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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江湖豪杰、好汉乘坐水泊梁山的大船来到东南水寨这里,离得很远,就看见水寨的码头上有一栋占地面积足有十亩的巨大库房。
再往前行进了一些,也就是快到码头时,一众江湖豪杰、好汉就看见,江鸿飞和一众梁山好汉此时正站在码头上迎接他们的到来。
不多时,大船便停靠在东南水寨的码头上。
虽说方腊并没有亲自过来,但一众江湖豪杰、好汉还是谦让方垕第一个下船,接着是田豹,再然后是王庆……李俊、杜兴和扈成三人垫底。
见方垕从船上走下来,江鸿飞亲热地迎上前,招呼道:“叔公,烦请恁亲自过来一趟,小侄实在过意不去,这一路辛苦了。”
见江鸿飞礼数周到,言语热情,方垕不敢托大,他道:“小老儿坐船来的,一路顺风,烦劳寨主挂念。”
接着,方垕就主动说起:“收到寨主派人送来睦洲之信,教主感激寨主有好事记得小教,也想亲自望水泊梁山走一遭,与寨主相识,把酒言欢,聊一聊你我两家共同发展之事,奈何教中杂事众多,皆离教主不得,教主才教小老儿代他来向寨主告罪。”
可不是所有豪杰、好汉都是跟李俊这样,自己报蒙找来的。
那些身份高的豪杰、好汉,全都是水泊梁山广发英雄帖请来的,其中方腊、田虎、王庆的英雄帖更是江鸿飞亲笔所写。
并且,英雄帖上明着跟这些江湖豪杰、好汉说,水泊梁山有一笔赚钱的好生意照顾大家,若有发财之心,可于十月一日来水泊梁山面议。
方垕说完,王寅奉上一个锦盒,以及方腊给江鸿飞回的亲笔信。
不管是冲生意,还是冲江鸿飞的面子,方腊让他亲叔叔来一趟,还有礼物、有亲笔信,都已经算是做足了礼数、给足了江鸿飞面子。
江鸿飞肯定也得投桃报李,亲自跟方垕、王寅和高玉寒暄了几句,表示回头与他们多喝几杯,再单独聊一聊两家互帮互助的事。
接着,王伦便过来接过方垕一行,将他们请到那个超大的库房前,吃茶、吃点心休息,等大家都下了船,再一块进库房看精盐。
随后,江鸿飞又与田豹和房玄度寒暄。
在跟他大哥田虎比肩的江鸿飞面前,田豹不敢怠慢,他忙先一步拜道:“见过江大哥,一别一年有余,大哥风采依旧,威风不减去年。”
房玄度也拜道:“见过江寨主,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田豹在龙虎山的地位勉强类似于王伦在水泊梁山的地位,田虎将田豹和房玄度派来,也算是做足了礼数、给足了江鸿飞面子。
江鸿飞回应道:“好好,无恙无恙。”
江鸿飞又寒暄道:“看贤弟及房先生红光满面,相必近来也定是喜事连连,一会定与二位多吃几碗酒,祥细说说你我两家近况,对了,田虎兄长此次为何没亲自来小寨一聚,我二人可是有前约的?”
田豹略带歉意地说道:“近来官府四处海捕我大哥,使他行动不便,不能亲自过来与江大哥圆再聚之约,我大哥对此亦深感遗憾。”
田豹随后从怀中拿出田虎的亲笔信,接着又从房玄度手上接过一个礼盒,一并奉给江鸿飞。
“好教江大哥知晓,我大哥闻听江大哥喜得二子一女,略备薄礼奉上,还望江大哥笑纳。”田豹说。
江鸿飞接过田虎的亲笔信和礼盒,将之转交给自己身旁的花宝燕,然后对田豹和房玄度略带责怪道:“我与田虎兄长真心交往,他恁地客气作甚。”
房玄度笑道:“小小礼物,寨主不必挂怀。”
随后,孙静接走田豹和房玄度,将他们也带去库房前休息。
这时,刚刚才离去的花宝燕,就去而复返,然后趴在江鸿飞的耳边,小声提醒道:“田虎送的好像是前些年皇宫大内失窃的国宝夜明珠,方腊送的只是一件极品珊瑚灵器。”
江鸿飞一听,就猜道了,这颗夜明珠多半就是李天锡的那颗。
这夜明珠是西域作为国宝所赠,一直被赵佶珍藏,后来被江湖大盗锦毛鹤所盗。
赵佶曾传下过谕旨,捉拿到锦毛鹤或找到夜明珠者封侯拜相,赏灵石十万两。
后来,锦毛鹤将这颗夜明珠送给了肯收留他的李天锡,结果害得李天锡差点没被满门抄斩。
江鸿飞真没想到,田虎将这国宝送给自己了。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知田虎想求甚么?”
