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忙活了一夜,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在城下列队准备攻城,看来他们是急了。
不过仅仅只有三万以步兵为主的敌军,张小五并不放在眼里,因为他现在手里的,可是有一万四千骑兵呢,面对面面硬拼,绝对能把这三万高句丽军吊起来打。
但考虑到伤亡,张小五并没有选择这么做,而是先据城死守,待高句丽攻城疲惫,再打他个措手不及,那就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简单了。
正如张小五所料,高句丽强攻了半天,始终占不到便宜。
就在高句丽这波攻城部队准备换下的时候,城门四开,无数骑兵源源不断从城门涌了出来。
一边是疲惫之师,一边是以逸待劳,两者高下立判。
毫无悬念,三万高句丽军被一万隋军骑兵冲得七零八落。
这一战尉仇台表现得特别英勇,长矛舞得气势如虹,婉若游龙,一笑破苍穹,杀得高句丽军人仰马翻,无人能挡其一合,所到之处,扬起一片血雨。
在城墙上观战的张小五不禁感叹:“看来老子又得一员虎将了!”
三万高句丽军被杀得丢盔弃甲,亡命奔逃。
但是,两条腿的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很快就被骑兵包围截住,除了骑兵跑得快的先行离开战场,还有一小部分逃出包围圈,大部分被包围了起来,任由骑兵宰杀。
这种情况下,不投降就是在等死,不,是马上就得死,因为有很多人已经投降了。
看着被押回城内的一万多俘虏,张小五很满意,这才是在打仗嘛,又多一批炮灰了!
安市城方向,张豹率领的七千骑兵死死守住安市城,并没有让高句丽占到一点便宜。
这安市城与辽东城和盖牟城不同,安市城是一座山城,只有南面一座城门,其他的城墙都是沿着山脊建立起来的,三面都是悬崖峭壁。
高句丽想要攻打安市城,就得全力攻打南门。
但这南门并不是那么好打的,曾经的李世民就在这里折戟沉沙,整个大唐期间都没有机会攻入这座城池,更何况仅有三万人就想攻入七千守军坚守的安市城,那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即使这样,高句丽军还是拼命攻打这座坚城,因为他们已经只有这一条路了,丢掉安市城可是大罪,回去是死,还不如在这里拼一把博得一线生机呢。
于是,两军就在这安市城下大战起来,从早上打到太阳落山,高句丽才肯罢兵回营。
张豹看着灯火通明的高句丽军营若有所思,朝鸠摩会道:“鸠将军,今日敌军扫兴而回,必定士气低下,与其待其休息好明日再来攻,不如今晚出城截营,打他个猝不及防,如何?”
“张将军此言有理,我正有此意,不如待半夜我率部出城......”
“诶,这事是我先提出来的,城你来守,我出去截营。”
“张将军不可,你若有所差池,我必定无法跟主人交代,而且论骑术,你的鸳鸯兵还不如我们,趁夜偷袭这种事由我们来做最合适。”
鸠摩会都快哭了,他是真害怕张豹有所差池。
看鸠摩会这副样子,也算于心不忍,道:“也罢,这份功劳就让给你吧。”
“多谢张将军!”
是夜,高句丽军营内鼾声此起彼伏,白天打得太猛了,可把他们累坏了。
鸠摩会带领四千契丹骑兵,人衔草马衔枚,悄无声息地接近高句丽军营。
两队前哨骑兵上前,甩上钩锁搭住拒马,然后催动战马,把寨门前的拒马给拖走。
当高句丽的哨兵发现敌军来袭的时候,隋军的骑兵就已经冲进了高句丽的军营。
顿时,军营火光四起,喊杀声震天。
许多高句丽士兵刚走出帐篷,就被隋军骑兵的弯刀劈倒。
高句丽军不知道来袭的隋军有多少,恐慌之下四散奔逃。
但很快他们就冷静了下来,在主将的指挥下慢慢结成步兵方阵。
鸠摩会觉得再打下去就得出现伤亡了,不如见好就收。
于是,鸠摩会撤出了高句丽的军营。
真是来如风去如电,骑兵就是这点好,主打的就是个机动性,来去自如。
高句丽主将见隋军已经撤走,急忙令人救火。
可是火已成燎原之势,现在救火就是杯水车薪,直到太阳出来,火才被熄灭。
当他们清点一下人数的时候傻眼了,一个晚上就已经战死超过六千,还有许多被烧伤和砍伤的等待急救,真正能作战的士兵不到一万三,可谓损失惨重。
看着前方依然守卫森严的安市城,这个曾经的安市城城主跟副将交代了一下之后,便拔刀自刎了。
剩下的高句丽狼狈之师,只得离开安市城,朝东南方向走去。
辽东这片区域,已经没有了他们的容身之地,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回去守住乌骨城,防止隋军趁机渡过鸭绿江进而威胁他们的首都平壤。
而张小五这边,现在对平壤倒不感兴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稳固辽东这块地方,然后拿下整片东北,为来以后得中原大战做准备。
话说在纥升骨城的渊太祚,当他得知张小五大败乙之文德的三十万大军,又趁机攻占了辽东城和安市城,是又惊又喜,坐立不安。
“奶奶滴,我这个女婿发展得可真够快的,想当年,不对,是去年,我还跟他在乌骨城鏖战呢,如今已经膨胀到这个地步,连乙支文德那个老贼的三十万大军都不是他的对手,我是该喜还是该忧呢,唉,这风头病又犯了......”
“大人!”
一个羽扇纶巾的儒者走了过来,道:“大人,与其与你女婿争斗不休,不如与其联合,一同发兵平壤,来日平分天下,划鸭绿江而治,岂不更好?”
“划鸭绿江而治?你的意思是放弃我们的大本营,回到鸭绿江以南建立国度?”
“正是如此,如今您的女婿几乎尽得辽东之地,若我们继续留在这里,迟早也会被他给吞并......”
“他敢?我可是他的岳父,他能对我下手?”
儒者继续道:“大人,相比您女婿的为人,您比我更清楚,依我看,女人对他来说只是顺道的是,若有必要,他一定会选择土地,况且,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小姐虽是您的女儿,这是可未必会帮您这个父亲。”
“所以,目前我们最好的选择就是与其联合,这是我们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