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家里怎么乱成这个样子?”姜荼歌皱着眉,她更加确定了宋有前要陷害她的事情。
孙锦张张嘴,还未说出口,孙皓孙然兄弟二人冲了过来,脸上更是一副要姜荼歌赔命的架势。
“你这个妇人,你害了我爹的命,竟然还敢来我家?这树已经砍了、烧了,我爹的病为何会更加严重?”
闻言,姜荼歌脸色阴沉下来,顾不上回答孙家兄弟二人的话就往屋子里走。
孙然自然是不允许的,他作为男子是无法与姜荼歌这个妇人拉扯,只能喊着家里面的婢女。
这两个婢女与姜荼歌一对比显得更加瘦弱,她们尚未触碰到姜荼歌的身子,便被她一把推到了地上。
姜荼歌冷笑一声,大步的跨向屋内。她看向床上的孙贡士,今日的他比昨日又肿了一圈。
就连这呼吸都有些艰难,她眼眸一紧伸手触碰着孙贡士的喉部,果然肿大起来。
突然她的眉头突突的跳,若是再不治疗,只怕会因呼吸困难造成危险。来不及多想,她趁着这兄弟二人还未到近来,赶忙将注射针剂朝着孙贡士的手臂打去。
未曾想,这边刚把药推进去,那边这二人便已经急匆匆的进了屋。姜荼歌手忙脚乱的将注射器丢在空间里,也不知这两个是否看见。
“你这个毒妇,你究竟对我爹做了什么?现如今我爹连最后一口气都快要没了,你是听谁的话来害我爹的?”孙然字字珠玑,似乎要把这件事牵扯到叶大夫身后上。
姜荼歌冷着脸,“我为何要害孙贡士,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为何要赌上自己的名誉?”
“你们告诉我,昨日宋有前是不是派人来了?”
兄弟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怒声道,“是又怎么样?多亏了宋老板告诉我们,否则我们还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的心思。”
“你为了不让那个叶大夫来给我爹瞧病,简直无所不用其极。若是我爹出了事,我定要告到官府让你偿命来。”
姜荼歌冷眉看着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其蠢如猪。
“够了,你们两个没脑子的人。宋有前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当真不知道?现如今你们两个已经被他当作棋子一般的利用,难道还要赌上孙贡士的命不成?”
说罢,姜荼歌气的不再理会他们。说起来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这怎么就没有一点脑子呢?
孙皓和孙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孙锦突然打断。
“姜娘子,你跟宋掌柜之间是不是有误会?他为人还是和善的,昨日特地差人送来了安神枕,说是对我爷爷的病有帮助。”
姜荼歌一听,视线落在了孙贡士脖子下的枕头上。她快步上前,将那个枕头拿了出来。
孙皓和孙然一看就要把枕头抢夺过来,“姓姜的,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来撒野?”
姜荼歌并未理会他们,反正这两个蠢货也想不到那里去。她拿着枕头就往外跑,边跑边顺着针脚处撕拽着。
二人紧随其后,就在快要碰到姜荼歌时,枕头被撕开。霎那间,整个空中弥漫着杨絮。
众人看着这一幕一个个都愣在了那里,这枕头竟不是安神的?
“现在你们看到了?”姜荼歌冷眼站在那里,“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宋老板给的?看清楚了,这可是杨絮,是会要了孙贡士的命。”
孙皓与孙然张着嘴,“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宋掌柜他明明……”
“明明是什么?昨日你们是不是去找了宋有前?是不是将我的诊断告诉了他?如果不是,他一定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姜荼歌一连的逼问,使得这兄弟二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孙然是个没耐脾气的,他起身就要往屋外走。
姜荼歌连忙叫住他,“你要干什么去?你现在即使找了宋有前,也是徒劳。你有证据吗?”
“这就是证据!”孙然朝着那枕头啐了一口。
姜荼歌蹙眉,接着问道,“证据!这在宋有前那里根本够不上证据,若是你前去质问,他只会把责任推到昨日来的小厮身上。”
“毕竟,他昨日没有亲自前来。说不定,一口说你诬陷,到时候又该何去何从?”
孙皓听着姜荼歌的话觉得有理,“孙然,你先别激动。这妇人说的话,不是全都是错的。”
“宋有前这个人心术不正,咱们若是没有准备,估计还会被他坑骗一次。”
“都是你,说什么要找宋有前去商议一番。我昨日就说了,这个宋有前自己都瞧不出我爹的病,现在可好?”
孙然一股脑的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了孙皓的身上,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时间争吵起来。
姜荼歌只觉得这二人可笑,任由他们二人在这院子里争吵,自己则进屋去看孙贡士的病情。
一针下去,孙贡士现在的状态已经好了许多,就连呼吸也都顺畅了不少。这种药对于古代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神丹妙药,估摸着孙贡士距离清醒也不远了。
姜荼歌伸手探向孙贡士的脉搏,确定无碍之后,这才再次走了出去。
屋外,这兄弟二人也不再争吵。他们看着姜荼歌走出来,态度也和善了不少,“姜娘子,先前的事是我们兄弟二人的错。我爹他的病情还有救吗?”
“可以,但是这一次他的身子受到了亏损。日后只怕身子骨会比现在还要弱,你们一定要悉心照料着,这杨树以后家中不能继续栽种了。”
姜荼歌看着这两个人有几分真诚,索性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听到姜荼歌这样说,孙皓和孙然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此就好,我们以后一定小心照顾着。”
姜荼歌开了几副药方,叮嘱他们按时吃药,便离开了孙家。
看着姜荼歌离开的背影,孙然是觉得不妙,“哥,你说这个姜氏会不会因为今日的事,生气不来了?”
“她如果不来了,咱爹的病该怎么好?”
闻言,孙皓面露难色,“你说的不是没可能,看她的样子确实是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