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沈怀洲和金禧即将订婚的消息,在祥城传开后,作为沈怀洲表妹的文青钰,和金禧便走得近了些。
两人成为很好的朋友。
文青钰得知订婚取消,第一时间便来了金公馆。
她问及金沈两家的婚事。
金禧亲昵拉着她的手坐下,“我和少帅的婚事,确实取消了。”
眸光微闪,文青钰问:“为何要取消?你不是很喜欢我表哥吗?”
“我同少帅,并非两情相悦,他有喜欢的姑娘。我也不希望他是因为我的家世而娶我,干脆成全他们。”
文青钰眉间泛出一瞬间的冷意。
随后她温和道:“你这么一说,我便明白了,我表哥他确实有个很宠爱的女人,叫钟灵毓。”
金禧表示自己知道。
文青钰蹙眉,“钟灵毓出身不高,沈家祖母并不喜欢她。她嫁到沈家的几率不大,你若真喜欢我表哥,何不争取一番?”
“感情这种事,岂是争取便能得到的。”金禧苦涩摇头。
文青钰暗骂金禧废物。
原本,她是打算利用金禧,除掉钟灵毓。
可竟然节外生枝,婚事就这么取消了。
她不甘心,无意识地攥了攥拳头。
金禧疑惑道:“小钰?你怎么了?”
文青钰回过神,扬起一丝微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可惜。若你能当我嫂子,以后家中便有能陪我说话的好姐妹,可你和我表哥婚事告吹...”
金禧自认为,和文青钰的关系亲密。
她便亲近道:“原本我有个姐姐,可是很早之前就走丢了,你我有缘,若是你不嫌弃,我们以后姐妹相称也无妨。”
文青钰对金禧,只是利用。
她才不要跟金禧这种不谙世事的蠢货当姐妹。
只是,金禧说,金家有个走失的孩子...
文青钰装似无意地打听。
她从金禧那里得知,金世宏同他原配妻子生下的女儿,丢失很久。
那孩子,至今未找回来,且腰后有一块蝴蝶形状的胎记...
*
五月十五号,是沈怀洲出院的日子。
亦是他的生辰。
沈怀洲央求着钟灵毓,要她为他庆生。
钟灵毓嘴硬心软,堪堪答应。
她去了沈怀洲的别馆,花费一下午的时间,做了一桌子好菜。
又特意为沈怀洲下了长寿面。
傍晚,沈怀洲回来。
他挤进厨房,从背后拥住她,侧头含住她的软唇,同她接吻。
钟灵毓感受到身后的滚烫,便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不肯。
可沈怀洲强势又急迫。
他将她牢牢困在狭窄的一处,眼神充满侵略性。
两人身子紧紧相贴。
她柔软的身子,香甜得令人心醉。
衣衫褪去,灯光下,她的肌肤更是白嫩得晃眼。
让沈怀洲情难自禁。
钟灵毓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只能靠在他肩头,任由他胡闹。
良久,厨房里一片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靡靡之气。
钟灵毓骂他混账。
沈怀洲哄着她,抱她上楼洗澡。
他精力过于旺盛,又在浴室折腾了一回。
再下楼吃饭时,饭菜都凉了。
本来钟灵毓想好好给沈怀洲庆生,却被他硬生生给搅和了。
她气得打他。
沈怀洲攥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凉了也不妨事,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钟灵毓没法跟他再生气。
他平时也总爱这样胡闹,而今日又是他生辰。
寿星为大。
钟灵毓懒得跟他计较,把长寿面端了上来,“生日要先吃面,祝少帅岁岁平安。”
沈怀洲吻了她,浅尝辄止,“灵毓,谢谢!”
钟灵毓也扬起笑意。
她把筷子递给他。
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紧接着,李副官的声音,透着门板传进来,“少帅,出大事了。”
他语气很慌张。
钟灵毓知道,若非发生什么大事,李副官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扫兴。
她开了门,李副官向她点头致意后,忙走到沈怀洲面前,“少帅,祥城那边出大事了,金小姐她...死了!”
钟灵毓错愕。
沈怀洲却面色不改,“怎么死的?”
“出车祸死的。”李副官咽了咽喉咙,“还有就是,文青钰小姐,也在那场车祸中受了重伤。”
沈怀洲猛地起身。
椅子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尖鸣声。
他脸色微变,“到底怎么回事?”
李副官道:“据祥城那边发来的消息说,原本金小姐和文青钰小姐正逛着街,远处突然有一辆失控的汽车撞过来,金小姐当场就被撞死了。
而文青钰小姐,为了救金小姐,也不小心被撞到,但堪堪捡回一条命,现在正住在金家养伤。”
文青钰从小在沈怀洲母亲身边长大。
她和沈怀洲表兄妹关系,更胜于亲兄妹。
沈怀洲焦急不堪。
他穿上外套,打算去祥城。
钟灵毓下意识拉住他,“李副官不是说,文青钰如今在金家养着,她既然没事,你明日再出发去祥城看她,也不迟。”
沈怀洲一刻都不能等。
他弯腰,摸了摸钟灵毓的小脸,“小钰在祥城,无亲无故,又出了车祸,我必须赶紧去瞧瞧。”
“今天是你生日,我特地忙了一下午,为你做一大桌子菜庆生。”钟灵毓拉住他的衣角。
沈怀洲根本没心情听她讲话。
出于对文青钰的担忧,他无视了钟灵毓。
拨开钟灵毓的手,便急匆匆离开。
很快,汽车轰鸣声响起。
沈怀洲在夜色中离开。
钟灵毓坐在客厅里,四周冷清又寂静。
冒着热气的美味佳肴,摆了一桌子,却无人享用。
钟灵毓沉默的在客厅坐着。
不一会儿,佣人过来问:“灵毓小姐,这些菜...”
钟灵毓回神,勉强笑了笑,“我不太饿,你们可以打包,拿回家吃,只是要劳烦你们收拾一下了。”
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佣人们家庭条件都不是很好,很少能吃到这些东西。
她们挺高兴,将饭菜都打包带走了。
餐厅便更空荡荡的。
钟灵毓待在这里,压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