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今日不知为啥,在大夫人的面前喊战雪柔的名字。”独孤烟继续跟战澜分享所见。
战澜的眸子暗了暗,果然是母女连心。
不然李氏怎么会在生死关头对战雪柔奋不顾身,还在梦里喊亲生女儿的名字。
这次的伤对李氏造成的伤害极大,上辈子在皇宫里面颐养天年的她,这辈子怕是无福消受了。
战澜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柳溪姐姐让我转告姑娘,战老将军给战将军写了家书。”
战澜点了点头,“嗯,继续盯着。”
小黑晃晃悠悠爬上了战澜的床上,用小脑袋靠着战澜的胳膊。
战澜用右手摸了摸它的头。
“啊,梦梦姐姐,听说你快要死了!”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小娃眼睛都哭肿了,一前一后冲了进来。
“梦梦姐姐还没有嫁人,就要死了!”战蕊跑到床边,用小手摸着战澜的脸颊。
“战恒,战蕊!”战澜坐直了一些。
两个小家伙擦了擦眼泪,扑在了战澜的身上。
“我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很快就会好的。”战澜赶紧哄弟弟妹妹。
“梦梦姐姐,雪柔姐姐还没有醒来,会不会也会死啊?”战蕊红红的嘴唇撇了撇。
战澜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别担心,会醒来的。”
两个小娃听到战澜的回答,完全放心了,抱起小黑就开始玩,“小黑,你怎么这么肥了!”
战澜看着无忧无虑的弟弟妹妹们,感慨道:他们俩一直这样快乐,多好啊!
“以后别在外面喊我梦梦了,知道了吗?”战澜无奈摇了摇头。
“嗯嗯。”战蕊扯着小黑的耳朵,战恒摸着小黑的爪子,抽空点头。
战澜舒心地躺在床上,她这次受伤其实并不重,老夫人和战老将军都来看过了。
二房的其他人虽然没来,她也不在意,老夫人虚情假意,表面功夫,她也理解。
反正,她在意的人都来过了,祖父,母亲,弟弟妹妹。
再过几日父亲和哥哥就回来了吧?
……
战雪柔这边,一直昏睡了两天两夜才醒来。
她在梦里胡言乱语:“不要打我,我是将军府嫡小姐!”
“啊,快滚开,我好痛啊!”
秦霜守着战雪柔,眉头紧锁。
这件事会给她的女儿带来很大的阴影吧。
“官府那边已经严刑拷打了刘赤,他一直说无人指示他,战老将军半个时辰前去了京兆府。”
春花紧张地抠指甲,好在刘赤这人比较讲信誉,没有将大小姐供出来。
战雪柔猛地睁开了眼睛。
听到刘赤的名字,她吓得脸色惨白。
“柔儿,你终于醒了!”秦霜一把握住了战雪柔的手。
“娘,我听到祖父去了京兆府。”战雪柔艰难开口。
“是,你先别说话,快喝点水。”
秋月把温水递上,战雪柔大口喝了下去。
她的眼睛不敢看秦霜。
若是祖父亲自去审刘赤的话,说不定真能审出来了点什么。
她故作淡定,抱着秦霜的胳膊撒娇道:“娘,女儿怕再也回不来了,不能常欢膝下。”
秦霜心疼地抱住了战雪柔。
“柔儿,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怪娘没有保护好你!”
战雪柔眼泪流下,突然,她的身子蜷缩起来,腹内一阵剧痛。
“娘,我肚子疼。”
“秋月,拿暖炉,快!”
秋月立刻递上,秦霜将暖炉接过来,放在了战雪柔的腹部。
“娘,我的肚子没有事吧?”战雪柔害怕极了。
她呼吸一紧,看着秦霜的表情变化。
秦霜故作镇定,温柔笑道:“傻孩子,没事的,你的伤势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别担心。”
秦霜不敢告知战雪柔事情的真相,害怕她知晓之后,不利于伤势的恢复。
战雪柔松了一口气,她眸子闪过一抹庆幸,试探问道:“那澜妹妹母女怎么样了?”
她相信战澜就算没死,伤得也一定比她重,说不定毁容了或者断胳膊断腿。
那也能解她心头之恨。
秦霜拍了拍她的手道:“四姑娘的伤势挺严重的,浑身是血,还伤到了脑袋,李氏为保护你,身体受损,估计折寿十年,咱们可得好好对人家。”
听到战澜受伤那么重,战雪柔差点没有笑出声。
真是活该啊,最好让战澜变成一个傻子才好!
至于李氏的死活,跟她就更没有关系了。
曾管家敲了敲门,传话道:“大夫人,老将军吩咐:将春花绑了送官!”
战雪柔躺在床上吓得身子一哆嗦,春花吓得瘫倒在地上。
秦霜明白,春花和这件事是有关系的,她的眼神看向春花,厉声道:“说,怎么回事?”
“奴婢冤枉啊!”春花也不敢说是战雪柔指使她的。
秦霜冷声道:“将春花打二十板子再送官!”
春花听到大夫人的话,吓得魂都飞了。
她跪在了战雪柔的床前哀求道:“大小姐,你替奴婢说说话啊!”
战雪柔满眼无辜地惊讶地看向了春花,“春花是你做的好事?难道是你买凶杀人!”
春花压根没有想到战雪柔会完全不管她,甚至栽赃到她的身上。
她大喊到:“小姐,我只是听了您的话,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战雪柔气得直咳嗽,“你胡说八道什么!”
秦霜连忙去拍战雪柔的背,秋月端过来了一温杯水。
“给我拖下去,杖责三十!”秦霜都不知道现在的将军府怎么了!
前有青莲背主,后有春花买凶杀人。
若是不杀鸡儆猴,恐怕日后指不定还出什么幺蛾子。
“不,大夫人,我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啊!”
等两个婆子把春花拖出去,曾管家说道:“春花,你的表哥都招了,这件事是他和你一起做的。”
春花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一开始战雪柔就准备让她当替死鬼!
也不知道战雪柔是如何威胁表哥的,他竟然都承认了。
春花被陈婆婆和张婆婆按到在地。
几板子落下,已是皮开肉绽。
“啊!”
在春花的惨叫声中,秦霜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疑色。
她揣测:战澜到底和春花一家有什么仇怨。
为什么他们俩要置战澜于死地?
战雪柔在屋内听着春花的惨叫声,面无表情。
虽然春花和她一起长大,但是这么废物,办事不力的奴才,就该打死才好!
至于,春花为何和战澜结怨,她也早就想好了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