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哭的泪眼婆娑,“陛下,您可算是回来了,老臣想您啊!”
徐西宁……
你才三十多,大可不必老臣!
兵部尚书哭的……没泪硬嚎,“陛下,您可算是回来了,老臣死的心都有了!”
徐西宁……
但听说你刚成亲。
户部尚书……
哦,户部尚书是元宝。
元宝刚要嚎,徐西宁飞快的说“闭嘴!”
元宝咔嚓闭嘴。
徐西宁深吸一口气,也阻止了其他尚书挨个表演。
礼貌而客气,徐西宁说“我只是在危难之际,利用那一点特殊的身份,做了一点事而已……”
还没等这句拒绝说出口。
兵部尚书嗷的干嚎出来,“陛下是不要我们了吗?”
徐西宁震惊的看着他。
他说“这和娘不要孩子,有何区别!我要成为被娘亲抛弃的苦命孩子了吗?”
徐西宁……
工部尚书终于开口,呜哇呜哇就哭,“娘!我的娘啊!”
徐西宁……
礼部尚书摸摸眼泪,“陛下好狠的心啊,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们这些如同您孩儿一般的人从此孤苦凄惨吗?”
徐西宁!!!
够了!
我说够了!
这是哪来的一群脑疾病人啊。
我才不到二十,你们一个个三四十,管我叫娘?
谁教你们这样撒泼的!
二皇子……
王寻……
我什么也不说,我深藏功与名。
六部尚书齐上阵,连哭带嚎加撒娇的,把徐西宁从云清王府骗进了宫,坐进了御书房。
五福欢天喜地给徐西宁磕头,“奴才给陛下请安!”
刑部尚书破涕而笑抹一把辛酸泪,“臣听西北来的将士说,陛下要在西北修建城墙,这想必会动用许多劳工,臣以为,可以将一些年富力强的犯人,发配西北,修建城墙,以此,既能缓解各地牢房压力,也能帮着修城墙出一份力。”
“这事我回来的路上也想了……”
刑部尚书眼泪纵横,“陛下心怀天下,回来的路上,都惦记着朝政,你还说你不是陛下!你不是谁是!”
徐西宁……
整个大夏朝,这是没有一个愿意主动登基得了?
那上一世算什么!
哦。
上一世被琉倭和匈厥渗透成筛子。
可那些皇子皇孙们就不想登基?
哦。
都死了。
就剩一个二皇子活着。
现在也是云清王了。
徐西宁绝望的摊在御书房的桌案后面。
感觉她不到二十,已经生无可恋。
以后的日子,一眼望到头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
她功劳摆在那里,大家心服口服,这登基,也就登了。
就是——
“春喜呢?”徐西宁回来大半天,想见的不想见,全都见了,打发了六部尚书,徐西宁只留了元宝。
元宝抱拳,“启禀陛下,春喜在西山呢,已经派人去送消息了,算时辰,也该回来了。”
这话音才落。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跟着便是一声毫无礼法可言的推门。
砰!
御书房的门被重重从外面推开。
不及徐西宁看清来人,春喜已经哭着嚎上前,“小姐!”
她一嗓子哭。
徐西宁也红了眼睛,哽咽,“你……”
“怎么黑成这样?”春喜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呢,一眼看到徐西宁晒得跟黑煤球似的,人都破防了,瞪着一双乌漆漆的眼睛,盯着徐西宁,“小姐你好黑啊!”
徐西宁……
毁灭吧!
直接跳过她这句话,徐西宁收回自己的红眼眶和哽咽,声音都平静了,问“你去西山干什么了?”
春喜打量着徐西宁黑黢黢的皮肤,“去泡温泉啊,都说西山温泉天然而成,能让人肌肤滑嫩,肤若凝脂,且养神解乏,奴婢去享受去了。”
徐西宁……
我在西北征战,黑成煤球。
你过得挺好啊。
破防了的徐西宁,直接甩出刀子,“发财,元宝,和章景繁,不是都喜欢你吗?你有看中的吗?”
元宝刚刚还在看热闹,万万没想到,这眨眼间,热闹就到了自己头上。
刷的红了脸,说“我们四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春喜点头,“对!”
徐西宁目瞪口呆,“你们四个?章景繁也同意?”
春喜点头,“对!”
徐西宁……
眼见徐西宁一脸震愕,春喜忍不住,噗嗤一笑,“小姐真好骗。”
徐西宁……
春喜笑嘻嘻道“奴婢要和元宝哥成亲的。”
元宝红着脸,扭了扭。
春喜看了元宝一眼,然后朝徐西宁笑“章世子送了我们一处宅子,章世子说,以后成国公府就是我的娘家,他拿我当妹妹。
“小姐,你看奴婢现在白白嫩嫩的,可香了。
“小姐,你羡慕不?”
徐西宁……
也不是那么太想见春喜了。
几句玩笑,冲淡了久别重逢的伤感。
整个御书房里喜气洋洋的。
春喜定下了和元宝的亲事,但一直没有定日子,就想着等徐西宁回来了,给指一个日子。
望着眼前小脸带笑的春喜,望着不光活蹦乱跳活的好好的还当上了她的户部尚书的元宝,徐西宁心头泛着丝丝缕缕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重生一世。
真好。
都还活着。
还好好的活着。
成亲这一日,徐西宁指了上一世春喜被杖毙的那个日子。
这是春喜的涅槃重生。
发财跟着傅珩在西北,回不来,章景繁在春喜大婚这日,抱着王寻哭,喝着酒,拍着桌子,说“看,我妹妹成婚了!”
云清王一把给他扯开,说“你妹妹是章敏,下个月才成婚呢!”
章景繁推开云清王,“你懂个屁!”
王寻拍拍章景繁的肩膀,说“兄弟,向前看。”
章景繁喝的醉的厉害,迷迷糊糊的抬眼,顺着他的话,向前看。
一眼看见前面,站这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嗯。
虽然穿着男装,束着头发,但明显看得出来,是个小姑娘。
章景繁没见过这人,问王寻,“这谁?”
王寻笑嘻嘻说“即将成为你另外一个妹妹,我准备追求她。”
云清王目瞪口呆,“那不是邻国那位皇后的婢女吗?你不知道?她不成亲的,只想养孩子给她养老,但本人不想成亲的。”
王寻笑着,没理,只看着前面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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