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已经被恨意冲昏头脑,认定萧拓就是谢婉瑜的野种。
不然,她为何对这个孩子这么好,反而对府中的其他庶子极其严格。
“侯爷你疯了,快放手!”谢婉瑜用力去掰萧璟的手指。
但她身子本就虚弱,哪里会是萧璟的对手?
“贱人,我早该知道,你跟他根本不可能清白,你还有什么话说?”萧璟咬牙切齿,眼睛都红了。
萧拓也被吓呆了,不顾脖子上的疼痛,辩解道,“父亲,母亲没有……”
“闭嘴!”萧璟怒斥,手中的力度越来越重。
他怎么也想不到,向来乖巧听话的谢婉瑜竟敢背着自己偷男人。
洙芳也过去帮忙,依旧无用。
眼看萧拓要被掐死,谢婉瑜大声吼道,“那你和长嫂呢?你们之间真的清清白白?还有萧锦旻,到底是谁的孩子?”
萧璟微微一怔,神色有些慌乱起来。
谢婉瑜趁机把萧拓救下,让洙芳赶紧带着他离开。
“你都知道些什么?”
萧璟以为自己做的事很隐秘,不会有人知晓,但如今,这话从谢婉瑜口中说出,让他不得不怀疑她是什么时候知道。
“难道我怀疑的事都是真的?”
听到都是她的怀疑,萧璟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萧璟冷笑:“我警告你,别再胡言乱语!”
见萧璟矢口否认,谢婉瑜冷眼看着他表演,这一家人根本就是狼狈为奸!
萧璟见她脸色阴晴不定,见到人不说话,心中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只能出言警告道,“从今日起,你禁足在绮然院中,没有本侯的吩咐,不准离开半步。”
他威胁完后转身走开,谢婉瑜却叫住了他,淡漠地说道,“侯爷,别忘了我们的三年之约,当时你可是按下了手印。”
萧璟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甩袖离开。
谢婉瑜见到离开的人,拉过萧拓,抬起他的下巴,看着脖子上的青紫色,心中一阵心疼。
“别怕。”谢婉瑜摸了摸他的头,柔声安慰,眼中闪烁着寒光。
萧璟如今越来越放肆,看来他已经忘了萧家还需她支撑,那自己便要让他好好想个清楚。
“母亲,父亲太过分了。”
明明做错的人是他,还这般对待母亲,简直欺人太甚。
“没关系。”谢婉瑜温柔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她虽然现在势单力薄,但她绝对不会轻易认输,她要让萧璟付出代价。
谢婉瑜低眸沉思,忽然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冰凉的弧度。
接连几天,萧璟都没有踏入绮然院一步,谢婉瑜每天除了陪陪萧拓,也没有其它动作。
她并不急于求成,而是慢慢等待时机。
薛雪柠听到谢婉瑜被禁足,高兴得不得了,特意装扮一番,来到绮然院。
谢婉瑜见她神采飞扬,眼中满是得逞的喜悦,不由挑眉问道:“长嫂最近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薛雪柠掩唇浅笑,“弟妹说笑了,我能有什么高兴事?不过是来看看弟妹。”
“哦?”谢婉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长嫂有心了。”
“我还以为,长嫂是与侯爷聊得开心,特意过来看我热闹。”
薛雪柠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正常,“怎么会,我与侯爷可是清清白白。”
“是吗?”
谢婉瑜笑吟吟地看着她,仿佛已经看穿一切。
薛雪柠被看得浑身不舒服,故意找借口说道:“弟妹,我听闻你前些天病了,如今好点了吧?”
“多谢长嫂挂念。”
谢婉瑜不咸不淡地回答,“若长嫂没有别的事情,我便先回房歇息了。”
她起身欲走,薛雪柠却拦住她的路。
“弟妹既然醒了,怎么能这么去休息?这样,我命丫鬟给你熬了药膳汤,你喝两碗,补养一下身体。”
“长嫂客气了,我这几天没什么胃口,就不麻烦长嫂了。”
薛雪柠坚持把汤端给她,“这可是我特意让厨房炖的药膳汤,弟妹可不要浪费我的心思。”
她强行把汤塞给谢婉瑜,又道,“弟妹快尝尝味道。”
她把药汤推到谢婉瑜面前,谢婉瑜看着药膳,秀眉微皱。
薛雪柠见状,又劝道:“弟妹,这汤可是补身子的,不能浪费了,你快趁热喝了吧,这汤可贵着呢。”
“长嫂这么关心我,莫非是……”谢婉瑜拖长尾音,目光落在薛雪柠脸上。
她看到薛雪柠的眼皮跳了跳,嘴角的笑容加深,“弟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误会什么?昨天的事,大家可是亲眼所见。”
“这……”薛雪柠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长嫂就算再按捺不住寂寞,也不能勾引侯爷啊,这可是有违伦理纲常。”谢婉瑜毫不留情戳破她的谎言,让薛雪柠顿时羞愧交加。
“母亲,这种事,不是该浸猪笼,沉塘吗?”萧拓在一旁插嘴道。
“三少爷不要胡说。”洙芳拉着萧拓退到一旁。
谢婉瑜抿唇一笑,“是啊,连个孩子都知道的道理,长嫂怎么会不知呢?”
薛雪柠看着她们一唱一和,气得胸口跌宕起伏。
“弟妹,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侯爷可是清清白白的。”
“我不管你冤不冤屈,反正这件事传出去,丢人的是侯府,而不是你。”谢婉瑜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说完,她拉着萧拓回到屋内。
薛雪柠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暗骂谢婉瑜是贱人。
薛雪柠刚走出绮然院,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萧璟。
她眼神闪了闪,低下头喊道:“侯爷。”
萧璟看着她苍白憔悴的模样,心中划过怜惜,语气略显温柔地问:“你这是去哪里了?”
薛雪柠抬眸望进他漆黑的双眸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碧云在一旁道,“夫人特意熬了药膳去看侯夫人,希望她不要误会侯爷,谁知侯夫人对夫人出言侮辱,还说夫人就该浸猪笼。”
“亏夫人拖着生病的身子去看侯夫人。”
“你生病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萧璟担忧地握住她的肩膀。
“我只是小感冒,并不严重,况且,侯爷公务繁忙,实在不忍心打扰。”
“雪柠。”
萧璟将她搂入怀中,声音低哑道,“委屈你了。”
薛雪柠靠在他怀里,嘴角微翘,声音虚弱地道:“侯爷,您这是什么话,妾身怎么会觉得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