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太大,惊扰了钟煜明和陈允章。
他们从书房里走出来。
便看到陈听澜正拿着一只空杯子,恶狠狠瞪着钟明珠。
钟明珠满脸牛奶,身上狼狈。
“怎么回事?”钟煜明上前问。
陈听澜冷声道:“钟伯伯,不好意思,我没想泼明珠小姐,但她非得向我挑衅,我一时没忍住。”
钟煜明听到这话,脑袋险些炸了。
他想着钟明珠有孕,再加上客人在,忍着没对钟明珠对手。
“听澜,是伯伯没管教好。”钟煜明赔笑。
陈听澜仍是不满,“伯伯,这不是一句没管教好就能了事的。我和灵毓好好说着话,明珠小姐突然来挑拨我们的关系,还说灵毓会害我,这到底什么意思?”
钟煜明吓得不轻。
蠢货钟明珠,瞎嚼什么舌根,这岂不是在挑拨陈钟两家的关系。
他额间青筋突突直跳,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陈允章便道:“钟先生,天色已晚,我和小女还要赶回家,你先处理家事,我们不打扰了。”
顿了顿,他补充说:“灵毓小姐和我家小女很投缘,希望钟先生善待她。”
钟煜明赔笑,连连称是。
待陈家父女道别离开,钟煜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他死死盯着钟明珠。
钟明珠被吓得不轻,脸上的牛奶都来不及擦,后退两步道:“爸爸,我不是...”
“你,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要再回娘家。”
到底是忌惮着夏家,钟煜明没敢动手,他深更半夜,要把钟明珠赶出家门。
木登兰好不容易见到钟明珠,于心不忍,她从楼上下来,想过来劝。
反倒被钟煜明当成泄愤工具,迎面就是狠狠一巴掌。
钟煜明怒道:“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骑在老子头上,还欺负长姐,又差点儿得罪陈家。连夏老爷子来了,都得给陈家三分薄面,她真把自己当成天王老子,还敢挑拨,都是你惯的。”
木登兰被打得不敢吱声。
在夏家被宠上天的钟明珠,看到母亲挨打,张牙舞爪地朝着钟灵毓扑过去,“都是你这个贱人,挑拨父亲和母亲的关系,我打死你。”
钟灵毓没想到,钟明珠嚣张到如此地步,竟然敢在钟煜明气头上动手。
躲闪不及,她被钟明珠一把推倒在地上。
一瞬间,钟灵毓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她心中一惊,赶紧去摸颈间的圆形玻璃坠。
玻璃坠被硌碎一小块,里面的骨灰流出一大半,化作尘雾,飘散在空气中。
钟灵毓猛地攥住,眸底神色越来越冷。
钟煜明怒着对钟明珠大吼,“滚,别再回钟家!”
“不回就不回,我在夏家,比在钟家可过得好多了,爸爸,既然你选择了钟灵毓,以后有事别想求夏家。”钟明珠破罐子破摔,气焰嚣张地离开。
钟煜明险些被气晕。
一晚上,闹得不欢而散。
钟灵毓捧着碎掉的玻璃坠子,彻夜未眠。
直到天色微微亮,她才去了外面散步。
只是稍稍走了几步,钟灵毓便停下,她道:“我知道你们在跟着我,出来吧。”
两个打扮低调的壮汉,从隐蔽的地方冒出身影。
这是沈怀洲派来跟着她的人。
既是保护,又是监视。
钟灵毓走到他们面前,沉声道:“劳烦你们帮我查一件事,就是钟明珠肚子里的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