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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废墟之下的二人
    <b>inf</b></div>                  “好人不长命,恶人享百年。”

    对于他这样消极的话,她不认同。

    “我们也不算好人,自然能长命百岁。”

    “我没说自己是好人。”

    他敛下神色,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她聊着。

    她发现,现在这种时刻,他的话竟然变的多了起来。

    厉擎枭坐起身来,长时间的蜷缩,膝盖腿部受不住的。

    里头漆黑一片,紧靠手机的电堪堪维持微弱的光亮。

    “你抱着我吧,后面石头硌得慌。”

    她没起来,却主动揽着对面人的腰,顺势躺在他怀里。

    面对她的这番举动,他有些错愕,却没拒绝,将人搂在了怀里。

    “同我说说那个画框上的小男孩吧,你似乎一直都没说过。”

    她的声音有些轻,可他还是听清了。

    或许是周遭环境的缘故,她还顺手将屏幕给熄了,说是要省电。

    “我其实有个哥哥,人在海外。”

    “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他回想着往昔,那段时光或许是幸福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关系就变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以前厉家的小孩在外头是很少露面的,外人只知道厉家有了继承人,却不知道是几个。”

    难怪她从未看到过关于厉擎枭的任何报道,除开那场走失的报道指外。

    相比起其他家,厉家这方面做的很到位。

    孩子的隐私是很重要的,若是过早曝光在摄像头底下,只会引起敌人的注意,了解弱点。

    “我走丢回来之后,莫若云也同我一道回来了,大哥就是在那时候对莫若云一见钟情的。”

    “啊,小白裙这款的,这么受欢迎?”

    一见钟情什么的,看着就很瞎诶。

    她更相信见色起意。

    “那时候的我对于走丢的记忆,一点也想不起来,爷爷找了许多医生专家来看,都没有任何用,莫若云也只说是在废弃的工厂里找到了我。”

    他顿了顿,腰间上的手有些松开,人似有滑落的迹象。

    将人往上抬,抱紧,或许是他力气大的缘故,怀里的身子有轻微颤抖的动静。

    “怎么了,弄疼你了?”

    “没有,你继续,然后呢。”

    她并不想打断他,只是太疼了而已,即使尽量压制了疼痛,可身体上的反应,她控制不了。

    “后来我们三个就一起上学读书,大哥总是围绕着莫若云,我对她没什么兴趣,可她老往我跟前凑,或许因为这样,大哥才想迫不及待的将我撵走。”

    眼底皆是失落,幸好有黑暗的遮挡,才没将这落寞暴露。

    可怀里的人敏锐的察觉到了语气之中的变换。

    静静的等他平复好情绪,继续说下去。

    “后来初中那一年,我被人构陷,证据照片全部摆在老爷子面前,他发了好大的火,将我关在祠堂面壁思过,还不允许人送吃的进来。”

    那时候他觉得并没有什么,若是小时候的他,一定会哭的稀里哗啦的。

    可自从回来之后,他就对其他人极为敏感,不喜。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在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老爷子跟我说,大哥已经被送走了,但是为何,他没告诉我。”

    “你大哥吧。”

    她的手有些凉,估计是礼服的缘故,他脱了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用自己的手去暖她的,像样将凉凉的手变暖和一些。

    “后来莫若云告诉我,是大哥构陷的我,那时我不信,亲自去问了爷爷,那一次,我头一次清晰的看到,岁月在他身上留在的痕迹,人一下子就变苍老了许多。”

    当时他还不知道门口还有个偷听的人,若不是保姆告诉他。

    他至今还被蒙在鼓里,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莫若云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他将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我,可我不相信那就是全部,因为这里头,没有出现任何莫若云的身影。”

    只能说莫若云这人藏的很深,从小就会演。

    这趟回来,估计是国外的牛排吃多了,脑子里全是牛粪,竟然没了小时候的聪明劲儿。

    “可爷爷却不这样认为,或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对于莫若云,他总是多出几分耐心,关于她的要求也是无有不应的。”

    “她小时候一定长相乖巧。”

    以前村里的长辈对于长相乖巧的女娃子是没有抵抗力,这她是亲眼见识过的。

    自己长的不乖巧,但师傅对自己没话说,也没让她感受到村里的嘲讽和不好的言语攻击。

    “这些年在国外看着大哥的人来信说他一直在搞科研,具体做的什么也不知道,但同莫若云做的一样,或许是继续追求她的脚步吧。”

    “你大哥这舔狗当的,真是尽职尽责。”

    舔着舔着,去坑害自己的亲弟弟。

    舔着舔着,玩脱了,将自己送出了国。

    舔着舔着,还要去追随心爱之人的未来路线。

    漫长绵延的声音围绕在她耳边,在黑暗之中,让人生不出一丝的害怕之意。

    身上的西装外套,牢牢的盖在她身上,温度回笼几度。

    但也只是几度。

    不知道哪儿吹来的风,冷风席卷在她身上。

    寒噤从内而外的宣泄出来,颤抖得停不下来。

    温暖的体温似乎成了她汲取热源的唯一途径,可她不敢动。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躺着是现在唯一对自己好的方法。

    “要不你将手放在我怀里,这样能暖和些。”

    她的手最开始有了些温度,可没过多久又凉了下去。

    直到他想将在往上抱几分,一声闷哼传来。

    他意识到不对劲,直接打开了手电筒。

    这才发现,怀里的人面色苍白的不像话。

    “你哪里受伤了?!”

    这个死女人,竟然在硬撑。

    脑中白光一闪,他想起一件事。

    她似乎从未动过……

    “你疯了,为什么不早说!”

    她的腿被大石块压着,动弹不了。

    也许是之前推他的那一把,这才没让他被压。

    “你这么大声,是想早点超度我?”

    她有气无力的话语,就算是受伤,也不忘回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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