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现任总统派来了他的嫡系空降卡拉迪省,蒙托利省,就任两省高官,政府军军长。
两人都是水牛般的体型,身上军装未脱,据说都是现任总统曾经的护卫队亲兵。
交接仪式上,扎波尔和两人正式见了面。
“扎波尔将军,感谢你为两省稳定做出的贡献,我代表罗蒙总统向你授予刚戈金橄榄勋章。”空降卡拉迪省的高官微笑道。“现在,两省的政府军,由我们正式接手。”
两人说完,都看着扎波尔,眼神中有一丝隐藏极深的忌惮和不安,都在等着扎波尔的反应。
扎波尔走上前去,看了两人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扎波尔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两人脸色都有些发白。
“没什么意思。”扎波尔忽然一笑,从对方手上接过勋章,顺便揽住两人的肩膀,“替我转告罗蒙总统,感谢他的好意,我接受。”
两人身体僵硬,勉强挤出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晚些时候,两人迫不及待的坐车离开了将军官邸。
将军官邸大门口。
张洋从拐角处走出,站在门口处,目视着两人的车远去。
身后,扎波尔走出来,胸前的徽章又多了一个。
“张先生,一切都安排好了。”
“行,去办吧。”张洋点点头,随口道。
··
晚些时候,卡拉迪省,蒙托利省迎来了各自的继任者。
高官官邸也各自迎来了新主人。
继任第一件事,两人就是检阅军队,试图第一时间掌握军队。
在他们看来。
这两省的政府军前任军长都已经被剿灭了,至于扎波尔?他根本从未真正掌握过这两省的军队,自然谈不上在这两支军队里有任何威望可言。
所以,他们掌握军队不该有任何阻力才是。
而且,应该有的是第一时间想向新的当权者投诚表忠心的人存在。
但是··
卡拉迪省:
砰!
“集体暴动?”
“不受控制!”
正穿上挂满勋章的军装,准备检阅部队的卡拉迪省的高官收到消息,瞬间脸色煞白。
不是··
不是已经完全收编了吗?
难不成还有反抗分子?
第一反应,他觉得就是前任高官残留的反抗势力在作祟。
“将军先生,我建议第一时间先离开这里,并且要求第六军区的总司令扎波尔将军派军弹压,一定是他前面的收编工作进行的不彻底。”高官的亲信上前道。
“好好!立刻离开,立刻安排车,安排人联系扎波尔。”卡拉迪省高官脸色煞白道。
晚些时候,一辆军车从总统官邸匆匆离开。
行到半路,一个急刹车。
“怎么了!”卡拉迪省高官惊呼。
“将军先生,前面··前面有一队武装分子把路给拦了。”司机语气颤抖着回头说道。
他话音刚落,车门就是一阵框里狂当的砸门声。
然后··
哗啦啦。
玻璃瞬间碎了一地。
“出来!”车门有命令声。
车里的几人,瞬间浑身抖成筛子一样,被好几支枪给指着走下了车。
这外面的哪是什么武装分子。
分明是穿着军装的卡拉迪省的政府军。
“你们在干什么!”卡拉迪省的高官深吸一口气,佯装怒意,试图以身份压人。“你们的长官在哪里?”
“为高官大人复仇!”
“为司令复仇!”
周围的政府军们,嘴里念诵着前任掌权者的名讳,纷纷用枪托砸着几人的脑袋,示意他们跪到一旁的墙角。
几个人黑漆漆的脸都吓白了。
下一秒,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砰砰砰!
一串串子弹带着鲜血在地面射出一个个弹坑。
几个人人均吃了几十发子弹,瞬间死的不能再死了。
同一时刻,蒙托利省,同样的情形一样在上演。
两省政府军势力,打着为前任掌权者复仇的旗号,袭击空降的两位新任高官。
紧接着,两省省内,局势一片混乱。
原本两省至少名义上还属于刚戈共和国,但是现在看这架势,颇有完全脱离掌控,各自独立的架势。
来自首都金萨的一道道命令,雨点般发到第六军区司令部。
要求反反复复就是一个要求。
要求扎波尔火速开拔军队前去平叛。
扎波尔自然按兵不动,完全不搭理国防军司令部的命令,任由两省局势一再恶化。
谁能想到,他扎波尔就是简单的那么一进一出,那两省的军队早就已经偷天换日,尽在掌握之中。
那两省的局势是乱是安,都在他扎波尔··或者说是张洋一念之间。
终于··
萨利托省:将军府邸
“任命你同时兼任卡拉迪省、蒙托利省高官,掌管一切军政权利?”张洋笑看着上面终于按捺不住,发下来的命令。“总算可以放开手脚了。”
原先,虽然他控制了三省军力,三省已经事实上成为扎波尔麾下势力范围,但是毕竟还差点名正言顺,很多官面政府方面的工作,你让扎波尔以什么身份出面去做呢。
明面上的身份,扎波尔毕竟只是第六军区总司令,另外两省政府层面的事情其实他不该插手。
这下好了,就连名正言顺的官方身份都有了。
有这电令,以后扎波尔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三省集军政于一体的超级大佬,治下民众一千几百万,拥军十万。
一人兼任三省军政大佬,整个刚戈国内,也算是独一份了。
那么··那两省的乱子,也该停一停了。
当然了,戏还是要演周全的。
当天下午,扎波尔点了重兵,开拨两省,给外人做做样子,佯装平叛。
短短几天,之前还一片混乱的两省,局势瞬间一片清朗。
军队也乖了,秩序也有了。
三省的政府机关还在,在大环境安定之后,一切部门都重新按部就班的开始运转。
扎波尔治下民众该工作的工作,该生活的生活,一切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唯有扎波尔,身兼三省一切要职,牢牢拥有了三省基本盘。
这挨在一起的三省之地是什么概念呢?
