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严舒一脸的震惊,这若是放在之前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姜荼歌点点头,“不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严舒此时眼含热泪,能去孙贡士家读书这可是这附近多少人都一直想的事。严乐能得孙贡士教诲,她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姜荼歌才是。
“姜嫂嫂,同样的话我说了许多次了。可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感谢你,你的恩德,我严舒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不必这么见外,只要严乐这次能够考上童生已经是对我最好的报答。还有你,这双面绣不能荒废了。”
姜荼歌脸上云淡风轻的,似乎这件事对她而言都是很正常的。但她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如果这一次严乐考上童生,那么他的名声一定会超过刘风。
若是刘风运气不好,此番没有考上秀才,那么他们二人便会在同一起跑线,或者严乐要先比刘风考上秀才。
关于姜荼歌的想法,严舒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姜荼歌对于他们家的恩德。
日后她要成为姜荼歌身边最得力的人,姜荼歌说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姜荼歌跟严舒又随意说了几句,把皮毛交给严舒后,便离开了严家。这些日子她的事情太多,除了昨日给小宝清洗眼睛时,她并未在里面多待。
现下这里面的草药还是和之前一样,至于进货单还是那个样子。
但她也很知足,现在她已经在叶大夫那里学了许多医术,加上空间里可以随意进的药品,假以时日她一定能成为一位名医。
姜荼歌越想越觉得心里美滋滋的,她把空间里的杂草清理之后,看准时机跳了出来。
“哟,这不是司家的那个败家媳妇吗?”
闻声,姜荼歌回头看去,“张婆子,怎么哪里都能看见你,你也不嫌烦人。”
张婆子脸上满是讥讽的笑意,“我要是你,我可是没脸出门了。为了一个畜生,白白丢了五两银子,你还不如上吊了算了。”
“上吊?张婆子,我凭什么上吊。还是说,如果换作是你,你就上吊了?”姜荼歌冷笑,她看着张婆子脸上的笑意,撇撇嘴。
“那可不,我若是你直接少吊一了百了。”张婆子仰起头,反正现在有这五两银子的是她,她可是很有底气。
姜荼歌微微挑眉,“那我还真的没办法如你愿了,你想上吊是因为在你眼里,你就值五两银子。”
“但是可不一样,我的命很宝贵,即便给我银子、黄金的,我也要好好活着。”
“你……”张婆子被姜荼歌气的直翻白眼,“你这个小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罢,张婆子骂骂咧咧的往姜荼歌这边走来。
姜荼歌并没有移动,算算时间那锭银子也该发挥作用了。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婆子,但偏偏是她这样的神情,惹得张婆子更加不满起来。
“小贱人,你看看你的样子。就你这种张牙舞爪,惹人嫌的女子,司大郎早晚有一日要把你休了。”
“到时候,你一个被休的妇人,谁还敢要你。”
就在她快要靠近姜荼歌时,下一刻身上痒的让她忍不了。她的手在身上上上下下的,动作滑稽的如同猴子一般。
姜荼歌很满意的点点头,一切都跟她计划的不差分毫。
“张婆子,你这是怎么了?你看看你这样子,就跟个猴子一样。”姜荼歌脸上满是嘲讽的笑意。
张婆子咧着嘴,“小娼妇,就你伶牙俐齿的。哎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痒!”
姜荼歌故意走上前,装模作样的捂着鼻子,“痒?张婆子,难道是你身上生了跳蚤?”
“也是,你一年到头也擦洗不了一次身子的,身上生虫了也是应该的。”
张婆子本来就痒的难受,她一听姜荼歌这话,岂能忍得了。可是身上的痒却又让她做不了别的,手臂上的皮肤都快要被她抓烂了。
“张婆子,你要不然回家把衣服脱了,洗一洗?这么大年纪了,站在这里也不嫌丢人?”
“这里人来人往的,若是哪个不识趣的把这件事告诉张老爹,估计你又难逃一顿打了。”
张婆子脸颊一红,也顾不得再去骂姜荼歌,扭头就往家里跑去。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姜荼歌一路哼唱着歌往家里走去。
今日只是一个开头,再过一个时辰,只怕她的痒会更加严重。很快,她就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回到家中,姜荼歌带着两个孩子读起书来。
“司家的,你在吗?”晌午过后,宋婶子站在院门外喊着。
姜荼歌勾起唇角,赶忙走了出去,“宋婶子,你怎么满头大汗的,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又是田鼠?”
宋婶子摆摆手,“不是,是张家。”
“张家?”姜荼歌脸上带着些疑惑,“张婆子家吗?她家怎么了?”
“你不知道,张婆子她出了事。”宋婶子一下来来了劲儿,“她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一直说身上痒。”
“这不过半天的功夫,她的两只身上被挖的鲜血淋淋的。听说挖的还很严重,张老爹请林大夫去了。”
姜荼歌微微挑眉,“真的?婶子,你说的我倒是好奇起来了。”
“要不,咱们去看看?我也是听人说的,万一是夸大其词,岂不是不好。”宋婶子脸上一副看戏的样子。
姜荼歌点点头,“好,那咱们就去看看。”
转身跟两个孩子交代了一声,姜荼歌便跟着宋婶子一同往张家走去。她确实要去看看,她要看看自己的成果如何。
临走时,司谨看着说道,“娘亲,早些回来。宋奶奶,再见!”
宋婶子一听是司谨的声音,脸上满是惊讶,“司家的,我瞧着这孩子胆子比上次还大了些。”
“看来你确实有些本事,现如今哪里还能看出这是之前不敢开口说话的娃娃。”
姜荼歌脸上闪过一抹不好意思,“婶子你谬赞我了,我不过是多给他了些信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