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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我们合作如何?
    一连几日,冀忞和冀鋆都安静地呆在丹桂苑内养伤,冀鋆体内有护体的“蛊”,而且不是直接中毒,恢复较快。

    但是,冀忞的情形却不乐观。

    此时,冀鋆之前的一些豪情备受冲击,她从来没有象此刻这般期待原身娘亲的到来。

    之前,冀鋆对原身娘亲的感情比较复杂,她承接了原身的一些记忆,还有身体,但是,没有完全融入到原身的情感之中。

    响起冀垚夫妻,心中有期待,可是也有忐忑。

    虽然她是被动地来到了这里,不你=能算是“鸠占鹊巢”,但是她总觉得对冀垚夫妻有亏欠,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态度去面对他们。

    于是,在冀鋆心里,其实也有一点拖一天是一天的想法。

    不过,随着敌人的险恶用心愈来愈不加掩饰,攻势越来越猛烈,冀鋆如今真是感到极为吃力,甚至是无力。

    看着冀忞如今突然加重的病情,冀鋆又陷入了内疚,是不是如果她能够多催促爹娘几次,爹娘能够重伤起来,就会想尽办法来到自己和忞儿身边?

    自己和忞儿就不会这般被动?

    然而,转念一想,又担心起冀垚夫妻,他们对冀鋆的爱毋庸置疑,之所以迟迟未到,肯定不是在外面游山玩水,一定是被有心人阻挡住了脚步!

    以至于,原身娘亲给冀鋆的指点都不得不用隐晦的表达方式。

    不行!

    冀鋆再次下了决心,不能表现出焦急的样子,不能让对手看出自己急于令爹娘进京!

    否则,岂不是自曝其短?等于告诉对手,自己已经应付不了了!

    如此,对方将会用更大的力量对付爹娘!

    而同时,也会对自己的围剿更加猛烈!更加穷追不舍!

    如今,必须稳住!要给对方造成一种,自己那个“圣女”娘亲来与不来京城,都不影响自己的实力的假象!

    因此,当老陈国公夫人,陈拙鑫的嫡母,易老夫人要见冀鋆的时候,冀鋆略一沉吟,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堂姐,小心有诈!”

    冀忞满是担忧。

    她对易老夫人没有什么恶感,但是也没有好感。

    本来毫无交集的两个人,突然相约,且前不久刚刚出现陈拙鑫害人不成反害己的事情,不能不令冀忞担忧。

    冀忞知道,在尹宏带着陈拙鑫回府之后,冀鋆带人找到了那些被毒倒的狗狗们,有三十几条!

    而且,其中两只身上还有刀伤!因此中毒最深,性命垂危!

    同时,还发现了两个中毒的小乞丐,至今仍然在昏迷之中!

    这两只狗,据冀鋆说是嗅觉,辨别能力最为出色的两只狗,冀鋆猜之所以受了刀伤,定是发现了陈拙鑫埋伏在“好邻居”周围的人对主人不利,因此,或者是要示警,或者与之起了冲突,结果横遭毒手!

    冀鋆见状怒火中烧!

    虽然,这是一群狗,可是在冀鋆心里,它们也是“好邻居”大家庭的一份子。

    而且,冀鋆相信,依着陈拙鑫的恶毒心性,即使是人,他也不会手软!

    那两个小乞丐不就是现成的例子?

    冀鋆猜测是发现了狗狗的异常,想去通知“好邻居”,结果,也遭了黑手!

    冀鋆要李战悄悄跟踪陈拙鑫的侍卫,在那几个撒药,和对狗狗动刀的侍卫身上用了毒药,不是致死的毒药,冀鋆觉得自己跟陈拙鑫比起来,总还是有底线。

    但是,这些药可以令这些侍卫夜半惊梦,不得安生!

    你来我往,再正常不过!

    因为有了这层纠葛,毕竟冀鋆对陈国公府的侍卫动了手!即使易老夫人与陈拙鑫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但是,对外,他们是一体的。

    冀忞担心,易老夫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再或者,易老夫人也有着不可告人的打算。

    如她和堂姐这般,就如同一块肥肉,谁不想来咬上一口?

    李宓其实不希望冀鋆去赴约,但是,见冀鋆坚持,也没有再劝。

    冀鋆和冀忞与陈拙鑫在“好邻居”斗智斗力的时候,他被拖住了脚步。

    等到赶来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

    李宓十分懊恼,暗恨陈拙鑫狡诈。

    只有再增加人手暗暗注视着“好邻居”周围,以防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好邻居”后堂,易老夫人只带了一个嬷嬷和一个丫鬟在房间内静静等着冀鋆的到来。

    易老夫人中等身材,体态略显丰腴,一身暗褐彩纹锦缎,衬得她大气而尊贵。

    长圆脸,皮肤白净,五官疏朗,看得出来,年轻时候虽不算是如启晴县主那般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但是,也是也堪称端庄秀美,气度雍容。

    只是,易老夫人眉眼间,有凌厉之色,看起来是个不好相与的。

    这是冀鋆对易老夫人的第一印象。

    见过礼后。

    易老夫人慈爱地命丫鬟将冀鋆扶起来,笑道,

    “我早就听旸旭县主说,冀家有两朵姐妹花,她将你们二人夸得跟仙女儿一般。如今,见到了一位,便知她所言非虚。”

    这话没法接,冀鋆只有略略羞涩低头,面上浮起礼貌的微笑。

    易老夫人接着道,

    “可怜你们小小年纪,就离开了爹娘,在淮安候府住得可习惯?如果住得不方便,冀大小姐尽管开口,老身就跟淮安候说说,请两位冀小姐到陈国公府小住几日,想来淮安候会给老身这个面子!”