至于方腊所送的礼物,那才是正常的,回头江鸿飞也好给方腊回礼。
倒是田虎这个,一时半会,江鸿飞还真不知道该给田虎什么东西作为回礼。
关键,这颗夜明珠,除了晚上能当个情趣灯以外,也没什么大用啊。
偏偏这颗夜明珠又价值连城。
“真是伤脑筋啊。”江鸿飞心想。
这时,王庆和李助来到江鸿飞身前。
王庆一上来,就大礼参拜,推金山,倒玉柱,一拜在地:“拜见哥哥,好久不见。”
江鸿飞没说话,只等王庆直起身体后,“砰”的就给了他小腹一拳,打得王庆抱着肚子又将腰给弯了下去。
李助见此,就想拔出他那恐怖的金剑!
主辱臣死!
李助觉得他有拔剑的理由,哪怕是杀出水泊梁山,他也在所不惜!
感觉到一股极为恐怖的杀机,让江鸿飞身边的高梁立即将手按在自己的标囊上,如临大敌!
周围的一众江湖豪杰、好汉也被这突发的一幕给震惊到了,他们中有人甚至在想:“天大圣、双头太岁之间有甚么旧怨吗?今日之事,该不会是天大圣为钓双头太岁而故意做得局罢?所谓的精盐,及让大家发财的消息,都是假的?”
不想,尽管王庆此时疼得想死的心都有,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伸出手阻止李助拔剑。
缓了好一会,王庆才直起身体,苦笑道:“要不哥哥再打小弟两拳消消气?”
“哼!”
江鸿飞哼然道:“滚滚滚!我现在忙,没时间搭理你,那边待着去,回头我再找伱算账。”
王庆知道,他丢下江鸿飞他们逃跑一事,基本上翻篇了。
王庆赶紧拉起李助主动望库房那里走,边走、还边嬉皮笑脸道:“哥哥,有事恁尽管吩咐啊,不用跟小弟客气的。”
江鸿飞随便挥了挥手,示意王庆赶紧滚蛋。
走出去了十几步之后,李助不解地问王庆:“寨主,天大圣为何这般对你?”
王庆也没隐瞒,他小声将当初他和江鸿飞一块大闹东京汴梁城的经过跟李助说了一遍。
见王庆干出来过兄弟挨打我跑路的事,而且那还是王庆惹出来的祸端,而江鸿飞却只给了王庆一拳,就算是原谅了王庆,虽说李助也明白,江鸿飞原谅王庆,多半也是因为王庆如今发展得不错两家有可能结成联盟互帮互助,但这也足以说明江鸿飞心胸宽广了。
李助看向江鸿飞,悠悠地说:“皆言天大圣豁达大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想,王庆还在那恬不知耻地说:“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他身边那位美得跟天仙一般的陈小娘子,可是我先认识的,若不是我跑路了,岂能教他抱得美人归?”
李助真是懒得去看满脑子都是女人的王庆,而是又看向待人接物都没得说的江鸿飞。
王庆见了,对李助说:“你别被他的外表骗了,他比我还好女色,不信,你看看他身边的那三个娘子,哪个差了?”
李助看向高梁、陈丽卿和花宝燕,发现她们确实像王庆所说的那样,各个是绝色,尤其是王庆说的陈丽卿,真是长得跟天仙似的,进而觉得王庆说得也许是真的。
这时,因不想听王庆和李助说悄悄话而坠在他们身后有一会的朱武,终于找到契机,走过来,笑道:“好女色是男人天性使然,倾之有度,无伤大雅。”
接着,朱武便陪着王庆和李助前往库房……
江鸿飞亲自接一众江湖豪杰、好汉下船,虽然每人都只是寒暄三两句,但他又安排山寨中的众位头领相陪,绝对是做到了礼数十足。
轮到杜兴和扈成时,江鸿飞笑着说:“我水泊梁山与你两家本无仇怨,虽说我们在制度上存在着些许矛盾,但亦不是不可以坐下来商量的,没必要闹到你死我亡不死不休的地步,他祝家想捉我梁山好汉去换取前程,那我水泊梁山定然要陪他祝家庄好好玩玩,若那一天到来,我希望你两家能恪守本分,莫要自误。”
江鸿飞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那就是自己肯定会打祝家庄,到时候你们李家庄和扈家庄只要不一块动手,咱们就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如何共存的事,否则别怪我水泊梁山连你两家一块攻打。
杜兴说:“小人来前,我家主人有言在先,若天大圣不嫌微薄,他愿将我李家田地尽数献给天大圣,今后我李家便专攻商途,不再入手田地,希望能与大寨多多往来。”
江鸿飞心道:“李应是真鬼,也是真有魄力,知道他只要是将田地割除,与我水泊梁山就没有直接冲突了,剩下的,只要不交恶我水泊梁山,他就算是立于了不败之地,真是一只老狐狸。”
扈成也没想到,李应这么果决,占他家财富至少三分之一的田地,说不要就不要了。
同时,这也将扈成给闪得不轻,因为他来之前根本没做过这样的准备,再者,他家的财富至少有七成在田地上,他既舍不得割舍,也拿不了这个大主意。
“怎么办?”扈成有点心急。
江鸿飞对杜兴说:“李庄主快人快语,做事大气,我江衍亦不是那不局气之人,回头我定然帮李庄主将这损失找补回来。”
杜兴以为江鸿飞只是说说场面话,并没有太在意,只说:“那小人便代主人谢过寨主宽宏大量。”
江鸿飞看向扈成,想看看扈成怎么说,有什么表示?
