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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转眼间,悄悄到了二更天。
此时的洞房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凌乱。
原本铺在床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瓜子、栗子此时洒落一地。
太师椅倒了,榻歪了,案几更是塌了。
扈三娘的衣服,已经被江鸿飞撕得不像样子散落在两双鞋边,上面布满了各种干果。
床上,扈三娘芙蓉一般的俏脸上荡漾着迷人的红晕的同时,布满了泪痕。
很显然,有些时候扈三娘并没有她自己想象得那么坚强。
此时,扈三娘的一条笔直、足有一米二长又充满了爆炸力的大长腿露在外面隔着被子骑在江鸿飞的身上,她的藕臂紧紧地搂着江鸿飞的虎腰,头则埋在江鸿飞的臂弯里,沉沉的舒睡着。
昨夜非常尽兴的江鸿飞,此时也搂着扈三娘美美地睡着。
“咚咚咚。”
轻微的敲门声,将正在熟睡的江鸿飞和扈三娘吵醒。
才睡下一个时辰的扈三娘,蹙着眉头睁开眼睛,然后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江鸿飞。
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害羞的扈三娘,脸“腾”得就红了,尤其是当她想起了昨夜的经历后,脸更是变得滚烫。
偏巧,这时江鸿飞也睁开了眼睛。
扈三娘吓得赶紧将她的头埋进江鸿飞的怀中。
就在这时,秀秀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官人、娘子,好起了?几位娘子来请官人出征了。”
江鸿飞听言,回复道:“进来伺候我起床罢。”
接着,江鸿飞坐了起来,对装睡的扈三娘说:“我要出征了,你再睡一会罢。”
一听江鸿飞要去打仗,扈三娘立即就从床上爬起来,问道:“官人要去打仗吗?能不能带上奴家?奴家可以帮官人上阵杀敌!”
见扈三娘满眼都是小星星,江鸿飞哪还能不知道,又来了一个不让自己省心的?
但江鸿飞并没有拒绝扈三娘跟自己去打仗的请求,因为真让扈三娘跟李师师她们几个一样整天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扈三娘也就不是扈三娘了。
所以江鸿飞说:“去打祝家庄,你若是对你前未婚夫下得去手,就洗漱穿衣服罢。”
扈三娘连犹豫都没犹豫就准备下床。
可由于扈三娘的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扯到了她的伤口,进而让她疼得呲牙咧嘴。
见此,江鸿飞将手伸过去,用强化属性灵力帮扈三娘疗了下伤。
也是巧了,就在这时,房门打开,秀秀以及披挂整齐的高梁、陈丽卿和花宝燕开门走了进来。
见到眼前这一幕,几女都有些尴尬。
但最尴尬的那个人无疑还是扈三娘。
扈三娘万万没想到,不仅秀秀进来了,另外三个女人竟然也进来了。
“她几个是谁?为何不惧官人衣衫不整?”
只有江鸿飞神色如常地问:“出征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高梁没想到江鸿飞连内衣都没穿,就叫她们进来,只能将头扭到一旁,故作镇定地答道:“二当家昨夜亲自盯着辅军准备的,未进二更便装好船了,此刻出征的将士们已然开饭了。”
“好,咱们也快点罢。”
见扈三娘的伤也治疗得差不多了,江鸿飞收回手,然后就在几女的伺候下,洗漱,穿衣服,披挂上一套用百炼雪花镔铁炼制的锁子甲。
与此同时,扈三娘也在秀秀的伺候下,披挂好,成了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几人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来到了校场。
此次出征,除了不在主寨的头领,及不适合出战的文职头领,外加阮小二、阮小五、杜迁、宋万留守护持大寨,原拨定守滩、守关、守店有职事人员俱各不动。
其余众位头领,并亲卫军、步一军、步二军、步四军、马一军、马二军、马三军、马四军、铁浮屠、走报机密特种营、众辅军、民夫,粮草辎重分批出发。
一路无话。
只说,江鸿飞并众位头领率大军径直奔着祝家庄而来,于天明时分便来到了独龙山前。
尚有一里多路,前军便停了下来,安营扎寨。
江鸿飞随后在中军帐里坐下,然后和孙静、朱武商量:“此战我以有心算祝家庄无心,我觉得宜快不宜缓,二位军师意下如何?”
