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抿了抿唇，拿着烛火靠近她。
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和她一样是被乐清王折磨的，不会伤害她。
“你是想告诉我你是谁吗？”
沈玉见她点头，把烛火放到地上，仔细的去看女人想告诉她的答案。
等看清地上似乎是用东西刻出来的两个字，沈玉错愕的瞪大眼睛。
“你是姚萱？乐清王妃？”
地上的字虽然歪歪扭扭，可沈玉很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怎么会是姚萱，姚萱不是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吗？
沈玉心里有太多的疑惑想让姚萱帮她解答，可想起她被割掉的舌头，沈玉又放弃了这个打算。
时间紧迫，还是先问些比较重要的事吧。
“你被关在这儿你父母知道吗？知道你就点头。”
姚萱闻言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原本清明的眼神也逐渐变涣散。
“你怎么了？”沈玉注意到她的异样，想上前查看她怎么了。
可姚萱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却什么也听不进去。
难不成姚萱神智有问题？
被关在这儿几年，样貌有被折磨成这样，周围还放着铜镜，这换作谁看到铜镜里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估计也会疯吧。
……
沈玉问不出什么，站起身离开密室。
再次回到密道口处，沈玉心里有些唏嘘的同时又庆幸。
若她没有装疯，会不会也会被乐清王折磨成这般生不如死？
收回思绪，沈玉摸索到机关回到衣柜。
轻轻推开衣柜露出一条缝，看到屋里没人，沈玉松了口气。
从衣柜里出来，她猫着身子出了乐清王屋子。
估计是人都去寻她了，所以一切显得太过安静。
“王爷，姚夫人派人来看沈玉了。”
乐清王这边因为沈玉不见自己都出动了，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姚夫人突然上门他没办法交代。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在心里暗骂一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思索对策。
天都黑了，姚夫人这个时候让人过来做什么？
沈玉藏在长廊的柱子后面，此刻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她看不清乐清王的神色。
“你去打发掉来人，就说沈玉睡下了。”
姚府注重名声，姚夫人真知道沈玉不见了，即使做做样子也要关心一番，他是可以搪塞过去，可万动静惊到皇上那边就不好糊弄了。
皇上现在肯定就等着抓他的把柄。
“是，属下这就去。”
“等等，”乐清王叫住下属，“还是你同本王一起去吧。”
等两人走远，沈玉偷偷摸摸避开了几波下人回到她的院子。
……
翌日。
乐清王才用过早膳，就听闻沈玉找到了。
他放下碗筷，“在何处找到的？”
听到是在床下找到的，乐清王脸色气得铁青。
“连个院子都搜查不清还说到处都找了，你们是在糊弄本王？”
不过人找回来了总归是好的。
他吩咐下人们把沈玉看牢，不许让这事继续发生。
沈玉一点也不意外，她虽然被关了起来，可姚夫人那边总归会来看她的，只要这样她就有机会把自己知晓的事告诉姚夫人。
乐清王确认沈玉是真的回来了，才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他停下脚步，眼神犀利的盯着沈玉。
沈玉身上的气味似乎和昨日他闻到的一样，难道沈玉去过他的房间？
感觉到乐清王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沈玉硬着头皮抬手去抓地上的饭往嘴里塞。
乐清王被恶心得差点把早膳都吐了出来。
估计是自己想多了。
他收回视线，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交代下属在门口守着，乐清王合上门拿了点吃食走向衣柜。
熟练的打开机关后躬身走进密道去到密室。
见姚萱还在，乐清王又观察了一番密室里的布局，怎么看都不像有人闯入的样子。
肯定是他最近太疑神疑鬼了才觉得沈玉是装疯，别说他试探过了沈玉，就算沈玉是个正常人也未必会知道他衣柜是通往密室的。
“欸，”乐清王把吃食放到地上，抬脚踢了踢蜷缩在一旁的姚萱，“吃饭了。”
见姚萱不出声，乐清王扬声笑了起来。
他诡异的笑声在密室里回荡，笑声结束后脸上换上一副阴狠的表情，俯身去捏起姚萱的下巴。
“本王倒是忘了你现在说不出话了，”他注视着姚萱恐怖的脸，表情里带着些许疯狂和欣赏。
“啧啧，瞧瞧这脸上的伤，多好的一张脸就这么毁了。”
说着他把手收回，继续自顾自道：“本王待你不薄，你变成这样都是自找的，可笑的是你母亲还觉得本王深情。”
乐清王又说了一会，发现姚萱还是毫无反应，他站直身子。
“你现在应该是神志不清，本王一个人说没意思，下次再来吧。”
他喜欢看姚萱清醒时见到他的反应，憎恶，害怕，怨恨，还有无能为力。
可惜最近姚萱神志清醒的时间似乎越来越短。
也是，被他折磨了几年，还是算姚萱的心智坚定，换作其他人，估计折磨一年就没了。
不愧是姚老匹夫的女儿，脾气和他一样不讨喜。
出了密室，乐清王擦了擦手，把下属唤进来。
“秦芊芊那边怎么样了？”
被四皇子坑骗的事他还耿耿于怀，秦芊芊和四皇子青梅竹马，他就先从秦芊芊身上讨回来吧。
……
秦芊芊那边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上了。
她正在沐雪面前打趣沐雪和三皇子的事。
“别光打趣我了，你上次不是说四皇子翻墙去找你了，之后呢？”
秦芊芊摇了摇头，“没有之后，四皇子那混蛋肯定是消遣我。”
“谁，谁消遣你？”
没让人通传的六公主凑到秦芊芊面前。
“本宫没听错的话你们是在说四皇兄？”
秦芊芊瞥着六公主，有些不满嘟囔，“你怎么偷听人说话呢。”
“什么叫偷听，”六公主坐到两人对面，“本宫是光明正大的听好吧。”
她戏谑的盯着秦芊芊，“你是不是想对付四皇兄，本宫可以帮你啊。”
“才不要，谁说我要对付他了？”
秦芊芊说完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激烈，她把放在一旁的茶一饮而尽掩饰自己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