    冀鋆内心不悦。

    她和冀忞来到淮安候府,即使有圣旨,即使有千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也终究是一对没有家,远离至亲之人的孩子!

    冀鋆极其不愿意别人在她的面前提起这些看似关心,其实是捅刀子的话题。

    冀鋆想起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科室里有一位师姐。

    师姐不擅钻营,只知道闷头干活,结果,提职晋级都没有她的份儿。

    后来,因为,没有晋上高级职称,师姐被科室领导排挤到非临床科室,不能接诊患者,也没有资格承担教学任务,只能在后面做一些文字工作。

    然后,有人或许是真的为师姐抱不平,也或者是没安好心,对师姐道,

    “白瞎了!太白瞎了!一个堂堂的研究生,不能看病人,教学生!你这样下去不是废了吗?”

    师姐对冀鋆道,

    “师妹,你知道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冀鋆听到这些也是很不舒服,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师姐接着道,

    “我的内心象压了千斤巨石!难道我不知道,这样下去,会荒废了专业?难道我不着急?我不需要你们这般看似好心,实则一点用处也没有的怜悯!”

    冀鋆如今想起来,深深体会到了师姐内心的那种屈辱,如果真的为师姐惋惜,为师姐的遭遇不平,就切切实实地帮助师姐解决问题。

    比如,如何帮助师姐解决职称问题。

    如果无能为力,谁也不会怪你,更何况师姐也不会强人所难。

    可是,一味地当着师姐的面,进行着毫无价值的关心,不是太蠢,就是太坏!

    如同眼前的易老夫人,我们姐妹已经在淮安候府这么久了,也不见你来问过半分。

    如今,你如果真的觉得我们在淮安侯府住得不开心,那么你就去找圣上请旨,把我们从淮安候府接过去!

    即使我们是“从狼窝到虎穴”,那是你的本事,我们反正也没得选择。

    可是,我们现在跟你说我们在淮安候府过得不好,你把我们接过去几天,几天一过,我们不还是得回淮安候府?

    看似为我们着想,看似给了我们选择的权力,其实呢,除了让我们更加为难,让我们更加惹怒淮安侯府,有什么意义?

    即使我们不喜欢淮安候府,但是,问题是,我们也不喜欢陈国公府,不是吗?

    冀鋆垂眸道,

    “多些老夫人关心,忞儿妹妹奉旨来到淮安侯府,侯府上下待我姐妹甚好!尤其琉璃姐姐待我姐妹二人更是亲厚。小女听闻老夫人光临小店,还以为能够见到琉璃姐姐,敢问老夫人,为何琉璃姐姐没陪您一起来?”

    那日,为琉璃姐姐送嫁的时候,出了那档子事儿,谁还那般不长脑袋要去你们家?

    易老夫人面色闪过一丝不悦,她来“好邻居”根本不想让太多人,尤其是不相干的人知道。

    怎么这个小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易老夫人的手在袖子里面紧握一下,审视地看向冀鋆,却见冀鋆正笑盈盈地看着她,眼神清澈而明亮。

    旋即松了口气,手又缓缓松开。

    如果不是为了义国公府的崛起,她一个堂堂的国公夫人,会屈尊降贵来见这么个商户女?

    可恨那个冀忞,当自己是什么?还托大不出面,真以为,能躲一辈子?

    能把你从礼国公府弄到淮安侯府,我就有本事再加把劲,把你送进皇宫里去!

    易老夫人面上迅速浮起笑意,身边的嬷嬷忙上前道,

    “冀大小姐,我们老夫人听说前几日国公爷来你这里,与你们姐妹有一些不愉快。老夫人担心陈国公府和礼国公府因此出现龃龉,那可就不好了。国公爷回府后也觉得不妥,这些日子国公爷身子也不好,如今在府里休养。唉,说起来,国公爷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国公爷一病,整个国公府都跟着担心……冀大小姐!”

    嬷嬷看着冀鋆神游天外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喊了一句!

    “啊?”冀鋆回过神来,懵懂地问嬷嬷道,

    “嬷嬷,陈国公病倒与我有关系?你们是想要我如何?为国公爷寻医问药?不至于吧?堂堂陈国公府,能这么,这么……”

    冀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眼神中明明白白地显示着“落魄”!

    嬷嬷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了,难道不是应该表示关心病情?

    然后,老夫人再提出合作的事情?

    易老夫人抬手制止了嬷嬷,柔声道,

    “冀大小姐,是个聪明人!老身就开门见山了!冀小小姐身上的秘密,老身有办法解开,我们合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