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客栈内,
秦寒装作毫不在意,
重新坐回了桌子后面,
“那你给我讲讲九尾妖狐所在地点,和获取方式,讲的好了,桌子上的一百金币就是你的了!”
白泽听后,眼睛越发明亮,
直接坐在秦寒对面,
道:“秘境有山,名曰青丘,里面住着狐妖一族,其中最为厉害的就是那九尾妖狐。”
“以客官的实力若是得到那九尾妖狐,简就是如虎添翼。”
“只可惜,那妖狐太过谨慎,不会轻易认主。”
“若是客官动作过激,说不定还会惊走妖狐,所以,在下到时有个建议,可以让客官收服妖狐的时候事半功倍。”
白泽话说一半,居然又盯着桌子上的金币,
看样子,这是要坐地起价了。
秦寒见状,却也毫不在意,
“钱好说,只是此处却不是说话的地方,毕竟人多眼杂,万一等下又有人进来客栈,将我们对话听了去,那就麻烦了。”
“要不我们去客栈内的包间私下再聊如何?”
白泽闻言,心下一转,
他对这个秦寒非常警惕,
此人手段颇多,稍不注意就会栽跟头,
但仅仅去包间却没关系,
反正他能随时遁入虚空逃走,
也不怕对方耍花招。
“那就按客官你说的办吧!”
说着,他将金币全部收走,
当先在前方引路,
熟悉的环境,在白泽看来并无异常,
两人一前一后,
顺利的走进了一处包间,
可还未等白泽坐下,
眼前的场景就陡然变幻,
直接从包间,变成了一处平原,
旁边还有一座奇奇怪怪的建筑!
本就万分警觉的白泽见状不对,
下意识的开始融入虚空,准备遁逃!
但是,
以往百试百灵的技能,此刻却压根没用,
这里的空间屏障非常结实,乃至整个虚空居然也拒绝他的融入,
似乎,这里是有主的!
白泽神色惊惧,难以置信道:
“领土!!而且只有至高领土才能限制我的融入!”
“你何时将我骗进来的?我为何一点察觉都没有?”
“不,不可能,你身上的一切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没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引我来此。”
可下一秒,
就见白泽身上金光一闪,
他眼睛稍微闭上几秒,
等睁开眼的时候,
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
啪嗒一声坐在了地上,
“是九尾妖狐,你用了十倍增幅卡增幅了九尾妖狐的弥天幻境,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周围的环境替代,然后你又以人多眼杂的名义,引我进房间,实则是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踏入你的领地!”
“若不是我不知道你得到了九尾妖狐,若你没有十倍增幅,没有这至高领地,你今天就算再算计,也无济于事。”
“说吧,你抓我过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到了自己的地盘,
秦寒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神兽白泽,洞悉世间一切,留你在外面,于我而言就是一个随时能要我命的致命隐患。”
“相信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吧?”
白泽神色晦暗,“只要你能放我离开,我可以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对你有半点不利,同时,若是你有事情需要问询,我都可以知无不言。”
秦寒闻言,果断摇头,
“誓言这东西最不可信,我们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接下来,你要么臣服于我,要么今日当陨落在我这领土之中。”
白泽闻言,神色却忽然变得倨傲,
“你凭什么让我臣服于你?”
“你虽然潜力不错,但未来的发展怕也只能在天道之内。”
“我生来就受天道眷顾,生来与天同寿,天道之下,我自能逍遥一世。”
“屈居人下,对我来说有何好处?”
秦寒闻言,目光紧紧盯住白泽,
道:“人人都怕死,神兽亦不例外,你虽然与天地同寿又如何?”
“所谓天道,无非就是宇宙诞生之后的天地法则而已。”
“星辰有寂灭的一天,宇宙和天道亦有崩塌的那日。”
“你植根天道,迟早有一天会跟着天道一同覆灭。”
“但是,天道之外呢!你又了解多少?”
白泽闻言,神色忽然大变,
“你知道天道之外的事情?你难道知道超脱之法?”
“可就算是天道之外的事情,我都了解不了多少,你又如何知道?”
秦寒没有正面回答,
“这世上不仅仅只有你有秘密,天道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最起码我知道有的强者能遮蔽天机,更知道,我们这方世界中,可有不少天道也难知其来历的域外之物。”
“有你辅佐,我的路可能会走的顺畅一些,但就算没有你,我一样能走出我的道路。”
“虽然说,你受到天道的眷顾,可换一种说法,你也不过只是天道之下的强壮一些的蝼蚁而已。”
“跟着我,无非就是没那么自由,但未来你会得到真正的大自由。”
“傲气这东西,谁人都有。”
“但别忘了,如今,是我在选择你,而不是你在选择我。”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罢,
他迈步走进了别墅之中,
倒了一壶茶,慢条斯理的引用。
而外面,
白泽则在饱受煎熬,
他想逍遥一世,这是人生目的。
当人宠物,一辈子寄人篱下,他宁愿死。
可如今对方却跟他说了,未来会放他自由,还是大自由!
什么是大自由?超脱天道约束,真正的不死不灭。
也就是说,当别人一段时间宠物,换未来的大造化。
这买卖确实很划算,
但问题是,
这个秦寒真有这个本事吗?
对此,他打了一个问号。
万一对方是骗他,那岂不是被人卖了后还跟对方数钱呢。
心下纠结了一下,
白泽猛然一咬牙,
冲进了别墅,
走到秦寒身前,
“你对我说的那些,可有什么佐证吗?”
“凭什么空口白牙的就让我相信你的说辞?”
秦寒垂眸吹水,
轻轻噙了一口茶,
慢条斯理道:“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