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网址:</b>“被下药?”谢婉瑜神色一凛,就想起了那两个鬼鬼祟祟的小丫鬟,怪不得她觉得不对劲,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江逸见谢婉瑜神色异常,“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偶然听到,有两个小丫鬟说多放点,反正吃不死。”谢婉瑜将自己听到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
江逸微微点头,“那就是了。”
“是什么了?”谢婉瑜问道。
江逸却已经不再搭理她,而是对汾兰说道,“你们几个先出去。”
闻言,汾兰才扶着谢婉瑜走出去。
毕竟无双是外男,她们不好在旁边看着。
几个人走出去之后,汾兰才开口,“忙了一天,师傅,我送您回房休息吧。”
她看得出来,谢婉瑜一脸疲惫。
谢婉瑜摆摆手,并不急着回去,不过这一天她是真的累了,又要照顾无双,还要设计黎清婉,整个人前院后院的跑了好几趟,她身体本来就不好。
洙芳看着谢婉瑜摇摇欲坠的样子,便拿了把椅子,放在了门口。
所幸大中午的,太阳很暖和,坐在雪地里也不觉得有多冷。
大概过了一刻钟,里面突然传来了东西碎裂的声音。
“江先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洙芳走到门口问道。
“无事。”江逸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又过了一会儿,江逸才走出来,他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目光中的震惊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汾兰瞪大了眼睛,“江先生……”
江逸没有看她一眼,僵硬的走了过去。
谢婉瑜这才进了房间,无双半靠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幔帐。
“无双。”她喊了一声。
无双微微转过头看她,“你刚刚去哪了?”
“江先生让我们都出去,你没事了吗?”谢婉瑜问道。
“没事。”无双说完,似乎很疲惫。
谢婉瑜见他这样,便嘱咐了几句,这才回了房间。
等她离开,无双几乎都把枕头给砸了,他也不知道被别人下了什么药,除了浑身燥热,就是神志不清,身体还绵软,很难行动。
等江逸给他施针之后,他才恢复了一些力气,也不知怎么的,他竟把江逸当成了谢婉瑜,对着江逸的脸就亲了过去。
当时江逸拼命挣扎,可一个医者哪里是他这个武功高强之人的对手。
汾兰去找江逸的时候就看到江逸一直在洗脸,问他怎么回事他都不说。
脸颊都险些搓破。
无双在药铺住了一天,也就没什么事了,不过他似乎碍于见到江逸,深夜就走了。
谢婉瑜本来以为日子会恢复到平常一样,万万没想到,黎家的事情并没有结束。
简单来说,黎清婉想用下药的方式跟无双生米煮成熟饭,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跟王公子共处一室让人给看到了。
闹得人尽皆知,虽然黎清婉只是钗环松散,但也没让人捉奸在床。
不过如今礼法严明,她这样已经算是不洁之身了。
黎家为了保全体面,就传出了这样的话。
说家里长辈已经过了八字了,本想在年底促成好事的,奈何这二人偷偷见面,无非是倾诉思念之情,并没有其他,但让人看到了,终归是于礼不合,便决定把他们的婚事提前。
反正话是说得好听,究竟怎么回事大家都知道。
黎家眼高于顶,怎么可能会选王家,王家家世不好,只有孤儿寡母,那王公子样貌也并不出众,文采也一般,母子俩经营着两家铺子,日子倒也还过得去。
王公子之所以会去黎家,是因为黎家曾经跟王家老爷子相处得还不错,有些远亲。
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于王家来说,好像是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
谢婉瑜在听了汾兰的讲述之后,觉得还不够,还特意去了茶馆听。
说书先生讲得才叫精彩。
谢婉瑜嗑着瓜子,在听到王家公子与黎清婉那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谢婉瑜总会喝彩几声。
毕竟这段佳话是她促成的,怎么说她也有些成就感。
谢婉瑜本来打算跟无双说的,可是一想到无双对黎清婉并非没有一点情谊,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听完了故事,谢婉瑜这才走出了茶馆,正要上马车回家,就看到了黎家豪华的马车迎面而来。
黎家的马车都是不合礼仪的,由四匹马拉着,是王公贵族才有的规格。
反正北地是黎家的天下,也没有人说什么。
谢婉瑜正打算让车夫给黎家让路,却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突然拦在了黎家马车前。
车夫急忙拉紧了缰绳,这才避免撞到那妇人。
不过车里的丫鬟差点滚了出来,闹得十分狼狈。
紧接着,妇人插着腰,“黎清婉,你赶紧给我出来。”她嗓音高亢,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半晌,马车帘被掀开,刚刚摔得七荤八素的丫鬟此时顶着凌乱的发髻看着眼前的妇人,“你是何人,竟敢拦我家小姐的马车。”
“我是谁,我是她相公的老子娘,是她未来婆母。”那妇人说完,还呸了一口。
“你有何事便递上帖子,我家小姐有空自然会叫你。”小丫鬟继续说道。
妇人听到这话立刻急了,“我是她婆母,她见了我不出面下跪罢了,还等着她见我,你们这是忤逆,到衙门去我都不怕的。”
众人议论纷纷,毕竟在整个北地都没人敢跟黎家作对,这妇人还是第一人,大概是仗着婆母的身份,想磋磨一下黎清婉。
不过黎清婉也是个沉得住气的,那妇人就算这么说,她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谢婉瑜也不上马车了,干脆站在那里看好戏,洙芳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我家小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小丫鬟气急了,立刻反驳。
“我什么身份,就算我是个乞丐,你家姑娘也要唤我一声婆母,你以为我愿意要她,是她上赶着去抱我儿子,又是宝贝儿心肝的叫着。”妇人一边说,一边撇嘴学着。
小丫头又羞又气,想还嘴,却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