很清楚成分问题的影响有多大,就算是富商在这个年代也是一种罪过。
“有些东西是我爷爷主动交出去的,当初我爷爷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想把东西交出去,可以保一家人的平安,可是后来那些人就是不愿意放过我们家,于是就有了后面陷害的事情。”
“因为是陷害,他们从我们家并没有查抄到什么东西,如果一定要说清单的话,我觉得那个清单也是我爷爷当年交出去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是从我家查抄的,我们家最后被查抄的时候,连桌椅板凳都被搬走了,清单上有哪些东西吗?”
说到这里,蒋灏的脸色也比之前难看了几分,他没想到就算是这个时候了,那些人也不愿意给他们一个公道。
听到蒋灏说起桌椅板凳,祁泽还真没有在清单上看到,看来蒋灏说的才是事实,他低着头思考了一下,语气坚定的开口。
“好,这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会把你的态度如实和乡里的领导说清楚的,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如果乡里有人过来找你,你也不用害怕,就算是他们要咬定当初你家是人赃并获的也不怕,那就让他们把那些东西交出来,不然的话,就是他们贪墨了。”
祁泽弄清楚情况之后,已经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些人还想蒙混过关,这也是他没想到的,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碰一碰,看一看到底是谁的人脉比较硬吧。
祁泽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拍了拍蒋灏的肩膀。
“你放心,这件事情一定会得到妥善的解决,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的,那些勾帮结伙的人也应该好好的收拾一下了。”
说完,祁泽就和李叔一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正在包饺子的沐禾婉想要留下他们一起吃饭,祁泽直接就拒绝了。
“等事情解决了,你们两口子等着请我和李叔吃大餐吧,不过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
祁泽半开玩笑地说着,说完就和李叔快步离开,他还要好好地调查一下当年的事情。
他们之前去乡里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它们已经有了底气,这件事情完全可以妥善的解决了。
就在祁泽和李叔快要走出她家家门的时候,沐禾婉忽然想起膏药厂的事情,她快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开口叫住了李叔。
“李叔,春耕是不是要结束了?我的膏药厂是不是可以开始招工了?你帮我张罗一下,谁要是愿意可以来我家做工,可以来报名,手工费两贴膏药一分钱,你帮我宣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