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要求算不上难题,何天龙当即答应下来。
“好,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找人时刻盯着他,不过以我目前身体的状况,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那一掌差点要了他的命,对于死他心里早已经做好准备。
楚风为他把过脉,知道何天龙身体情况很糟糕,有可能上一秒还在谈笑风生,下一秒就会心脏停止跳动。
“心脉受损确实难以治愈,不过何先生你的运气还算不错,以我的医术让你多活几年不是问题。”
何天龙神色激动,死他确实不怕,但他想见到女儿出嫁,见到小外孙的样子。
“此话当真?”
“我没有理由跟病人开玩笑,先前为令千金治病的时候,摘了龙血草的四片叶子,药草还剩下大半,我特意给你留了两片。”
“这么说……我这病还有得治?”
十几年了为了治病四处奔走,但凡大夏有名的医院,几乎全都去了个遍。
可结果无一例外,通知让他回家静养,说白了也就是等着吧,没准什么时候发病要了命,犯不着花这笔冤枉钱。
就连医疗器械最先进的国外,那些有名气的外科医生都束手无策,何天龙早就不抱希望。
“何先生算起来,半只脚踏入武修境界,无论是体质还是恢复能力,都要比你的女儿强过几倍,要不然那一掌当时就要了你的命,也不可能会支撑到现在。”
“龙血草强大的药性,能够修复心脉,恢复当年损伤的元气,虽然不能彻底根治,但保你多活十年不成问题,还可以让你的实力,接近于巅峰时期。”
“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归你了,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拿去!”
“老何呀你这人逻辑有问题,我救你不是为了要你的命,说的那件事拜托你了,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得请我喝酒!”
楚风赶忙打住,自己所做的这些,又不是为了图回报,全都是看在此人重情重义的份上。
“别以为我没闻出来,你家里珍藏了多年的好酒,我为你治病,你请我喝酒,咱们两不相欠!”
何天龙活了快六十岁,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但他从来没见过楚风这样随和,又风趣的年轻人,如果自己年纪三十几岁,非跟他斩鸡头拜把子不可。
“我家里好酒多的是,什么时候想来就来,我让人做一顿大餐,来个不醉不归!”
在爽朗的笑声中送别楚风,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何天龙这才回过神,意味深长说了句。
“这小子不简单,今后必然会成长为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在这个年纪遇到他,是不幸也是万幸!”
龙湖大厦,马路边上的人行道。
三个衣衫褴褛,目光呆滞的年轻人,光着脚走在路上,跟周围那些西装革履,打扮精致的白领相比,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
路上引来路人好奇的目光,有人捏着鼻子躲开,也有人好心施舍,抽出几张零钱,塞到这三人的手里。
三人的出现,很快就被街角几个混混注意到,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别管是要饭的还是卖艺的,都得提前给他们上供,先拿钱后谋生,这就是龙湖大厦的规矩。
“喂,你们三个给我站住!”
混混挡在了前边,堵住了三人的去路,手里的棍子抵在要饭的脑袋上。
“来这地方混饭吃,也不提前打听打听,先把人头税交了,三个头三千块。”
要饭模样的男人认出眼前的混混,好不容易从那个吃人的地方捡回条命,回来被自己人给打劫到头上,这哪能受得了。
“刘瞎子你是不是真瞎,敢打劫到我这里,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混混头子眼睛有毛病,他最怕别人叫他的绰号,还当着这么多人,往后脸面往哪里放。
“哎呦胆子挺肥的,敢说我眼睛瞎,弟兄们给我打,往死里打!”
一声令下,几个混混操着铁棍,毫不客气往三人身上招呼,连个解释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很快三人就被打趴下。
周围的路人都见怪不怪,龙湖大厦这种事情每天都会发生,混混们下手狠毒,但不会闹出人命。
看着三人痛苦的样子,刘瞎子感觉还不解气,当众解开腰带掏出手枪,对着刚才敢叫嚣的那人脸上喷水,边撒尿还边笑着。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们三个穷要饭的,也敢跑出来跟我叫板,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泡尿下去,脸上的污泥冲洗干净,露出了本来面目。
当看到叫嚣的那人,鼻子上打着的鼻环,刘瞎子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只可惜剩下半泡尿,实在是没办法憋回去。
“我滴妈,这不是华哥吗?”
其他几个混混也认了出来,赶忙将打趴下的男人扶起来,确定没认错人,的确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华哥。
华哥名字叫做杨华,跟随孙滔已经有五年,在红英会里也算得上是有功之臣,手底下带着上百号的小弟,在帮派黑道上小有名气。
此前孙滔给他交代任务,让他带着人去秘密除掉红英会最大的威胁,只要楚风被干掉,吞并天狼帮指日可待。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可最后他带着人迷失在了丛林里,要不是楚风不计前嫌,这辈子都别想从那种鬼地方走出来。
杨华很窝火,偏偏小弟往自己头上撒尿,做大哥混成他这样,也算得上独一份。
“他妈的刘瞎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们几个给老子把他那玩意拔出来,窜上铁钎烤了!”
刘瞎子快要哭了,小弟揍了大哥,这叫什么事啊,偏偏还是自己起的头,当即扑通跪倒在杨华面前,手捂着裤裆不断磕头认错。
“华哥我错了,你这副打扮我实在是没认出来,求求你饶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饶了你我怎么办,老子这个当大哥的,也得要点面子,看在你态度还不错的份上,自己拔出来吧!”
“不能啊,不能拔,我还是个处男呢,这玩意长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开过荤。”
其他几个小弟快笑疯了,要说在红英会里,华哥就是个奇葩,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行,老子可以饶了你,你得把手给我拿开,要是不照做的话,我连你手一起剁了!”
杨华下了命令,没办法的刘瞎子只能照做,刚把手挪开,一只脚踢了上去。
男人都领教过这种痛苦,裤裆被踹了一脚的刘瞎子,弓着身子脑袋抵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让你用尿浇老子,再有下次的画,往后让你蹲着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