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与荀夫子的抡语之争,听傻嬴政!
红莲顿时被焰灵姬这酥软轻缓的声音听得浑身发麻。林
与胡美人不同。
胡美人的声音是娇酥,一听就知道是个娇作的绿茶婊。
而焰灵姬却是不急不缓,让人毫无防备。
就像有道温火在慢慢灼烧你的内心。
等你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她烧死了!
所以就危险程度上而言,还是这把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火要大一点。
胡美人最少还能防得住。
可这位却是令人防不胜防。
红莲鼓起腮帮子不敢说话了。
这什么女人啊,妖精变得吧?
院子里的荀夫子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仅剩下的两张座位上。
“你知道老夫要来?”
这句话,也是嬴政想要问的。
卫庄转达给盖聂的话只是李默愿意见自己。
可是今晚过来,却是他的临时起意。
此人不但知道他们要来,甚至连座位都准备好了。
李默笑道:“侥幸猜中罢了。”
其实他原本只准备了一张座位,是给嬴政的。
他们的马车停在路口,那里已经达到了李默神识可以覆盖的范围。
另外一张座位,是不久前才加的。
可这话听嬴政和荀夫子耳中就不同了。
什么侥幸猜中,分明就是早有预料。
这么说不过是谦虚一下罢了!
荀夫子点了点头。
这人的心性似乎与自己所想的有些不同。
嬴政眼中也闪过意外之色。
本以为李默是恃才傲物之人,没想到却如此谦和。
“两位,请坐吧。”
有荀夫子在,韩非这位九公子自然就没有落座的资格了。
这里一位儒家大儒,又是他的恩师。
一位秦国君王,一国之君。
按身份地位,他一个公子就不够看了。
韩非静立在荀夫子身后。
盖聂则寸步不离的守在嬴政旁边。
李默身后站着曾经凶名赫赫,现在却温柔大方的第一女刺客。
嬴政并未急着说话。
他这次过来的目的并不想更多人知道。
也包括他如今的处境。
而荀夫子却早已等不急了。
他是被红莲的话给气过来的!
第2章(36)
还被气了一路!
此时见到李默,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愤。
沉声开口道:“红莲公主与老夫说,有人道老夫肚里没有几两墨,言我儒家行事婆婆妈妈像个娘们。”
“所以特地前来与此人说道说道,不知这位究竟有何凭仗,如此诋毁我儒家。”
不远处的红莲公主一听荀夫子这话,当即惊得目瞪口呆。
你这老头怎么不守信用?
来的时候明明说170好了不会提是我告诉你的,你怎么一来就把本公主给卖了?
李默扭头面朝红莲,笑吟吟道:“公主殿下,在下说过这话吗?”
红莲一副心虚的表情,张着小嘴支支吾吾:“说过......吗?”
荀夫子皱了皱眉,也扭头朝红莲公主看去。
红莲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要死要死!
本公主的妙计要穿帮了!
这老头要是知道自己耍他,那不得打我板子?
他可是连王兄都敢打的!
就在她以为在劫难逃的时候,李默突然回过头。
对荀夫子道:“是公主殿下记错了。”
“在下说的不是夫子肚里没有几两墨,也不是儒家思想优柔寡断。”
荀夫子一听,漆黑的脸色顿时缓和了几分。
就说嘛。
我儒家传承这么久,还从来没人敢如此评价的。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宽慰,李默又说道:“我说的是,夫子枉读圣贤书,却连先贤的意思都读不懂。”
“说的是儒家之道杀伐果断,却被后世曲解成了今天这幅模样。”
“若是孔圣泉下有知,恐怕会被你们这群劣徒劣徒孙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韩非和嬴政几人也被李默的惊人言论给惊呆了。
还是第一次听说,儒家大儒读不懂圣贤真谛!
这是何其的荒谬,何其的匪夷所思!
一个眼盲之人,居然反驳研究了一辈子儒家文化的大儒!
荀夫子当场暴怒!
“你说什么?”
“老夫读不懂先贤真谛?”
“我儒家之道与真理相悖?”
你在说什么?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李默面朝暴怒的荀夫子,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本就已经怒不可遏的荀夫子被他这态度气得怒发冲冠。
“好,好。”
“好得很!”
“老夫今日倒是要与你论一论,何为我儒家之道!”
一旁的韩非顿时急了。
李默虽有万般才情,可若论儒家之道,又怎么会是荀夫子的对手。
这要是论输了,岂不是在秦王面前让他丢了面子?
