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维持着面上的笑意,朝二皇子道:“你怎么不问傅珩?”
二皇子叹一口气。
他脸上的表情,生动而真诚。
“怎么问呢,姑母也知道,傅珩去济南,我和他是明着暗着打配合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傅珩算是我的派系,我若是问了,我怕他多心,以为我要防着他或者以为我要怎么样。”
长公主挑眉,“怕他多心?”
二皇子点头,“对啊,永安王毕竟身份特殊。”
“那你希望永安王活着吗?”长公主沉默了须臾,忽然问。
二皇子叹了一口很长的气,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很明亮的眼睛看着长公主,用一种认真到近乎虔诚的目光看着,“姑母,我只想和傅珩合作,不想和他为敌,更不想他来抢我的权利,我只想让他给我办事。”
他说的那么直白。
直白到长公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应他。
四目相对。
二皇子伸手,轻轻的扯了长公主的衣袖,一般撒娇一半认真,“姑母,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
从宫中出来,长公主都没明白二皇子真正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仿佛。
他只是想要用傅珩,但又怕傅珩和永安王一脉,反了,或者说,夺回曾经的位置。
只是。
为什么要找她说这些?
所有人都知道,她向来偏宠傅珩。
实在琢磨不透二皇子这一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长公主从宫中出来,犹豫一下,也没遮掩,光明正大直奔镇宁侯府。
镇宁侯府。
春喜举着一把香,对着墙上那副画,振振有词的上香。
旁边,发财陪着。
等春喜上完香,发财立刻递上鸡腿,“你尝尝,我亲自烤的,外焦里嫩,特别好吃。”
春喜拍拍手,笑眼弯弯接了,啊呜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发财哥真厉害,好吃。”
发财心满意足,“你们去济南府,路上元宝给你买好吃的吗?”
旁边傅珩顿时一个疑惑看过来。
嗯?
感觉,似乎,好像,有点情况?
春喜吃着鸡腿点头,“买呀,不过济南府的油旋我不爱吃,烤苕皮好吃。”
发财点头,“我之前去济南府办事,也吃过一次油旋,我和你一样觉得不好吃,你真的爱吃烤苕皮?”
发财背抄着手。
傅珩看的清清楚楚。
这家伙手里捏着一串烤苕皮。
傅珩挑眉。
春喜嚼着鸡腿点头,“真的好吃,京都没有这么好吃的。”
话未说完,发财将背后那串烤苕皮递上前,“那你尝尝这个好吃不。”
春喜那眼睛,一下蹭的就亮了。
几乎蹦起来,“发财哥,你从哪弄来的?京都开了烤苕皮的店?”
发财笑道:“我烤的,你尝尝味道。”
说着话,伸手,“我帮你拿鸡腿。”
春喜是真馋。
毫不犹豫把鸡腿递出去,接了烤苕皮咬了一口,当即眯了眼睛。
放了酸豆角腌萝卜做馅料,苕皮被烤的鼓起气泡,外面刷了一层辣椒油。
一口咬下去。
“真好吃!”
发财笑问:“你在济南府吃的好吃,还是这个好吃?”
春喜毫不犹豫,“这个好吃。”
发财满意了。
“嗯,以后想吃什么都和我说,保证让你吃的比外面买的香。”
春喜一边吃烤苕皮,一边小鸡啄米点头,秉承着礼尚往来的原则,朝发财道:“那我一会儿替发财哥上三炷香。”
发财立刻道:“那帮我求姻缘吧,求一个老婆。”
春喜小眼神一亮,带着些促狭的揶揄,“发财哥有心慕的姑娘了?”
发财点头,“对啊,老婆本都攒了许多。”
春喜胳膊肘朝发财胳膊怼了一下,“发财哥喜欢谁,我帮你把把关。”
发财任由她怼,笑道:“我没有把握能追到,先不说了,不过,既是聊到这里,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看在烤苕皮的份上,春喜十分痛快的道:“发财哥说,我一定竭尽全力。”
发财便道:“我没有追女孩子的经验,又怕人家不答应,你能给我练练手吗?”
一侧傅珩:……
对面春喜一脸懵,“啥?这怎么练手?”
发财就道:“我先拿你做个练习啊,先追你,有什么不足的,你立刻告诉我,我好改进,等练好了,我就有信心了,可以吗?”
发财眼底带着真诚的祈求。
眼神又烈又软。
唯恐春喜不答应,发财补充,“作为条件,我可以给你做任何你想吃的东西,你看,我的手艺也是很好的,你也不吃亏。”
傅珩:……
春喜嚼着嘴里的烤苕皮,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她狐疑看着发财,“发财哥,你该不会是想要追我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吧?”
傅珩十分幸灾乐祸看着发财。
发财面不改色心不虚,“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向来都是有什么话,从来不藏着掖着,我都直说的,所以,你给我追吗?”
傅珩:……
春喜眼见发财一脸坦然,立刻十分好兄弟重义气的拍拍发财肩膀,“好,发财哥,我助你一臂之力,你追吧。”
发财带着些担心,“那……拉钩?我怕你反悔。”
春喜眉毛一立,“我春喜说话,向来驷马难追,怎么会反悔!”
刷的伸出自己的手指。
“拉钩!”
手指勾缠,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旁边傅珩在震惊中,后知后觉学到了什么,抬脚就往书房走。
他过去的时候,徐西宁正在桌案前勾勾画画的写什么。
傅珩往桌上一撑胳膊肘,瞧着徐西宁,脑子里闪过刚刚发财当狗的画面,抿了抿嘴唇,道:“西宁啊。”
济南府那边的学堂已经步入正轨。
在济南府尹和当初救下的那秀才赵春山的帮助下,很快整理出一批文武兼备的学子。
徐西宁想要搞一次战事对抗演练,正在做战前安排。
被傅珩打扰,头也不抬,问:“你想到正反双方谁做将领了?”
济南府的学堂,是傅珩和她一起创办的。
这战事演练,自然也是傅珩和她一起做。
傅珩看着徐西宁,“西宁,我有一件非常想做的事,但又没有什么经验,你能帮我练练手吗?若是不联系的话,我总是不自信。”
徐西宁搁下笔,抬眼看他,一脸疑惑,“什么事?”
竟然能让病秧子不自信?
傅珩看着徐西宁,说出辗转心头多日但一直不知如何开口的想法,“我想和你睡,那种睡。”
一桌之隔徐西宁:……
正要进门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