孙静说:“我与寨主不谋而合。”
朱武说:“我亦是这般看法。”
江鸿飞说:“恁地,朱军师伱率领马二军、马三军、步一军及诸般辅军看守辎重,接应大部队,孙军师与我前去会会这祝家庄。”
江鸿飞随即便传将令,颜树德、杨林率领步二军做前军先锋,使杨志率领马四军做合后充做中军,江鸿飞亲自率领亲卫军、马一军、铁浮屠、步四军、走报机密特种营及众位头领作为后军,摇旗呐喊,擂鼓鸣锣,大刀阔斧,杀奔祝家庄而去。
比及杀到独龙冈上时,正是中午时分。
江鸿飞催趱前军前去叫阵。
先锋颜树德,扛着泼风刀,火剌剌地杀到了祝家庄下。
结果就见,祝家庄已经把吊桥高高地拽起了,庄里不见刀枪军马。
颜树德和杨林看了看那极为宽阔的护城河,跟步二军的几个头目一商量,都认为祝家庄关闭庄门,说不准有什么计策,不如先骂阵,看看能不能将祝家庄中的人给骂出来。
于是,一众梁山好汉隔岸大骂:“祝家狗贼,你们不是要捉我梁山好汉换取功名利禄吗?现今梁山好汉全伙在此,来来来,教爷爷们看看,你们这些姓祝的,有甚么本事,敢捉我梁山好汉领赏?!”
可任凭颜树德、杨林他们如何叫骂,祝家庄上,都没有回应。
不久后,江鸿飞亲自率领大军来到祝家庄下。
就见这祝家庄的庄门前立着一对白旗,上面明书字两行:
填平水泊擒江衍,踏破梁山捉鸿飞。
颜树德和杨林前来禀报,将他们之前遇到的情况如实向江鸿飞说明。
孙静听完说:“庄上不见刀枪军马,他必有计策,教三军且退,我们再从长计议。”
江鸿飞想了想,抓起扈三娘的马缰绳,然后一夹自己胯下的北地好马的马腹,两马立时就来到祝家庄下。
江鸿飞用传音秘术对城墙上喊道:“吾乃江衍,你祝家庄扬言要捉之人,闻听祝氏三杰首推祝彪最了得,定着西村扈家庄一丈青为妻,不巧,我昨日纳了个妾室,刚入了洞房,亦叫扈三娘,祝彪何在,可敢来认一认,她可是你那未婚妻?”
杀人诛心啊!
向来最是狂妄的祝彪,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他大骂道:“乃公在此,意欲何为?!”
江鸿飞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城墙上一个年少的壮士,全副披挂,背着弓箭,手执一条银枪,冲自己怒目而视。
江鸿飞料定此人必是祝彪无疑,他笑道:“无事,只是来与三少庄主你说一声,汝妻吾自养之,汝勿虑也。”
说完,江鸿飞还将扈三娘搂过来,在扈三娘的脸上亲了一口,惹得扈三娘风情万种地白了江鸿飞一眼。
扈三娘在独龙岗这里可是一个大名人,毫不夸张地说,只要是三庄的人,就没有不认识扈三娘这个大美人的。
而且,就扈三娘这个型号的女人,真是不太容易找到第二个。
所以,扈三娘一出现,就有人将她给认了出来:
“是扈小娘子,她为何会在梁山贼寇当中?”
“扈家庄该不会投贼了吧?若果真如此,我祝家庄危矣!”
“不应该啊,扈小娘子与三少庄主有婚约,他扈家岂能干这吃里扒外之事?”
本来听见庄中的人在那小声议论,祝彪的脸就已经挂不住了。
如今江鸿飞和扈三娘又这么刺激祝彪!
祝彪顿时暴跳如雷,大骂:“奸夫银妇,待乃公来取你二人颈上狗头!!!”
江鸿飞笑道:“只怕你乃无胆怂汉,在墙上犬吠耳,不敢来找我报这夺妻之恨!”
本来愤怒值就已经拉满了的祝彪,再听江鸿飞当众这么说,顿时双眼血红,完全失去了理智,当即就要出寨去找江鸿飞和扈三娘报仇雪恨。
铁棒栾延玉,心知这是江鸿飞的引蛇出洞之计,劝道:“三少庄主莫要冲动,此乃贼寇故意引你出寨一战,不可中他诡计!”
要是以往,祝彪兴许还会听有万夫不当之勇、还是他师父的栾延玉的忠言。
可是今天祝彪的火已经被江鸿飞给彻底点燃了。
另外,一向自视甚高的祝彪,一直都以为,只有长得漂亮又有一身好本事的扈三娘才配得上他,觉得他和扈三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等着有一个恰当的时机将扈三娘娶回来,使他本就完美的人生变得更加完美。
谁想,本来祝彪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祝彪最恨的梁山贼寇兵临城下,还一上来就说,他百般满意万般相中的未婚妻成贼首江衍的了,两人还连洞房都入了,彻彻底底地将他祝彪给绿了!
