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大花上门,从来就没个好事,郭喜安挡在门前,也不让开,扬了扬下巴:“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刘大花又要发怒,身后的杨香琴连忙拉住她,小声道:“小姑,正事要紧!”
刘大花这才勉强压抑住怒气,面上神色还是十分不好看,冷着脸语气硬邦邦道:“也罢,我不与你一般见识,我今天来,是来商量你姐姐的大女儿,大丫的婚事的。”
“这大丫虽不是个上得台面的丫头,一股穷酸样,但我们也不嫌弃了,愿意让她嫁给你舅母家的大儿子,你大志表哥。以后也算是有了归宿,不用这样过着没底没根的日子。”
郭喜安眨了眨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大志?刘大志,这个人在郭喜安的记忆中是没有见过的,但是有从刘大花的嘴里听说过,以前刘大花每回去一次娘家,回来都会长吁短叹的感叹她那大侄儿的命苦,从只言片语的拼凑中,郭喜安只知道这刘大志小时候生了病,腿脚不利索,相当于一个半瘫的人。
这些只是郭喜安记忆里模糊的信息,但是有一点,郭喜安是很确定的,这刘大志是刘大花大哥家的大儿子,那年纪可是比程家大儿子程家福还要大一岁,今年可是三十有一了,她们竟想把十岁的大丫许配给这样一个人?
郭喜安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火,饶是早就知道刘大花不是个好东西,对她的人品没有任何期待,但她们生出如此龌龊的心思,竟然还把这肮脏的主意打到大丫的头上。
那边杨香琴还脸上推着笑的帮腔:“是呀,咱们本来就是亲戚,这大丫嫁到我们刘家,可是亲上加亲了。只要大丫嫁过来乖乖听话,我们刘家是不会亏待她的。”
郭喜春从屋里出来,也听到了刘大花和杨香琴的话,她并不知道她们说的刘大志是个什么样的人,只听说是给她家大丫说亲就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我家大丫才十岁,还是个孩子呢,还不到谈嫁人的时候。”
杨香琴哎呦一声,“我说喜安她姐姐,十岁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小了,哪里就还是个孩子?况且就你现在这个情况,本就是饭都吃不上寄人篱下的,把大丫早点嫁出去,家里少张吃饭的嘴,不也减轻了你们一些负担吗?”
郭喜春脸涨得通红,她想要反驳,却毫无底气,只无助又难堪地捏着拳头。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也不需要怎么办亲事,到时候寻个好日子,我们刘家那边借头毛驴来,把大丫接走就是。”刘大花说得轻描淡写又理所应当,完全没管郭喜安和郭喜春的反应。
郭喜春又气又急,面对这样的恶霸无赖行径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郭喜春转头看去,是妹妹郭喜安,她嘴角弯起作出笑样,眼里却是冰寒一片一丝笑意也无。
“你们吠完了吗?”郭喜安往前一步,“瞧着是人的模样,张嘴就是狗言狗语。”
身后突然传来“汪”的一声,小黑虎似在表达郭喜安将这两人骂成自己的不满。
郭喜安从善如流的改口:“哦,说你们吠的是狗语都侮辱了狗,畜生不如的东西,披着个人皮,却是人面兽心。”
杨香琴没想到她怎么突然翻脸,还骂得这么难听,“郭喜安,你...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可都是你的长辈,你竟敢辱骂长辈?”
“骂你?我还要打你呢!”郭喜安再也忍不住,一拳头砸向她的眼眶。
“哎呦!”杨香琴被打个正着,捂着眼睛痛叫出声。
“小贱人你敢动手?”刘大花尖叫着去扶杨香琴,对郭喜安怒目而视。
郭喜安一拳出去并没有收手,反手一拳又往刘大花鼻梁而去,那句假惺惺的婆婆也不叫了,“你他娘的还真是不长记性,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地跑来挑战我的底线,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你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着提着拳头,照着面前的两人就是一顿输出。
别看刘大花和杨香琴都是做了奶奶的人,其实这身子骨康健的很,又是常年干农活的人,自有一股蛮力,平日和人吵架骂街,就是动手也没有吃过亏的。
见郭喜安竟敢和她们动手,她们自然也是毫不示弱的,两人恶狠狠地反扑过来,“贱蹄子反了天了,今天老娘就好好教训你。”
两个五大三粗的恶妇朝着明显比她们瘦弱许多的郭喜安扑过去,像是要活吞了她。
眼看着妹妹就要吃亏,郭喜春也顾不得其他,抬脚就要上前帮忙,几个小的也从屋里冲了出来,向泽手里还拿着把扫帚,挥舞着满脸愤怒。
“砰!”
“噗!”
没等他们上前,郭喜安手脚利落的一个转身,左手拎着刘大花,右手揪着杨香琴,像是拎鸡仔一般,提着她们双手一合,刘大花和杨香琴脑袋便撞在一起,直疼得她们眼冒金星。
郭喜安松手,又是一人一脚,将她们踹翻在地。
前后不过一瞬间,那两张牙舞爪的恶妇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见此情形的郭喜春直接呆住。
才冲过来的小向泽见着恶人已经倒下,自己已无用武之地,有些遗憾的放下举得高高的扫把。
郭喜安却没有停手,她上前一步揪起刘大花,照着她的大脸盘子左右开弓,大耳刮子呼呼往她脸上扇。
响亮的耳光声啪啪不绝,刘大花直接被打懵。
郭喜春看着郭喜安这凶残的模样,脸皮不自觉地抽了抽。
倒在另一边地上的杨香琴看得胆寒,挣扎着起身想要跑。
郭喜安怎么会忘了她?
刘大花是坏到了骨子里,这杨香琴也不是个好东西,刘大花先前没有表露过这样的想法,这次带着杨香琴突然上门,想也知道是谁的主意。
郭喜安扔下被打得晕晕乎乎的刘大花,几个大跨步追到杨香琴的背后,又是一脚给她踹翻,然后骑在她的身上,同样一顿大耳光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