秦王既然会亲自到访,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找先生。
如果因此让他对李默产生轻视,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想到这里,他便开口劝道:“老师,先生不是这个意思,先生只是......”
“那他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
韩非话未说完,就被荀夫子和李默同时打断。
他知道两人这是犟上了!
有心想劝,可现在又无从劝起!
嬴政摸着下巴,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他也一直觉得儒家之道太过软弱。
说得好听点,叫做凡事讲究仁爱。
说得难听点,就是畏首畏尾优柔寡断。
第2章(39)
将一个人该有的血性全都给磨灭了。
成了一个任人拿捏,打你脸你还要问他手疼不疼的软蛋!
可现在听李默的意思,好像并非是这样。
荀夫子黑着脸,眯了眯眼睛道:“子曰:朝问道,夕死可矣。既然你说老夫理解错了儒家之道,那你倒是与老夫说说,孔圣所言的这道何解?”
你不是说我理解错了吗?
那你倒是告诉我这道是什么意思啊!
韩非在荀夫子身后念念有词:“孔圣之道自然是指世间真理之道,若能寻得真理,便是朝闻夕逝也不留遗憾了。”
嬴政听后点了点头。
他所学的也是这个意思。
这句话代表着对追求真理的无上决心。
可是,李默却轻笑一声。
“繁杂,曲解,无中生有,枉加揣测。”
韩非愣了愣:“啊这......老师们都是这样教的啊。”
李默抿了抿嘴,问道:“何为道?”
荀夫子淡淡回道:“自然是法则与道理。”
李默挑起嘴角,指了指大门口:“那是什么?”
院子里的几人都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院子的大门敞开着,一眼便能看到门外的道路。
韩非茫然道:“路啊。”
李默放下手,笑问道:“又叫什么?”
“道路。”
李默欣然点了点头:“不错,道便是道路,这么简单的意思,为什么要把他理解的那么复杂?”
韩非面露不解,说道:“可如果孔圣说的是道路,那这句话解释不通啊。”
李默摇了摇头:“所以说,你们不但曲解了孔圣之道,甚至连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想表达的意思都理解错了。”
荀夫子在沉思,如果把这个“道”换成道路。
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嬴政也在揣摩。
左思右想,都感觉说不通。
韩非摇了摇头:“不解,还望先生明示。”
荀夫子目光危险地盯着李默:“老夫倒要看看你怎么把直的给说成弯的。”
李默喝了口茶,在众人的注视下淡淡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意思简单明了。”
“那便是,早上知道了去你家的路,晚上就可以去你家弄死你了。”
“是讲君子不报隔夜仇,应当行事果决。”
噗!!!
刚把茶喝到嘴里嬴政一个没绷住,噗地一声喷了出来。
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李默。
荀夫子浑身一怔!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李默会把这句话解释成这样!
韩非一下子没理解过来,还在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照着翻译。
结果发现把每个字拆解开来解释,再组合在一起之后。
李默这种说法,好像的确更贴切一些!
“一派胡言!”
荀夫子情绪当场失控!
儒家之道讲究的是心胸豁达,以仁爱待人!
怎么到他嘴里,却成了有仇就报的狭隘思想了!
嬴政琢磨了片刻,突然开口道:“以先生这么解释的话,好像也能说得通!”
不但能说(bieh)得通。
还完美诠释了他为什么说儒家之道应该是杀伐果断的思想!
李默朝嬴政拱了拱手。
感谢老铁捧场!
荀夫子气得粗气直喘,缓了半天才平复下来。
冷哼而知天命。”
“你一个而立之龄都未达到的后生,无法分辨是非真谛也在情理之中,老夫......老夫不与你计较!”
不是他不想与李默计较。
而是他刚才寻思了半天,觉得这话好像也没毛病。
的确是能说得通!
只不过是儒家之道的思想完全被反过来了。
却又恰恰符合了他先前所说的果决。
李默突然挑了挑眉,笑容淡定道:“夫子又理解错了。”
荀夫子瞪着眼睛看他:“什么理解错了?”
“夫子刚才说的话,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理解错了。”
这句话的愿意是将随着年纪的越大,见识便越广,对自我的认知就越清楚。
荀夫子是说李默年纪轻轻见识浅薄,因此才会对自己的歪理学说没有一个正确的认知。
“哼哼,那你倒是替老夫解释解释,这而立指的不是年龄还能是什么?”
