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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妹妹
    朝廷手里有了钱,从坊间大批的购买了布匹棉花。

    以前这种生意,都是有皇商经办。

    皇商与世家勾结,里外坑了朝廷的钱。

    这次朝廷直接从散户手里买的,东西比皇商送来的好,钱比皇商经办的时候节约了将近一半,最关键的是,供货的散户说,他们赚的比之前多。

    不光他们赚的多了,接手到朝廷赶制棉衣任务的散户,也赚到了钱。

    新赶制出来的棉衣被送到边疆。

    老百姓手里赚到了钱,舍得买东西了,朝廷用粮票兑换来的银两就又充沛了些。

    修城墙总算是提上日程。

    苦力劳工一日管三餐,工钱可领铜板,可兑换粮票。

    别处粮票买粮比铜板买粮更划算的消息,早就在京都传遍,可惜京都一直没有开设这样粮铺的动静。

    趁着这次修城墙,京都的粮铺一并开了。

    当即便有一多半的苦力劳工选择不要铜板,要粮票。

    京都的粮铺也就算是已开业便迎来流量不错的生意,这让那些隔岸观火的世家有些坐不住了。

    “这帮蛀虫,每年朝廷经他们的手,不知要采办多少东西,一里一外的,全是坑,钱都坑自己腰包了,现在朝廷有难,他们是一毛不拔!”

    早朝上,兵部尚书气的破口大骂。

    元宝如今是户部尚书。

    刚敕封的时候,的确是不服的人居多,但粮票和采办两件事,元宝办的漂亮。

    户部反对他的人也就渐渐没了声音。

    接了兵部尚书的话,元宝道:“所以皇商这种东西,本就不该存在,朝廷每年要用什么,各地下发通知,想要得到这笔生意的,就来争取,我们开出的条件,他们谁满足的更好,我们才选谁。”

    刑部尚书赞同,“确实如此,岂能让世家牵着朝廷的鼻子走!”

    早朝一散。

    徐西宁往御书房没走两步——

    “侯爷的乳娘来了,求见您呢。”

    五福话说完,徐西宁人都愣了一下。

    反应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侯爷说的是傅珩。

    傅珩的乳娘来了?

    “她来做什么?”

    从徐西宁嫁给傅珩,也没见过这位乳娘。

    前世今生两辈子,也没听说过这么一位人物。

    五福赔笑道:“这乳娘的闺女,嫁给了庆安伯府庶出的公子,庆安伯府虽然家中无人任多高的官,可家中粮铺却是不少,这怕是来打探消息或者求情的。”

    这是来了个活口儿?

    徐西宁笑了一声,“传吧,把徐梓呈也叫来,等徐梓呈来了,我一并见面。”

    自从回京之后,忙的头晕脑胀的,还一直没见徐梓呈。

    朝廷紧缺用人,徐西宁挑挑拣拣,觉得徐梓呈还是可用的。

    打发了五福,徐西宁惦记着去见一个人。

    江寻。

    自从那日进宫,她就一直没有腾出时间出宫。

    江寻一直养在章景繁家里。

    今儿专门让章景繁递话,说要是再不见他,他就要活活饿死他自己。

    徐西宁简直哭笑不得。

    不过也的确是需要见一下,便命人把他接进宫。

    御书房的偏殿。

    徐西宁一进去便迎上江寻一张不痛快的脸。

    阴阳怪气的,“这可是大权在握了,当初利用我,说的好好的,这是利用完了,觉得我没有价值了,便随便一丢,像是养活小猫小狗似的,给口吃的便是恩德了。

    “便是养小猫小狗的,主人还要逗弄一下呢,我是连小猫小狗都不如了的。”

    徐西宁只想捏一下他的嘴。

    怪俊俏的一张脸,怎么长了这样一张嘴。

    “成国公府对你不好吗?我听章敏说,专门请了说书先生给你讲各地的风土人情,你不是听得挺快活吗?”

    江寻理直气壮,“我快活难道不能是装的吗?我寄人篱下难道还要哭丧着脸?你怕不是又要说我不懂事,站不起来不能帮忙就算了,还要拖后腿,真是没用的废物。”

    这尖酸刻薄的。

    “以前王荣把我当个玩物,我寄人篱下,现在好不容易不被他控制了,还是寄人篱下,我怎么这么惨啊!”

    “闭嘴吧!”徐西宁捏捏眉心,实在听不下去,“我这里乱糟糟的一团,我自己都顾不上睡俩时辰呢,你来了谁管你?你以为宫里比成国公府舒坦呢?

    “还是说,给你弄个宅子,让你搬出去?万一照顾你的人不靠谱呢,你个瘸子难道还能替自己出口气?”

    江寻眨眨眼,“你这么忙,听说都让徐梓呈来帮忙了,我难道不如徐梓呈?为什么不让我帮忙?”

    徐西宁一愣。

    看他。

    江寻道:“为什么不让我帮忙?信不过我吗?我还不如徐梓呈值得你信任?”

    徐西宁:……

    “你腿……”

    “你也说了,是我腿,对啊,我腿受伤了,站不起来,但是我嘴巴还在啊,我嘴巴难道不能说话吗?脑子难道不能用吗?”

    徐西宁:……

    江寻愤愤不平又可怜兮兮,给出最后定论,“你就是不信任我,也是,你和我都没怎么相处过,不信任也正常。”

    他掏掏索索。

    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函。

    里面不知塞了多少纸,鼓囊囊的。

    “是我自作多情了,想着我和你关系匪浅,你必定是要信任我,我还写了好多可能用得上的政令,是我孔雀开屏了!”

    徐西宁只想一根银针直接扎了他嘴上。

    “闭上你的嘴!”一把抽过江寻手里的那个信函。

    拆开了。

    里面宣纸叠的整整齐齐,的确是厚厚的一摞。

    她展开看……

    “你让说书先生天天去说风土人情,就为了这个?”徐西宁拧着眉,有些难以置信的看江寻、

    江寻翻白眼,“什么叫就为了这个?这是我智慧的结晶,灵魂的总结,你是不是瞧不上?我倒要看看徐梓呈那个蠢货能说出什么天花乱坠的东西来迷惑人心,你到底知不知好歹啊!”

    “闭嘴!”徐西宁让他说的,没忍住一嗓子吼,啪的拍案起来,“你是不是要打一架!”

    “妹妹。”江寻白眼没了,阴阳怪气没了,让吼了一嗓子,乖乖的说:“我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