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猜想炼玉红的死是涉及到他杀的命案。
那么就得回归到命案的本质上。
死者的死,对谁利益最大化!
这种利益不一定非要金钱上,或者地位上能获得什么。
心理上能获得什么,也同样是一种利益。
李玺的家境还不错。
他的父亲李金刀经营着一家服装厂。
虽说谈不上太大的规模,但比起普通人而言,李玺绝对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富二代。
反观炼玉红?
她几乎是无父又无母,孤零零的一个人。
从事的职业也不光彩。
也就是李玺非坚持着要娶她,否则的话作为父母再如何的开明,内心或许都会有所芥蒂。
如果说炼玉红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真的存在问题的话。
那,李玺的家人就会强烈的排斥。
再如果横跨十二年的两起案子真的有密不可分的联系的话。
那这一切就如同直接在坚固的堤坝上放了一大捆炸药,直接炸掉了所有的防御。
想到这里,陈潇的内心已然激动了几分。
只不过,他还需要一个好的计划。
因为这只是他和林溪的猜想,这个猜想是将一些恶无限放大后所有的。
这个恶要想得到验证,不能直接来。
“媳妇儿,现在围绕炼玉红有着好几个关键人物。首当其冲的就是李玺,如果李玺也得知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的话,他其实是最具有可能逼死炼玉红的,不过……。”
陈潇欲言又止,林溪回道:“你已经见过他了,并且对他的怀疑并不深对不对?”
“没错,我和他聊过。虽然我的话很自信,但我觉得一个人是真情流露还是在和我演戏,我是能够看出来的。”
“那就相信自己的判断。”
“嗯,不过我现在还缺一个很好的切入点,一个能够打破眼前僵局的切入点。”
陈潇说着,看了看时间道:“快中午了,我何不去蹭顿饭吃。”
林溪好似明白了陈潇的意思,笑道:“去吧,他家经济条件不错,应该吃的还不错。”
“嗯,你别忘了吃饭,回去要是发现你瘦了可是会挨揍的。”
“放心吧,我才不会饿着自己,从不久前我就对自己有要求了,要让身体随时处于最健康的状态,哼!”
说着,林溪就先挂掉了电话。
陈潇笑笑,开着车前往了李玺的家中。
不过到地方的时候,独栋别墅却是紧闭着大门。
陈潇摁响了门铃,不多时一个妇人来开了门。
“伱是?”妇人好奇的问了声。
陈潇笑道:“你好,我叫陈潇,李玺在吗?”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都要吃饭了也喊不出来,你是他的朋友?”
“不是,我是分局刑警队的刑侦顾问,上午找他聊了会儿。”
“原来是警队的啊,快请进。”妇人赶紧开门。
陈潇说了声谢谢走了进来,妇人也忙不迭的问道:“同志,我方便问一下玉红的事情吗?”
“方便啊,你们都有去长隆村吗?”陈潇问道。
妇人的眼眶是能看的出来的。
本就有些红肿,陈潇这一问,妇人声音不由有些哽咽的说:
“去了,但我没敢多看她,太……太残酷了。我也想不通,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了,她干嘛想不开。”
妇人说着,陈潇跟着其走进了家门。
大厅里还坐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男子在发呆,正一件件的收拾婴儿的衣服。
看到那些衣服的时候,妇人的眼泪终于是没能忍住哗啦啦的掉。
男子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陈潇:“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