还没做好决定的扈成,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他只能吞吞吐吐地说:“我家亦从未想过与大寨为敌,那个……”
见扈成说不下去了,江鸿飞似笑非笑道:“我听闻,令妹在家勤练武技、神通,想要在开战时,擒贼先擒王,捉了我回去,可有此事?”
江鸿飞此言一出,不仅扈成大惊失色,杜兴也露出震惊之色!
你道为何?
虽然扈三娘在家勤练武技、神通嚷嚷着要捉江鸿飞一事并不是秘密,但这毕竟也是发生在扈家家中的事,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除非是,水泊梁山在扈家有密探,一直在监视扈家的一举一动。
不然江鸿飞没道理知道此事。
而如果真是这样,江鸿飞会只监视扈家吗?
肯定不会。
那祝家和李家家中多半也会有水泊梁山的密探。
往深里想一想,江鸿飞往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安插密探,那肯定是准备打这三个庄了。
再深究一下,水泊梁山对三庄了如指掌,而三庄对水泊梁山却是一无所知,你说,双方开战的话,此战谁会取胜?
扈成连忙辩解:“舍妹只是玩笑之言,寨主切莫当真!”
江鸿飞微微一笑:“哦?只是玩笑之言?”
接着,江鸿飞的笑容收起,淡淡地说:“可我为何听闻,令妹于前几日已与祝家庄的祝彪定亲,她这般积极表现,不是想夫唱妇随?”
扈成心中苦笑:“此事他也知晓得一清二楚,我三庄在他这里哪还有秘密可言?”
扈成忍不住看了杜兴一眼,心说:“难怪他家对于祝家提出来的联姻百般推脱,原来是李应那只老狐狸看出来了会有今日之事。”
扈成压下心中的杂念,一拜在地:“祝家庄三子祝彪,自以为在他弟兄三个中本事第一了得,为人狂妄,誓要寻一个实力与他匹配的女子为妻。他认为舍妹是最合适的人选,派人屡次来提亲,我父因忌惮祝家庄势力,只能答应此事,且施个缓兵之计,待有良人,哪怕叫舍妹去做个妾室,亦绝不教她嫁给祝彪那狂徒,还望寨主明鉴。”
扈成这当然是推脱之言,他扈家庄的唯一嫡女,怎么可能给别人当妾室?
谁想,江鸿飞听了,却笑道:“哦?既然如此,那就教你那妹妹扈三娘给我做个妾室,你我两家结个亲,你看如何?”
硬要?
对,就是硬要!
明目张胆,面对面的硬要!
有人可能想问,江鸿飞想要扈三娘想疯了?怎么能直接跟扈家要扈三娘呢?
没错,江鸿飞就是想要扈三娘。
——来到水浒世界,扈三娘肯定是江鸿飞势在必得的。
而硬要,无疑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
不过,这并不是江鸿飞硬要扈三娘的唯一原因。
江鸿飞之所以硬要扈三娘,主要还是为了破坏祝家庄和扈家庄的联盟。
是。
以前在水泊梁山还弱小的时候,江鸿飞得用计谋来谋取自己想要的人或物。
可那已经是过去时了。
现如今,水泊梁山强大到了江鸿飞可以用自己的势力解决一些问题的地步,比如以势逼扈家在水泊梁山和祝家中做一个选择。
再者来说,杜兴代表李家庄此来与水泊梁山化干戈为玉帛,还知道带个大礼过来,表示诚意。
而扈成代表扈家庄过来与水泊梁山化干戈为玉帛,什么表示都没有,只说一句我扈家庄无意与你水泊梁山为敌,就想让水泊梁山既往不咎?
关键,扈家要是不交个“投名状”,就还可以继续两头下注,哪能靠得住?
关键的关键,扈家庄什么都不想付出,还想从水泊梁山的私盐生意中分一勺羹。
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好!
既然你扈家不想体面,那我江鸿飞就帮你扈家体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