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衙门外,早就被锦衣卫的人给堵得水泄不通,而除了这里刑部、督察院也没能够幸免于难,一个个的官员被抓了出来,那些人低沉着脑袋,站在街外。
远处注视着这一切的方孝儒只是淡淡的看着,其身边的乃是王叔英和周是修,几人本身就是好友而却被举荐入京教导皇太孙,朱雄英西巡他们这些老师也就清闲了,来找老友却是刚刚好见识到了这一幕。
周是修皱了皱眉头道:“这些人都是那些理学的人?”
方孝儒却是摇头:“不是,这些人大多数是出身士绅家族的,其中更多的是陕西道、河南道的官员,当然也有南方的。”
王叔英看着面前混乱的场景,那些个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六部要员,此时已经灰头土脸,更难看的是被架出来的人。
看到周围注视的目光,紧紧的低下头,想要保存自己最后的颜面。
“其实我还是有些想不通,挟持民意请求废立皇太孙,如此大逆不道之举竟然是这些诗书传家的人做出来的,不说三纲五常,就说以当今圣上的性子就应当知晓此乃不可能之事。”
王叔英乃是方孝儒的至交好友,思想比较开明,注重实际对于心学有些了解,在他看来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可思议。
方孝儒却是摇了摇头:“这些人不是不懂陛下,而是那些地方上的人不懂陛下,他们也是别无选择的.........”
“况且,今日之事应当只是开始,估计陛下接下来应当会有大动作了。”
周是修指了指面前的场景吃惊的道:“这样只是开始?城里压抑了几日终于有了动静,还是如此大的动静,竟然只是开始?”
方孝儒笑了笑:“周兄,你来的时日还短,应当是还未了解陛下,陛下可不会是容易将这种事情揭过的人。”
当然还有些事情,方孝儒没有说出口,当今的太子殿下和皇太孙殿下可是当今圣上的心头肉。
当初为了让太子殿下能够亲政,能够把控朝局能够亲手掀起来胡惟庸案的老朱,对待那些敢于对自己孙子动手的人,又怎么会心慈手软啊!
方孝儒摇了摇头,挥一挥衣袖便准备回自己的衙门之中了,在这里看这些官员被缉拿的狼狈模样,还不如想一想要怎么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彻底掌控住自己的衙门。
而且想来陛下这一次应当会给这些人一个教训,而且看情况最先动的是吏部的人,而之前遇到的传旨太监也是知道了当今陛下的心思,启用心学的人才,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好事。
方孝儒回去了,但是周是修和王叔英却是还站立在这里,望着面前的场景王叔英摇摇头:“看起来陛下对于太孙的重视超乎了你我的想象,周兄你我身上的担子可是很重啊...........”
周是修也是凝重的点点头,毕竟太孙越受重视,他们身上的责任也就越大.............
毕竟以当今对于殿下的宠爱,现在已经参政,但是其年龄太小不够稳重,他们作为太孙的老师要及时在身边提醒。
朱雄英远在陕西道还不知道,自己回来要迎接什么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