这让祝彪怎么忍?
祝彪用已经在喷火的双眼看着栾延玉,大声说道:“若不取来那对奸夫银妇的狗头,教我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说话间,祝彪就挣开栾延玉,望城下走去。
是。
栾延玉被祝朝奉任命为此战祝家庄一方的总指挥。
栾延玉也是祝彪的师父。
可主人就是主人,仆人就是仆人,你见有几个仆人真的能指挥得了主人的?
况且,平日里,祝朝奉最喜欢祝彪这个小儿子,养成了祝彪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性格。
现如今,祝彪的脾气上来了,栾延玉如何能拦得住?
没办法,栾延玉只能追下城墙。
来到城下,就见祝彪已点齐了一千人马,让人放下吊桥,一马当先杀了出去。
见此,栾延玉也只能上马挺枪,追了出去!
祝彪出来时,特别惜命的江鸿飞,早就带着扈三娘退回本方阵中。
见此,祝彪大骂:“江衍、扈三娘,你们这对奸夫银妇,可敢前来受死?!”
林冲道:“杀鸡焉用牛刀,末将去战他!”
不等江鸿飞答应林冲的请战,扈三娘就一夹战马杀了出去!
正所谓,天然美貌海棠花,一丈青当先出马。
这就是扈三娘的性格,出马一条枪,哪能让别人抢了她的首战?
见别人不出战,偏偏扈三娘倒抢先为奸夫江鸿飞出战,祝彪更是怒不可遏,他大呵了一声“小贱人受死!”,便骤马向前,挺手中银枪便出迎敌扈三娘。
两军见此,各自呐喊!
扈三娘第一个来战祝彪,不是因为她想为水泊梁山立功,也不是她想向自己官人证明她与祝彪之间是清白的,只是因为她看不惯自以为是的祝彪,想让祝彪看看她扈三娘的手段,仅此而已!
双方一接战!
扈三娘就抛刀裹脑顺势舞刀花换手。
这里,扈三娘不排除秀技的成分,但换手以后,可以发现,扈三娘的右手日刀更容易劈砍。
也正是因为如此,扈三娘上来就是一招力劈华山,同时左手月刀斜斩!
祝彪立即摇枪头架刀,一枪上下翻飞挑开了扈三娘的双刀!
扈三娘借着灵马走位,转身横斩祝彪腰腹,接双刀法——孤燕出群!
祝彪横枪拦挡,接下劈枪,转拔草寻蛇!
扈三娘俯身横斩,上刀刺刀,接双刀斜斩,又接转身回旋斩!
接下来,扈三娘一刀快过一刀,将她昨晚用来斗江鸿飞的本事变本加厉地招呼祝彪。
祝彪手中银枪上下翻飞,杀招频频,大有一枪就刺死扈三娘的意思。
简而言之。
扈三娘双刀熟闲。
祝彪的单枪也算出众。
两个交上手以后,很快便斗了三十合以上。
江鸿飞在马上看时,就见祝彪的枪法快要架隔不住扈三娘的双刀了。
原来,祝彪的实力其实也不比扈三娘差多少。
可祝彪初见扈三娘时,就恨不得将绿了他的扈三娘捉过来,千刀万剐,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只一味地强攻,枪法都乱了,哪里能取胜?
反观扈三娘,双刀既狠又巧,加上昨天被江鸿飞磨光了傲气,使她不仅将实力全都展示了出来,还有点超常发挥的意思。
所以,双方胜负已定,至少在江鸿飞眼里是这样的。
江鸿飞扭头对林冲说:“那栾延玉若动,贤弟便去斗他一斗,莫要教他伤了我那侍妾。”
林冲应道:“遵命!”
扈三娘和祝彪又斗了十几回合,祝彪终于意识到,他不是扈三娘的对手,赶紧虚晃一枪,接着便想他坐下灵马速度全开,逃回本阵。
可就在这时,也不见扈三娘有任何动作,她那有二十四个金钩、专用于生擒敌将的红绵套索就飞了出去,一下子就套中了祝彪!
接着,扈三娘腰身一较劲,就将祝彪给拽下了马!
祝彪顿时就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扈三娘立即收起日月双刀,纵马赶上,轻舒猿臂,便将祝彪给活捉了。
栾延玉见此,赶紧打马来救。
可林冲早就在防着栾延玉出手,见栾延玉要动的时候,他就先一步一夹胯下霜花马,那霜花马立即就化作一道白光射向了栾延玉,封锁住了栾延玉追击扈三娘的道路。
趁着这个机会,扈三娘将祝彪给带回本阵,扔在地上,被梁山士卒齐上用捆灵索给绑了起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