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怎么帮你?”
“现在暂时还不需要,你先走一趟看看效果如何,我们再继续商谈下一步。”
杜云天想了想,觉得也可以,点头应下。
从酒楼回去,谢婉瑜在分叉路停顿了一下,扭头进了一条暗巷。
她前脚刚进去,暗处有一批人跟着一同进去。
竹韵跟月柳在暗处粗略算了一下,大约有三十多个人。
这比他们多了十几个人,月柳眸光一冷,看了竹韵一眼。
竹韵心领神会,快步跟在谢婉瑜身边。
眼看着谢婉瑜走进暗巷,在暗处跟着她的人再也忍不住,对她发起攻击。
在一个暗卫就要靠近谢婉瑜时,一个暗卫冲出来,把那人拦在谢婉瑜面前,一刀把他送走。
那暗卫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冲出来,两眼怔怔的看着来人,死不瞑目。
很快其他人纷纷现身朝谢婉瑜杀去,均被竹韵他们挡在外面。
她面容淡定的看着他们,似乎不是在看一场厮杀,而是一场狂欢。
月柳满脸血护在她面前,眼神谨慎且坚毅。
一滴血溅落在她手上,她低头看了一眼,眼眸微闪,眼底涌出嗜血的光芒。
她已经没有心情跟黎家继续玩下去了,她想尽快把他们解决掉。
“秋云。”眼看着竹韵不敌对手,落了下风,谢婉瑜突然沉声开口。
月柳正疑惑这是谁,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风声,不知从何处窜出十几个人,干净利落把那些处理干净了。
“留个活口回去通知他们,我没耐心了,黎家要是再对我出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黎家派来的暗卫捂着伤口,一瘸一拐靠着惊人的毅力快速离开这里。
那些突然出现的暗卫见人已经清理完,很快凭空消失不见。
月柳错愕的看着谢婉瑜,怎么回事?那些人从哪里来的?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都要产生怀疑了。
见谢婉瑜没有要说的意思,她看向竹韵,竹韵跟她差不多,什么也不知道。
他在心里想,那些人都是夫人的暗卫?想想又觉得不对,若是夫人的暗卫,她之前就不用向主子要人了。
他歪头想了想,想不明白其中缘由,他索性不想了。
回到谢家,洙芳见她手上沾染着血,神情紧张的看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小姐你们是不是又遇上暗杀了!”
刚开始遇到暗杀,洙芳还会觉得害怕,现在就算有人死在她面前,她都只会觉得平常。
“小姐,你有没有受伤?”她拉着谢婉瑜的手前后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谢婉瑜拉住她的手,淡声道:“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是别人的血。”
听到她的话,洙芳这才放下心来。
“打点水进来,我想沐浴。”进房前,谢婉瑜对洙芳说道。
洙芳点头应是,去厨房烧热水。
等谢婉瑜沐浴完出来,看到一名中年男子站在门口。
看到她出来,中年男子快步上前。
“小姐好。”
“钟叔?你怎么来了?”看到来人,谢婉瑜有些诧异。
来人是谢家的下人,常年在外行走,处理外面的事务。
她对他的印象也还只停留在前几年,如今再见他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老爷担心你处理不来,派小的过来帮忙。”
说着,钟叔看了一眼四周,笑眯眯对谢婉瑜继续说道:“还请小姐借一步说话。”
他怕隔墙有耳。
谢婉瑜点点头,推开书房的门。
“老爷说,薛家最近勾搭上了上面的人,让你小心些。”
得知这个消息,谢甘马上派人过来协助她,怕她在北地吃亏。
听着钟叔的话,谢婉瑜抿唇笑了,想到操心的父母,一时间有些高兴又有些愧疚。
他们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他们跟着担心。
“钟叔,你细细说于我听。”薛家那点官职,想要攀上上面的人可不容易。
“最近京都了多了一批扬州瘦马,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谢婉瑜点点头,她何止知道,她还让大武捎信给万花楼的老鸨,让她出面修理薛家呢。
事儿就出在这里。
薛家被万花楼的人修理之后,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向皇上献了一个美人,那美人把皇上迷得不要不要的,再也无心朝事,沉迷在美人乡。
听完钟叔的话,谢婉瑜嗤笑了一声。倒是没想到薛家还有此等造化,攀上了皇上。
“老爷与我细聊过,我怀疑是那个薛雪柠献的计。”
不然就薛平那个脑子,怎么可能想得到这种事情。
谢婉瑜轻颔首,她也是这样想的。
“无碍,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她想做什么我都知道。”
就是京都那边不好搞,她还想着一举扳倒薛雪柠,却不曾想让她顺势而为,攀上了皇上。
“这个消息你们怎么知道的?”
“现在京都谁不知道皇上迷上了扬州瘦马,苏家也是对皇上怨气深得很,听说苏凡还在早朝上弹劾皇上呢,不过是薛家献的美人这事是万花楼的人说的。”
想到苏凡在朝堂上弹劾皇上,被皇上责骂,让他滚回去,钟叔就觉得舒爽。
那个老匹夫害得谢家入狱,这笔账还没找他算呢!
不过,在他的出手下,苏家的产业最近也不是好过,生意一落千丈,快到入不敷出的地步了。
谢婉瑜跟钟叔说了一会话,便让他先去休息。
这时洙芳也给钟叔收拾出一间房来,他出来便可以去休息。
钟叔出去后,谢婉瑜想到万花楼给他们传的口信,怕是她叮嘱大武做的事让万花楼的人知晓了。
谢婉瑜刚停下来,桀殊那边也跟着派人送信过来。
看到上面的内容,谢婉瑜眉头一皱,有种不祥的预感。
信上说长公主瞒着郭太后他们偷偷跑到北地来了,她身边只带了暗卫和一个丫鬟。
洙芳见谢婉瑜脸色不太好,瞟了一眼信上的内容,看到说长公主来了,她捂住嘴巴满脸不敢置信。
“长公主过来干嘛?她是要过来吃苦吗?”
北地虽然不是富庶之地,但比起京都来,差了十万八千里。
谢婉瑜把信放到一边,摇摇头,她也不知道长公主为何到北地来,看她那样子也不像会来吃苦的人。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能让她不辞万里过来,在北地有什么是她在乎的。
她细细想着,突然想到什么,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