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星心中一松,对诸葛明月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的理解和支持。”
诸葛明月轻轻摆手,微笑道:“别客气,你和诸葛家的盟友关系早已确定,我们本就应该共进退。
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夏雪对你的情感可能不止于朋友,对于夏家,你要谨慎处理。”
李观星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思索片刻后,他道:“放心,我会考虑清楚。
家族之争我没有染指的意图。
与之相比,我更看重修炼。
此事到此为止,但如果还是有别的势力要把主意打到夏家头上的话,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诸葛明月点头,深知李观星的想法。“我相信你……
在我看来,你一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可感情也是枷锁。
如果真的想夏家不被骚扰,恐怕接下来你要少出面才是。”
说到这里,诸葛明月突然话锋一转:“这两天我也得到一些消息,马家的事情不是意外,夏家的事情也无独有偶。
有人在暗中算计这对我们,这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李观星眉头微皱,“你有什么线索吗?”
诸葛明月神情凝重地说道:“我暂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接到了几个家族的求助消息,他们都是往日和诸葛家族交好的门派势力。
最近一周之内,他们都遭到了未知势力的袭击。”
“我让人顺藤摸瓜去查,可背后的实力居然指向了……京城!”
李观星沉思片刻,道:“我从马家那里,也得到了类似的情报。
京城……我会亲自去一趟。”
诸葛明月点头称赞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可是你也要小心。
海州我会让人照看。
此外,我这次回去后还打算调查一下,看看是否有内鬼……”
李观星赞同地说道:“好,我们分头行动,既要保护好夏家,又要保护好诸葛家。
总之,你多加小心!”
两人随后商议了一些细节,分别离开。
……
李观星在海州只有一处住所,那就是夏雪送给他的别墅。
一段时间没回来,但是这里依旧是有人按时来打扫,所以看上去我走的时候一般无二。
李观星已经拟定好了去京城的计划。
自从他灭掉海州的李家之后,就一直想要走这一趟,否则如芒在背。
这次发生的事情也给他敲响一个警钟。
那就是要永远走在你的敌人前面,否则,将永远处在被动的局势,被迫进行防守,这样一来就会有很多麻烦防不胜防。
不过在出发之前,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那就是先准备好,有可能会用到的一切东西,比如说丹药,符箓,更重要的是,在这一次对马家的突袭之中,他发现,马家政法上似乎有一些门道极为不凡。
正好他对于阵法也是钻研颇深,马家的龟灵阵给了他一些不一样的灵感。
如何把阵法设的能够调动天地之间的自然力量呢?
坐在月光之下,李观星望着淡淡的月色,脑海中飞快的思索起来。
阵法一词最早出于道教。
在道教文化中,祈福仪式,道场的法事又可以称为'斋醮'。
而斋醮共可以分之为三种类型的,就是'周天大醮'和'普天大醮'还有'罗天大醮'三种。
但凡是遇到这种盛事,都会设坛设阵。
所以,坛和阵二者之间,都有共通之处。
传统道学之中,常见的阵法包括金罡阵、八卦两仪阵、七星八卦阵、九宫八卦阵、五行八卦阵、六合阵、北斗七星阵、奇门八卦阵、四象阵、七煞锁魂阵等。
而除了传统正派之外,历朝历代还有一些天才,在这些政法的基础上进行改良,成为自己的独树一帜的法门。
龟灵阵就是脱胎于传统保护大阵的一种。
正如李观星所说,研究龟灵阵的那位前辈,一定是个天才。
通常布阵所需要的法器宝财,用到的甚少。
依靠一些简陋的东西,就可以将天地间自然的力量纳为己用,在龟灵阵之中,威力成倍翻增。
可惜的是,马家守着宝山,却龙没有钥匙。
或许是在传承之中,导致马家在政法意图上反而衰弱了。甚至无法将完整的龟灵阵完完全全的重现出来。
李观星闭上眼睛,身上披着一层温柔的月光,在他的脑海中,此刻天人交战。
昨天发生的一切。且历历在目,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海中重现一次。
包括那个时候对于大阵的感悟。
在前辈的基础之上,李观星脑海中的推演也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世人只知大阵可降妖除魔,杀生困人。
所以一味的往大阵之中增加杀伐之力。
但其实不然……”
李观星闭着眼,喃喃自语。
他年幼之时,曾经在老头子的书库中学习过一些茅山术法。
更加认同茅山术中的道意。
山河日月与生物一样,也有阳气与阴气之分,山为阳则水为阴,所谓“临山则阳盛,衰不惑焉”。
如果山河日月都有灵的话,那李观星认为,山河日月之灵就是天地间最厉害的力量。
道……法自然!
“为往圣继绝学,果然不是是一句空话。
妙啊……太妙了!”
突然,李观星猛地睁开眼睛,瞳孔深处出现两道瞳仁,一抹金光在眼底乍现,带着一丝诡异,又带着一丝神性。
此刻的他,面色红润,眼中的激动还未褪去,在刚刚的思索之中,显然得到了一些突破性的明悟。
“果然,世间高人比比皆是。”
他发自内心的赞叹一句。
等激动和兴奋褪去之后,李观星又重新冷静下来。
伸手一招,黑漆漆的匕首重新出现在他手心。
逆鳞!
“若要论起天地之间的‘灵’,谁又敌得过人?
自从女娲娘娘抟土造人之后,人就被称为天地之灵。”
他拿着刀,像是着了魔一般,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皮肤上开始刻画起来。
练武到他的这个境界,其实普通的刀刃根本难以破他的防。
但是在逆鳞的锋利之下,刀尖所过之处,皮肉像是切豆腐一样被割开,鲜红的血液断从皮肤中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