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观星手持逆鳞,双手一挥,一刀砍在了一块柳木上。
刹那间一小股血流从柳木之中哗啦啦的流淌下来。
那血已经发黑发臭了,政治其中还有不少黑紫色的淤血块。
看着像是放出来之后在太阳之下暴晒之后的样子,粘糊糊的极其让人作呕。
柳木之中有血……
怪事一桩!
李观星眉头一皱,直接把整根柳木从中间齐齐剖开。
原本蕴藏在里面的血水瞬间倾倒在地面,顺着血水流淌出来的,还有几块骨头。
李观星挑起一块骨头,稍稍一看。
“啧,是人骨头啊……”
一听到是人骨头,中年管事的脸色瞬间就白下来了。
人骨就代表着有人遇害,再看着这地方邪诡的状态,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可……
他们诸葛家行事向来小心,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他自慰没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什么手脚。
如果是后天形成的,背后操纵之人,又是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情?
如果是先天形成的,那岂不就是说明,这柳树来历本就不正。
脑海中飞快思索着这段时间以来的各种细枝末节。
可是方方面面都找不出什么离奇之处。
这么看来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必然有人故意布置,只是不知道是何居心。
“是不是有没有提防到的势力已经来到了此地?”
诸葛明月思考片刻,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这个可能性在李观星的思考之中都占据着极大的比重。
他甚至考虑到了和自己斗法的那个降头师。
但很可惜,时间对不上。
从选址到施工,这个地方上面搭建的建筑,大概已经有一年左右的时间。
也就是说,背后做这一切的人,如果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进行,那么他的计划时长一定超过了一年。
……
李观星摇摇头,一挥手,又是几个柳木被切开。
这次情况更夸张,刚开一个口子,污血就像是瀑布一般,哗啦啦的流淌下来。
几乎污染了整个地板。
看着这样的环境,李观星的脸色越发不善。
诸葛家这般风水世家,难不成真的没发现这东西?
瞥了一眼中年男子,李观星默不作声的走出了小屋。
那中年管事脸上满是苦涩。
如此巨大的漏洞,诸葛家千年风水世家的名声,要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受到影响,自己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诸葛明月神色也十分复杂。
这事情也是出乎她的预料,因为按照房间的划分,这间房本就是属于李观星的。
“诸葛家已经衰弱到这种地步了吗?”
走出房间之后的李观星摇摇头。
千年来,虽然传承有不少断绝,但是诸葛家既然能作为风水世家的一方霸主,那就应该有自己的过人之处才对。
见诸葛明月跟上来,李观星才叹了口气,说道:“柳木属阴,但是在招邪方面却不如槐木更好。
槐木才是极阴之木,对于这些东西有着异于平常的容纳量。
若是槐木,那么这小屋的异常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被人发现,至少说在车上,是必然不可能一眼就看出来的。”
“这不是诸葛家该犯的错误。
我会让人立刻明察此事……”
这件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如果背后真的是有人在操纵的话,那么十有八九,整个风水法会早就在那人的操纵之中。
否则的话,此人不可能在诸葛家人的目光之下,在诸葛家贵客的下榻之处,动这样的手脚。
李观星又何尝不明白。
但正因如此,他对这人的行动越发的感觉到了好奇。
“虽然我明白诸葛家的问题不小,但是在这样的大是大非的方面上,他们的能力还是有一些的。”
诸葛明月想要给诸葛家说说好话。
李观星则是摆摆手,脸上带有几分疑惑。
“先别着急下定论,这个东西不对劲,很不对劲。
诸葛家没发现这个房子有问题,这是其一;这个地方的构建十分破烂,这是其二,正所谓聚气藏风,这里原本的地势应该是极佳的。
我相信诸葛家作为风水世家的堪舆能力。”
这两处疑点让李观星对此事更为好奇。
想到这里,李观星手指收拢,扫过双目。
重瞳瞬间张开。
在房屋之中,有一条十分明显的血腥气在虚空中汇聚,逐渐变成一条血路,钻进了数百米之外的密林之中。
“至少知道能进密林里躲避……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逃掉吗?”
说着话,李观星大步朝着密林之中钻了进去。
刚刚进入密林,李观星的脸色越发的严峻。
实在是太安静了,连一只小虫子的嗡鸣声都没有。
就好像这地方的所有生灵彻底死绝了一样。
诸葛明月也发现这地方的环境有些不太对,本能的紧紧的贴在李观星身边。
两人缓缓朝着密林深处走去,大概走了三四百米,浓郁的血腥气再次扑面而来。
这次,就好像是真的在屠宰场之中。
就好像是这些血腥气全都是从树木之中散发而出的一般。
诸葛明月凑上去,稍稍看了几眼。
“不对劲,这是人血的味道。
这个地方的阴气没那么浓郁,反而是血气过多,这里一定有许多人丧命。
此地是个大凶之地。”
李观星对诸葛明月的话有几分自己的判断。
既然已经知道这地方不对劲,此刻没有做足万全的准备,他不会冒险。
等喊这岛上的人都过来,好好的查阅一下周边的情况再做打算。
“先离开,回去从长计议。”
两人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直到走出树林,中年管事已经站在车门处。
“小姐,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李观星径直坐上车辆,脸上满是肃然的神色。
诸葛明月一张脸更是冷若冰霜“查,都给我查清楚,这边房屋的修建过程,和这些东西相关的都要彻底的查清楚。”
说罢,便扭过头来,不再言语。
中年男子一看这等光景,甚至连冷汗都下来了。
不过他也不敢言语,只能慢慢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