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宁知水在到达地级后发现短时间内冲击不上天级,又精力不足,所以也就放弃了在阵法上继续钻研。
但是徐曲乐不同,他是一门心思都在阵法上,愿意为此不吃不睡不出门,直到有所成为止。
在宁知水准备冲击飞升的那段时间里,徐曲乐曾给她发过一次传音,他非常遗憾于宁知水没有继续钻研下去,还说阵法界损失了一位本来能有大成的阵师。
很显然,在他看来,飞升什么的远没有阵法重要。
总之,这是一位痴迷于阵法技艺的人,而且也是真的有本事。
宁知水一点也不怀疑,若再给他百十年的话他也一定能到天级。
“曲乐啊。”
看到徐曲乐,那位管事露出了一丝笑容,神情都缓和了一些,认真的说:“不管她是谁,如化境都不是你们这个年纪应该知道的东西,它太深奥了,接触太早不是好事。”
“齐管事说的是,不过有求知欲也不是坏事。相比那些不思进取的人,这种举动难道不是要好多了吗?”
徐曲乐说完就笑着看向宁知水,“如化境的书就在那个靠墙的书架上,最高的那一层,但是具体哪一本……我忘了,就得师妹费点力,自己寻找了。”
齐管事闻言只是轻哼了一声,似乎仍然是不赞同,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转头离开了。
宁知水松了口气,向徐曲乐道了谢,然后就朝着那个书架走去。
听着是一个书架,但是这个架子堪称整层最大的一个架子,长度惊人,一层上的书挨个找下来没一两个时辰都翻不动。
宁知水其实知道,徐曲乐是在说谎,书架肯定是这个没错,但是他忘记哪一本却是不可能的。
这位是个书痴,而且记忆力惊人,他没看过也就罢了,只要是看过的书保准记的清清楚楚,所以不可能指得出书架和层数,却指不出具体哪一本书。
他这样讲,想来也是存着一点考验的意思,想看她愿不愿意踏踏实实的挨个去找。
宁知水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对方现在并不认识她,愿意帮她缩小范围已经是帮了大忙了,剩下的她自己可以完成。
她猜的不错,徐曲乐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在她找的时候,徐曲乐就是看看书,再抬头看看她的动作。
在他第七次抬头时,就惊讶的发现宁知水已经把那本叫做《天章阵说》书给找到了,正捧着它认真看着,头都不动一下。
他有些失笑,看到时间差不多,就转身出了书阁。
宁知水越看眼睛越亮。
这本书的作者自称湖海,这想来不是真名,因为天级阵法师每一位都是赫赫有名的,但是湖海这个名字她却完全没有听说过。
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书里的东西是真正有用的,哪怕有一部分以宁知水目前的水平尚且无法理解,但却不明觉厉。
现在不理解,是因为实力没有达到,但是宁知水却把它们都给记了下来,这样若是将来有所寸进,那再回头去想时也会有所收获的。
除了这些外,还有一些是当下就对她有所指引的。
尤其是里面提到的一个叫做九玄阵的阵法,更是上一世她没学会,但现在却隐隐有了头绪的。
宁知水沉浸在书里的世界中无法自拔,她不再是快速的翻阅,而是一字一句的看,有些甚至还要看两到三遍。
直到听见了书阁里响起的铃声,这才知道闭阁的时间到了。
每到晚上书阁就会闭阁,到时里面的人都必须离开。
这本书还没有看完,宁知水只得遗憾的放下,等到明天再来看。
她出来时,这一层的齐管事多看了她两眼。
本以为是个浮躁的人,没想到竟然一直看到现在,这样看来倒是有几分诚心。
宁知水没去管对方是如何看她的,有了生死的经历后人往往就会有些不同的感悟,对于宁知水来说,她深刻的明白人生是自己的,能对自己人生负责的也只有自己。
至于别人,他们怎么看自己都不重要,因为这些人全都只是生命中的过客罢了,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为了别人的想法而患得患失,完全没有必要。
宁知水晚上没有睡觉,她在阵盘上模拟了一下九玄阵,在第四次尝试后终于将其完美的还原出来了。
九玄阵算是一种半失传的阵法,之所以说是半失传,是因为文字描述有一大半保存了下来,但是阵法的图形却是遗失了。
对于九玄阵的阵图,有太多人去尝试还原了,其中也有几种比较受阵师们的推崇,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些都与原版有所出入,就算还原的再好可能也只有六七成罢了。
这本《天章阵说》,对于九玄阵的描述也同样是文字的,而且形容的比较散乱。
这更像是作者费尽心思布完阵后的随口吐槽,觉得这阵太过复杂难懂,他为此头发都掉了不少。
但是巧了,宁知水也看过不少有关九玄阵的描述,可是这位湖海大师散乱描述却反而是给了她不少灵感,让她自动补足了缺失的部分。
至于另外一些无人提起的空白部分,宁知水全靠自己在阵法上的理解将其补全的。
在把它补全后的那一刻,宁知水心中就有数了——
这就是原版。
因其效果与原版所描述的一模一样,就连阵点也一个不差。
能达到这种程度的,要么就是原版,要么就是媲美原版的第二种布阵之法,算起来也和原版不相上下了。
九玄阵可是所有阵师都耳熟能详的名阵之一了,同样也是诸多阵师做梦都想要补全还原的失传阵法,如今在宁知水手中被补全,她的心情极好。
于是在第二日比试时,她就满面红光的出现了。
几乎在看到徒儿的一瞬间,长印的心就落到了实地——
看来今天的比试,稳了。
长印的脸上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这与平时习惯性的温和笑容有所不同,各宗掌门长老们都是相熟的,就有人眼尖的发现了他的异常。(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