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我也来五碗!”吴双桂当即就将手里的斗笠碗放下。
由于放的有些重,碗里的酒水又溅了出来。
于是便引来的旁边吃瓜群众的指责,说他作弊,故意一惊一乍,把酒都给洒了。
吴双桂气坏了:“呵呵,区区二十五两的酒,我要作弊?杜蘅,把酒倒满!”
杜蘅重新摆上了五只斗笠碗,一一把酒倒满。
“哼,不就是酒吗?又不是毒药。”说着,吴双桂端起一只斗笠碗,猛地灌了一口。
“噗——”
“咳咳!”
吴双桂也冷不丁的喷了出来,咳嗽不止:“你这……这是什么酒?”
“真不要脸,又把酒喷出来了。”
“说了是白琉璃,这酒比一般酒要烈,不会喝就别喝,还觍着脸说要挑战呢,酒都被你喷完了。”
“你搁这儿浇花呢?”
众人议论纷纷。
有几个人则在心疼酒,毕竟这酒很贵,一两就要一百文呢,就是拿来被你这么喷的?
吴双桂神色讪讪,说道:“刚才不算,我没准备好。”
“好,看在你刚才给的十两银子的份上,就给你倒满,如果你们再敢作弊,这个挑战就不作数了。”杜蘅招呼伙计倒酒。
很快,两个凉菜先端上来。
熊大凑到吴双桂耳边:“吴少,这酒不能喝的太急,咱们慢慢喝,反而也没规定时间。”
吴双桂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这么烈的酒,喝太急了容易醉,他们需要拖延时间。
三人开始小酌起来。
但是围观的群众不乐意了。
“你们这么喝准备喝到天黑吗?”
“刚才一个女的,虽然没挑战成功,但人家可是一口气喝完的。”
吴双桂瞪了众人一眼:“有规定在时间内喝完吗?既然没有,我们自然可以慢慢喝。你们管得着管不着?”
“都留意着一点,别让他们作弊。”杜蘅吩咐大堂的伙计,随即走进柜台。
这么多人看着,吴双桂想要作弊,似乎也不容易。
他们以为慢慢喝,就能赢得挑战,其实这样反而给了酒精发作的时间。
像水二娘那样,一口气五碗,还能把酒喝完,但他们这么慢悠悠的喝,反而喝不完五碗。
按照现代的计量单位,一个人可是两斤半的白酒,喝完还要走直线,不能醉。
一会儿,赵管家带着桃笙一起过来,他们把黄金带过来了。
毕竟黄金在身,桃笙一个弱质女流,容易遇到危险,所以赵管家陪同一起过来。
“吴少,二百两黄金到了,但你们的酒,好像没喝多少啊。”杜蘅缓缓的从柜台走出来。
此刻吴双桂他们才喝到第三碗而已,也就是说,按照现代计量,他们每个人都已经喝了一斤白酒了,说话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大舌头。
“你……你急什么?你又没……没规定时间。”
“我是不急,你慢慢喝,只要五碗酒喝过后,你们要是能直线走出门口,百两黄金我按约定奉上。”
吴双桂冷笑道:“哼,不就……走直线吗?熊二,你给他走一个。”
熊二摇摇晃晃的起身,依旧自负的道:“走就走!”
他刚迈出了脚步,便碰倒了身边的长椅,但他依旧走向地面画的黑线,集中精力,想要朝着直线走到门口。
可是……身体好像控制不住似的,越是想要走直线,脚步就越凌乱,歪歪斜斜。
哐当!
直接倒地。
引起周围吃瓜群众的一阵哄笑。
“哈哈哈,就这么点量,也好意思来挑战。”
“前面那个女的,至少把酒都喝光了,一个大男人才喝到第三碗,丢人!”
“百两黄金是那么好挣的?你当店家傻啊!”
吴双桂尴尬不已,招呼熊大去扶熊二,不想熊大刚一起身,身子就控制不住了,一阵头晕目眩。
“老二,你起来啊老二。”熊大满脸通红,叫着地上的熊二。
但是熊二鼾声如雷,完全没有听见熊大的声音。
“你……这么早就睡了?嗯,我也睡了。”熊大直接躺在了熊二身边,还往熊二身上蹭了蹭,“你过去……过去点。”
杜蘅似笑非笑的看着吴双桂:“吴少,要不要派车把他们送回去?”
“派……派什么车?我送……送他们回去。”
“你自己都醉了,还怎么送他们回去?”
“呵呵,我醉?”吴双桂仍旧很不服气,“我会醉吗?我……千杯不醉!”
说完,呕的一声。
大嘴一张,就像拉稀似的,喷的满桌都是。
吃瓜群众都很嫌弃的退开了几步。
吴双桂哐的一声,一头趴在桌上。
……
花雨庭从仙居楼回到了花家。
客厅。
吴氏让人给他泡好了茉莉花茶,早早的将花肥支开,让花子期伺候着他。
“爹,这次舅舅出马,你就放心吧,一定把杜蘅喝破产。”
“双桂身边的两个兄弟,熊大熊二,都是海量,杜蘅发了失心疯,竟然拿出百两黄金作为奖励,他能有几个钱啊,敢这么造。”吴氏颇为不屑的道。
花雨庭捋须点了点头:“我年轻的时候,也能喝五碗酒,喝完之后也只是微醺而已。”
“如果杜蘅这个活动继续举办下去,我明天多带一帮人去喝,能把他的酒楼给喝没了,呵呵。”花子期冷笑了数声。
这时一个仆人小跑过来,说道:“老爷,少爷,舅老爷回来了!”
吴氏喜出望外:“快,快请他们进来!”
花子期迫不及待,迎出客厅:“舅舅,怎么样了?你们拿了多少黄金?呵呵,杜蘅那厮的脸色很不好看吧?哈哈!”
“我的脸色很好看,就是你舅舅就不知道了。”月洞门外,杜蘅缓缓的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跟着几个仆人,他们搀扶着吴双桂、熊大、熊二。
三人连路都不能走了,死沉死沉的,尤其熊大和熊二,二百多斤的体重,把仆人都压弯了腰。
花子期脸色骤然一变:“杜蘅,你怎么来我家了?”
“你舅舅在我那儿喝醉了,吐了一地都是,我还没怪你们呢,不能喝,能不能别喝?”杜蘅鄙夷的扫视一眼,“我不把他们送过来,难道留他们过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