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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想了
    “天爷诶!”

    王伯差点一口血朝着这个活祖宗吐出来。

    捅了捅元宝,“快去把他弄起来。”

    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元宝也吓一跳,没想到这瘸子这么疯。

    江瘸子笔直的跪在吉庆堂前面,捶胸顿足的嚎啕大哭。

    “爹,你怎么这么狠的心肠啊,我都知道你是我爹了,你还不认我,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瘸子!

    “我的爹啊!

    “我在这世上无亲无靠的,你就认了我这个儿子吧,我的爹啊!”

    吉庆堂在的位置,本就是京都繁华地带。

    江寻又非寻常人,好歹也是徐西宁给他封了个王位的,而且还在国子监任教,还每天瘸着腿穿过京都的大街小巷,到处溜达。

    满京都,三岁的孩童都知道有个瘸腿王爷长得俊,爱溜达。

    现在忽然往吉庆堂门前一跪,顿时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就围了过来。

    里面还夹杂着几个看热闹的朝臣。

    江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爹你不能不要孩儿啊!”

    元宝急的冲出来就往起拖他。

    “你快起来吧,这成何体统!”

    元宝压着声音说。

    江寻扯着嗓子哭。

    “不要,我爹都不要我了,我不起来。”

    元宝咬牙,“那是你爹吗!你不能强人所难啊。”

    江寻依旧扯着嗓子哭,“我这么大的人,难道还能认错爹?我图什么?我堂堂一个王爷,天天吃得好穿得好,我疯了吗要认一个商户做爹,要不是他真的是我爹,我为什么要认他?我怎么不去认兵部尚书做爹!”

    吓得正在围观看热闹的兵部尚书顿时屁股一紧,“这可不兴胡说!我不是你爹!”

    元宝无大语,扭头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见挤在人群里,鞋子都快挤掉了还在看热闹的兵部尚书。

    “您就不要跟着添乱了吧!”

    兵部尚书理直气壮,“我这不是解释清楚了吗?我不是他爹!”

    元宝:……

    江寻接着就道:“对,他不是我爹,我爹是吉庆堂的掌柜的,东家!爹!我的爹啊!你看看孩儿吧!”

    元宝只想一掌给他劈晕了,赶紧带回去。

    可外面这么多人围观。

    没辙,元宝只能看向王伯。

    王伯一辈子操劳店铺,走南闯北的,也算是见过世面。

    唯独没见过这种的!

    好好的日子过着,突然当爹了!

    嘿!

    闹得不可开交,王伯只能朝元宝摆摆手,“先弄进来!”

    元宝就朝江寻道:“你先起来,起来进去说。”

    江寻瘸着腿,爬起来。

    喜极而泣,抹着鼻涕眼泪的就朝身后围观的百姓真臂高呼,“我有爹了,我爹认我了,从今儿起,我就是吉庆堂掌柜的的儿子了!

    “大家都给我做个见证,我爹再也不能不要我了!

    “我爹永远是我爹!”

    说完。

    哭着就朝王伯扑过去,“爹!”

    喊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惊天地,泣鬼神。

    外面兵部尚书感动的眼睛都红了,带头鼓掌,“好!”

    一群人跟着鼓掌。

    “好!”

    “好!”

    王伯人要无了。

    好个锤子啊。

    好歹是不用元宝拽,江寻人进了店里。

    咣当。

    元宝赶紧将店门紧闭。

    王伯气的瞪眼,看着江寻,“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寻瘸着个腿,可怜吧唧,“我想要个爹。”

    王伯:……

    哎!

    “咱两都不熟。”

    江寻继续可怜吧唧,“从今儿起,我每天和您培养感情。”

    王伯:……

    我去你的培养感情。

    江寻继续可怜。

    “我孤零零一个人,之前被王荣霸占着,他把我当个玩物欺辱,我跟前两个开解我的人都没有,好容易熬了这么多年,自在了,可我连个家都没成。

    “我也想要成个家,可成家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我倒是爹娘活着,但赵巍能认我吗?他大概是愿意吧。但我娘从来不露面,我那外祖父,更是不露面,我谁都指望不上。

    “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我又不是让你上刀山下油锅的,只是让你给我当爹。

    “甚至,我都没给你当爹!”

    王伯:……

    倒翻天罡!

    到最后,江寻眼睛一闭心一横,“反正,你随便吧,我是只要见了你就叫爹!”

    王伯:……

    这个爹,就这么离谱的当上了。

    江寻叫了王伯三天的爹,叫的王伯都顺口能答应的时候,他自己做主,给自己改了个名。

    叫王寻。

    从此和江再无半点关系。

    这么一来,这皇位,是彻底空置了。

    找不出除了徐西宁以外的任何一个哪怕有一点点资格的了。

    而徐西宁本人,带着五福,正穿过乌兰察布大草原,朝着西北方向去。

    西北。

    “这雪下了没完了!”傅珩裹着一身的寒气回来,进了帐子,将大氅脱了。

    他近日来有些咳嗽。

    不知道是旧疾复发,还是着凉累的。

    但没敢和赵巍说。

    赵巍在灯下看地图,见他回来,头也没抬的说:“还得再下三天。”

    傅珩在火盆前坐下,伸手烤了烤。

    赵巍笑着说:“今年还不算吃苦,朝廷发了棉衣下来,将士们吃得饱穿得暖,你这个媳妇找的,真是没白找,里里外外的能干。”

    傅珩烤着火,笑着,不说话、

    半天听不到声儿,赵巍放下手里的地图,抬头朝他看。

    一看。

    “天爷,你个大老爷们,怎么哭了!”赵巍简直稀奇又好笑,起身往傅珩这边走,“怎么和你爹一样,出门打个仗,提起夫人就要哭啊。”

    傅珩抹了把泪,笑了一声,“我爹,有消息了吗?”

    自从上次沁尔真在京都耍了一套剑法。

    傅珩便觉得,他爹没死。

    可后面沁尔真部落直接反叛,沁尔真逃了,他没机会多问。

    来西北之后,一直在查,赵巍手下的人查到,在古丝路上夜城那里,有人见到过像傅矩的人。

    他问,赵巍在他肩膀拍了拍,“你这话接的,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想媳妇了还是想你爹了,想你爹那没辙,还没什么消息,但是想你媳妇了好说,等雪停了,回去看看吧,也该过年了,就当是替西北军回去问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