合计面积近三十万平方公里,人口一千多万,说实话,抛开经济层面不谈,纯看面积和人口,这三省加在一起单拿出来,也远远超过这个世界上的相当部分小国家了。
站在台前的扎波尔,自然称得上无比显赫,权势一时无二。
而公开身份是扎波尔亲信顾问的张洋,自然也是当之无愧的位高权重,用古话讲那就是权倾朝野。
非洲地大物博,自然也是有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的。
萨利托省一处风景优美的景区,一座由重兵把守,圈了方圆一平方公里的庄园豪宅内。
张洋随性的穿着解开纽扣的衬衣,露着完美的胸肌腹肌,正开着一辆最新型的顶级军用越野驰骋,越野车上,挂着子弹链的突击步枪锃光瓦亮。
这些都是他的玩具。
“痛快!”
张洋跳下车,心中无比肆意潇洒。
站在如今的高度,拥有如今的势力,他才发现,什么财富荣华,都是过眼云散。什么顶级富豪,无限风光,都不如此刻他的万一。
非洲是穷,刚戈更穷,这三省之地看似更是贫瘠。
但是,三十万平方公里,一千几百万人,就算这里再穷,当财富资源集中在一起任他予取予求之时,他也好似拥有了全世界。
更何况,在这里他还拥有极致的自由。
当他可以凌驾在当地的规则法律之上,那种感觉,简直给个神仙也不换。
嘟!
手边的电话响了。
张洋随便接起,然后点了点头。
“可以,让他们进来。”
古语有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张洋在这三省之地,三十万平方公里土地上如此显赫,自然也要时不时的照顾照顾来自国内的同胞的。
在他的庇佑下,三省之地的市场,对国人大开方便之门。
各种商品,各种物资,还有各种商店、市场,新兴设施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在这三省大地上四处开花,那些国内同胞们能在这片土地上安心打拼挣钱,不再担心安危的同时,也极大的丰富了当地民众们的生活。
不知不觉间,张洋身上多了一堆身份。
什么经贸协会会长、商会会长、当地侨领,还有一堆当地招商引资方面政府层面的官职。
在他的帮助下,一大票各行各业的国内企业,纷纷入驻刚戈这三省之地,遍及酒店旅游、实业、建造、建筑等等行业。
一时之间,这三省气象万千,竟有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
前阵子,他刚出面帮助国内一家巨型酒店集团在萨利托省谈成了一笔五星级酒店的投资,还帮几家国内中字头的建筑企业谈成了几个基建项目的承建。
可以这么说吧,在一定层面的人眼里,是没有秘密的。
他张洋在刚戈,在这三省之地拥有如此地位,帮助国内企业入驻刚戈做了这么多事,做了如此多的贡献,在国内某些部门里,自然也是挂了号的。
··
庄园外,两人穿过重重警卫,置身一大片绿树如茵的旷野之中。
眼前随处可见随便停着的越野车、豪车,不远处停着一架西科斯基直升机,还有极远处的别墅建筑,看起来气势无比庞大。
“王总,这里这么大啊··都是张先生一个人的?”一个穿着西装,衣冠楚楚的男人看看周围,无限感慨道。
“这算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三省三十万平方公里,一千几百万人里,谁最大吗?”一旁的男人道。
“那自然是扎波尔将军了。”西装男人长叹道,“拥兵十万,掌控三十万平方公里的地,整片土地上说一不二,是绝对的掌权者。”
“那你知不知道,扎波尔将军是怎么提到张先生的?”男人道。“扎波尔将军说,张先生是他最信任的朋友,张先生说的话,完全可以代表他的话,张先生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你想想,这是何等地位权势?!”
他说着说着,停下脚步,眼神出神,嘴里无限感慨。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万没想到,张总在异国他乡,竟然已经站到了如此高度和地位。”
两人在国内都是地产商,不算很大,但是也开发过几个小区,有一定的实力。
机缘巧合之下,两人看中了非洲这片广袤而蛮荒的市场,看到了这片土地上的无限可能和机遇。
两人一合计,想来到这片土地上寻找机遇,意图改变命运。
但是,这片规则尚未定下的土地上,风险和机遇并存,大环境一点都不稳定,他俩刚合伙在刚戈开发了第一个住宅项目,初尝胜利果实之际,就因为动荡的政局,差点人都没了。
直到··直到他们听说了张总的存在,听说了在这刚戈势力最大的三省之地上,有一位同胞地位堪称一人之下,无比显赫。
两人,顿时都动了心思,想来寻求帮助。
什么帮助呢?
只求能被罩。
在这片土地上搞房地产,没有靠山能行吗?若是有张总张先生做靠山,那他们在这里靠房地产,绝对一路绿灯,畅通无阻啊!
为此,两人不惜愿意拿出诚意,备了厚礼,准备了股份,就差求张先生罩了。
一路走来,两人在巨大的欧式别墅前停下。
“张先生在里面,请进。”黑人管家在门口等候着,然后客客气气的把他们请进了别墅内。
别墅内,一张触目惊心的狮皮,满地的波斯地毯。
一路上随处可见的金器,象牙制成的工艺品。
最后,两人站在了会客厅那厚重无比的大门前。
“请进,张先生就在里面。”黑人管家微微欠身道。
两个地产商深吸一口气,有种即将和超级大佬见面的紧张感。
据传言,这位张先生为人神秘莫测,但据说人格魅力惊人,见过他的,没有不被他人格魅力折服的。
而且据说,张先生很年轻很年轻。
敲门之后,里面传出了声音。
“进来。”
这声音听着确实相当年轻。
两人对视一眼,鼓足勇气推开了门。
宽大明亮的会客厅内,一道高大的背影正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