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师长:“说起沈家你们的嘴巴都停不下来,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是沈家人,书芹你带长风去洗漱,找身你哥的衣服给他换上,然后吃饭。”
温书芹也难以忍受身上的味道,说完话,立马带着楚长风去换衣服擦洗身上的味道。
她把楚长风领到温良的房间,楚长风高兴得就像个毛头小伙子,洗干净换上衣服下楼吃饭。
来温家这么多次,楚长风第一次心里踏踏实实坐在这吃饭。
温书芹吃着饭慢慢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和楚长风在一起,脸烧得通红,吃完饭送她出去,楚长风握着她的手,半晌没有说话。
“书芹你答应我了,不管如何,明天不许变卦。”
温书芹心里的小紧张呼扇呼扇着翅膀飞走了:“放心吧,不会变卦的,你明天来,我依然是你对象。”
是楚长风的对象。
这几个字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楚长风傻笑了下,抓起她的手想放唇边亲一口。
“咳,长风还没走啊?”温良从屋里走出来,明晃晃充当电灯泡。
树影幢幢,风吹掠过簌簌有声,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清润的光落在房屋顶上,洒落似霜雪的光华。
颜色明显的,就是楚长风和温书芹的脸。
楚长风心急,也不敢在温良面前抓着温书芹的手,松开还不自然地在裤子上蹭了蹭,生怕温良觉得自己轻浮。
“书芹,良哥,我先回去了。”
温良喊温书芹:“愣着干什么,进屋睡觉。”
温书芹在床上辗转反侧,第二天摘了一筐杏子,有青黄的,也有橙黄色的。
青黄色交替的杏子酸味儿更重,她猜想,晚婉可能会更喜欢。
姜晚婉最近挺想吃酸的,看到果然喜欢得不得了,拿起一个杏子咬下去,还未完全成熟的杏肉偏硬,一口下去汁水溢开,酸的很够劲。
姜晚婉吃了一个,才有点满足感。
温书芹把筐拿走:“少吃几个,桃养人,杏伤人。”
姜晚婉:“吃一个还要防着我啊,没多吃。”
不管怎么说,温书芹也不让她拿。
“听沈行疆说,你昨天给海晓晓放狠话了,学得还挺快。”姜晚婉很满意她的表现,一味的忍让只会换来对方更过分的行为。
温书芹重重点头:“是啊,我说完了以后浑身都轻松了!”
“对了,我昨天答应和楚长风试试看了,我觉得他人挺好的,他过来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每次都是他在保护我,我慢慢地就把傅寒声放在一边,偶尔会想起楚长风。”
姜晚婉并不意外:“你们挺好的,适合一起过日子,性格互补。”
温书芹嘿嘿一笑,在这坐了一会儿,回去干活。
中午姜晚婉去老沈家吃饭,她需要走动,一直坐在这也不好,沈家也不远,就过去吃,叫上温书芹一起,温书芹去过几次以后,和温少恒一样,脸皮厚了。
她们到的时候,许兰和魏淑芬把饭菜都做好了,烟囱突突吐着灰色的烟卷,屋里屋外散发着饭菜香。
姜晚婉闻到了酸菜的味道:“炖的酸菜?”
许兰刚从厨房出来,手上油腻,打了盆水把手搓干净,手伸到盆里飘上来一层油花:“瞧见没,都是油,上回你说要吃酸菜炖大骨头,奶就让我们做,你大柱哥去买的大骨头,炖了一上午可烂糊了,炖了一大锅,咱今天都吃个痛快。”
孩子们窝在房檐下的阴凉里喝桔子汽水,桔子汽水放在冰凉的井水里冰镇过一段时间,清凉好喝。
穗穗喝完舔了下嘴唇:“好甜,好酸,好好喝呀,谢!谢!少恒哥哥!”
果果嫌弃的皱眉:“哥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撒娇,和小姑娘一样,一点都不爷们。”
然后转头和温少恒说:“谢谢少恒哥哥。”
穗穗不服气,抿起嘴,肉嘟嘟的脸蛋皱成一团:“你不让我叫,你自己叫。”
温少恒从兜里掏出一袋话梅粉给果果,果果开心的接过来放兜里,她的衣服小小的,兜也小小的,话梅粉强塞进去,鼓鼓得特别可爱。
温少恒和穗穗说:“果果是女孩子,女孩子可以这么叫,你是男孩子的确不合适,你要爷们一些,不能经常哭,也不能经常撒娇了。”
大房这对双胞胎性格差异大,果果比较大条,说话有时候比较气人,看到虫子老鼠捡起石头就揍,一点都不害怕。
穗穗就不一样了,他胆子小,爱撒娇,吃东西慢悠悠的,和果果性格完全相反。
穗穗听到这话鼻子好酸好酸,他喝着桔子汽水,假装没听到。
温少恒:“你要是不爷们,我以后就不给你买桔子汽水了。”
穗穗可怜巴巴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面含着眼泪:“少恒哥哥,我以后可不可以不做男孩子,就可以不爷们了。”
许兰真的很想把这个蠢儿子拽过来揍两巴掌:“瞎说什么,哪有男人不做男人的,你看看人家少恒,多有少年气概,也不怪果果说你,给我支棱起来,像个男人一样。”
现在的家长大多是虎爸虎妈,别看许兰对外人温柔,带孩子带久了,说话也免不得粗声粗气的,还带着吓唬。
穗穗可怜兮兮地伸出小手把眼角的泪珠擦去,想起生产队的老太太,每次伤心的时候都要哭着唱歌,想到最近学会的,张口就来。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
许兰太阳穴突突直跳,扯着穗穗的衣服把他拽屋里一顿爱的教育。
“什么歌都唱,这玩意是哭着唱的吗?”
“沈穗穗我平时惯得你厉害,哭哭哭,还有脸哭,在哭就别喝汽水,别吃大骨头了。”
穗穗被揍了一顿,走路都拉着跨:“许兰你打我,许兰你打我!你怎么忍心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