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伊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心里起哄。
“诸位大人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也算是对太子殿下的负责,至于去请闵老先生的徒弟,就不必了。”
听李云鹤这样说,其他人都以为他是怕丢了太子老师这个职位。
与李丞相不对付的大臣们哪儿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闻言立刻有人呛了一句,“李公子这么说是觉得自己比人家闵老先生徒弟厉害?怕是你都不知道闵老先生是何许人也。”
【啧,这个棒槌,人家自己师父就是闵老先生,你快别说了,我都替你尴尬。】
李云鹤笑容平淡的摇了摇头,“闵先生的徒弟多厉害我不知道,但我一定和他不相上下。”
他自己当然比不过自己。
“李公子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莫非你就是这样去教太子殿下?”
皇上就在上首看着,也不说话。
珞儿说打烂他们的脸,难不成李云鹤还能在大殿上打人不成?
“诸位大人,你们先安静安静。”
礼部尚书苏大人开口,“不若先听听李公子为何说不必去请闵老先生的徒弟。”
李云鹤冲苏大人颔首,以示感谢。
“李公子,说说看你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李云鹤好似没听出此人的讽刺之意,声音平缓,“因为闵老先生正是家师。”
此话一出,大殿一片哗然。
就连一言不发的李丞相也震惊得瞪大眼睛。
他只知道儿子在外拜师学艺,并不知道他的老师是闵丘。
“李公子所言非虚?”苏大人回过神来。
“自是不假。”
李云鹤说着对皇上拱手行了一礼,“皇上面前,岂敢欺君。”
皇上笑看着下面的大臣们,扬声问,“现在你们可还质疑李公子的能力?”
一个大臣走出来,“皇上,不是臣想质疑李公子,我们谁也没见过闵老先生的徒弟,更不知道李公子是否有真才实学。”
其他大臣十分赞同的点头,纷纷看向李云鹤,好似要他证明一般。
李云鹤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双手呈起。
“这是臣写的策论,请皇上过目。”
曹公公走下来接过,转呈给皇上。
【李云鹤可以啊,准备得还挺齐全。】
皇上打开册子,看完后愉悦了笑了起来。
笑声在大殿里十分清晰,听得下面的大臣一脸茫然。
“好一个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可不是嘛,得民心者得天下,李云鹤不愧是最年轻的丞相,等李老丞相下岗后他可以直接接手。】
下面的大臣们也不敢再说什么,皇上不都喜欢被人捧起来吗,自己被排第三还这么高兴,属实弄不懂。
反正他们是没这个胆来说的。
“李公子,听闻闵老先生有一篇特别有名的策论,不知朕能否看看?”
知道闵老先生的策论有多难得,大臣们都等着看热闹。
便见李云鹤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这是师父毕生写过的所有策论。”
闻言,还想看热闹的大臣们开始蠢蠢欲动。
玉楼国最为强盛时,其他国家都想得到闵老先生的一篇策论,为此不惜派人去盗。
可惜玉楼国皇帝防得紧,其他国家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皇上请看。”
皇上迫不及待的接过册子,翻了几页后笑着点头,“确实是闵老先生的策论。”
接着翻到后面,看到有篇策论停下翻页的手。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听父皇说过这篇策论。”
可惜那时玉楼国已经被灭了。
“这是师父的最后一篇策论,可惜没得以实现。皇上您是明君,此乃国之幸。”
师父正是因为这篇策论才遭到玉楼国皇帝厌弃,从此归隐山林。
而他方才的那篇策论在别人看来也是大逆不道的,皇上不仅没发怒,反而明白了他的用意。
......
早朝结束,太子老师的事彻底定下。
没有人再有异议。
皇上回御书房后抱着手上的策论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听人禀告,“皇上,四皇子求见。”
虞伊珞一听动了动肉嘟嘟的小身板。
【好家伙,都几天了,这是想起给我礼物了?】
“让他滚进来。”
皇上把册子放下,看着进来的四皇子。
“找朕何事?”
四皇子挠了挠头,“父皇,儿臣是来给珞儿送礼物的。”
他才进来也没做什么,怎么感觉父皇很不高兴的样子。
“几天了,朕倒想看看你送了什么,还不拿上来?”
四皇子慢吞吞上前递出一个小盒子,有些不安的站在一旁。
【走这么慢,是太重了嘛。】
皇上打开看了一眼,直接把东西丢给他。
“你就送这东西打发珞儿?”皇上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有脸拿出来的,不臊得慌吗?”
虞伊珞看了一眼小盒子里的东西。
【不是吧,就一根普通的簪子,钱都花在杨欣身上了吧,不愧是舔狗。买这么一根簪子送我,实在是磕碜。】
本想蒙混过关的四皇子心里诧异,珞儿怎么知道的?
随即挤出一抹笑,“父皇,这簪子看着简单,其实不便宜,再说了,礼轻情意重,不能因为礼物衡量我对珞儿重不重视啊!”
皇上重重的拍了桌子一下,“朕是不懂女人的首饰,可不是傻子,你这破簪子只怕宫外随处可见,好意思拿来糊弄朕。
还说什么礼轻情意重,念书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会说。”
四皇子抿唇不说话,打算等皇上说够了退下就好。
可皇上不如他愿,喝了口茶,瞥着一言不发的他,“怎么又不说话,找不到词来反驳了?你六皇妹一个姑娘家送的都不如你磕碜。”
“父皇,等儿臣有银子了,一定给珞儿买更好的。”
【啧啧,你看这饼它又大又圆,还跟我画饼呢,和杨欣混在一起,只怕你的钱袋子永远比脸干净。】
皇上冷哼一声,显然不信,“滚吧!”
四皇子闻言快速点头,“好。”
不等他撒丫子跑,皇上又叫住他。
“既然你说礼轻情意重,以后的赏赐你府里减半吧!”
四皇子耷拉着脸,“父皇,您……”
“再说直接不赏。”
四皇子闭上嘴,怕另一半真的没了。
笑着告退。
出了御书房,脸直接垮了下来。
他还指望赏赐来开支呢,早知道就不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