荀夫子就不信了。
这代表立德、立言、立身的年龄段你还能够否决了!
李默深色淡定,缓缓道:“这句话,讲得是孔圣当机立断,果敢自信的性格,到了你们那里,却又给曲解了。”
荀夫子胡子都翘了起来。
这句话你就是把它理解烂了,它也和性格没半毛钱关系。
“说,你说,老夫可要洗耳恭听了!”
李默不急不慢道:“三十而立,孔圣是在说,对方来三十个人才值得我站起来打。”
“四十不惑,是说对面即是来四十个人,我也丝毫不会有疑虑,依旧迅猛出击。”
“五十而知天命,对方就算有五十个人,我也能取胜,这乃是天命注定的。”
“你们说说,这是不是说明孔圣此人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嬴政看了看盖聂,发现就连一向严肃的盖聂也目瞪口呆在了那里。
那就更不用说其余几位了。
早就在一旁听傻了眼!
他抿了抿嘴,饶有兴趣地追问:“那六十而顺耳,七十而随心所欲呢?”
李默侃侃而谈道:“对方哪怕是有六十个人,我也能把他们打服,让他们乖乖听我话。”
“即使是来七十个人,要是不听话,我也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随心所欲,无所畏忌,打到他们听话为止!”
嬴政深吸一口气!
长知识了!
原来孔圣是个这样的人!
这样的孔圣,才合寡人脾气嘛!
荀夫子长身而起,怒喝道:“一派胡言!”
“我儒家孔圣带门下学子周游列国,讲究以德服人。”
“岂会像你说的这样动不动就以武欺人?”
李默微微一笑,就知道你要跟我这么说。
“德?何为德?”
荀夫子张口就来:“自然是德行,品德!”
李默摇了摇头:“非也。”
“孔圣带学子周游列国是不假,可他带着三千多人去和别人讲道理,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你带着七十二名堂主,三千小弟去谈生意,这谁看了不发憷?
谁见了不卖你几分面子?
嬴政猛然一怔!
是啊!
孔子当年周游列国,可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去的。
第2章(37)
而是带了三千多门徒!
那些门徒可不是酒囊饭袋,都是身份显赫能力非凡的士族子弟!
这么一大群背景赫赫的士族聚集在一起,哪个国君敢不卖面子?
“啊呀呀呀,一派胡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荀夫子三观都被震碎了,气得咬牙切齿!
李默却不咸不淡道:“你不信?那我问你,孔圣周游可曾佩剑?”
“剑乃君子之器,自然要配!”
那个时候的剑更多的是一种装饰,是一种身份和品质的象征。
“那我再问你,孔圣所配之剑,可有名?”
荀夫子冷声道:“自然有名,此剑至今还在我小圣贤庄供奉着。”
李默点了点头,笑容随和而又亲切:“那剑为何名?”
荀夫子朝小圣贤庄的方向拱了拱手。
道:“儒家之道讲究礼仪德仁,孔圣为提醒自己,便将这随身之物命名为‘德’,为的就是能让自己......”
突然!
荀夫子的话戛然而止!
双目开始颤抖,呼吸变得急促。
整个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僵化在了那里。
“德......德......德......”
他嘴唇慢慢哆嗦起来。
孔圣佩剑就叫“德”!
李默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带着三千小弟去以‘德’服人,你还觉得这是想告诉你们遇事要忍?”
“人家都以自身为表率了,让你们照着学你们都学不好。”
“你说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李默叹了口气。
孔圣怎么会有这帮子冥顽不化的徒孙!
荀夫子紧紧握着拳头,反驳道:“子曰君子不重则威,岂会做出你说的这种有失庄重的行为来!”
李默眉头一挑:“那还是你们理解错了。”
“君子不重则威,是说君子打人就得下重手,不然没法树立威严。”
荀夫子咬了咬腮帮子:“那既来之则安之呢?难道不是说应该宽仁之心对待前来归顺之人?”
李默还是摇头:“为什么不能是之前的敌人既然来了,那就让他们安葬在这里呢?”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又作何解?”
李默呵呵一笑:“你学我的武功不学我的思想就会迷惘,你学我的思想不学我的武功就会被人打死。”
“这是在告诉你们这些徒子徒孙,要想学他就要学全乎了,有足够的本钱才能嚣张。”
最后他感叹一声:“孔圣,用心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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