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白没等来柳粟的回答,有人比他先一步回了,右下角有个数字11。
「有人将黑魔晶石种在人身上,黑魔晶石会一点一点吸食宿主的生命,一般成年人异化后,大概10天会死,他们的身体会像被榨干油水一样,变的干巴」
「榜十一!!今天是怎么了,公屏居然会出现两个大佬」
「哈哈,你好」
「所以那些肉是……」
「先别说了,我要吐了」
江应白再次跳过一大推没用的话。
「宿主死后,黑魔晶石会移动到附近其它生物上继续寄生,如果附近没有生物,黑魔晶石会原地消失」
「泡泡,你怎么知道这些?」
泡泡是榜十一的名称。
「前几天和我朋友捣毁了像这样的小镇,我和我的朋友正在被一名魔法师追杀,这位魔法师好像是皇宫里的」
「皇宫!我去……这种人已经渗透到皇宫了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不是」
「原来是这样,你和你的朋友一定要小心呐!」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的」
……
江应白关闭系统,开始消化刚刚看到的消息。
以为捣毁了对方总部,没想到平雨镇只是对方产业链中小小的一条,对方还有好多个这样的小镇。
幕后主使可能是皇宫的人。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性,这些事情是国王默许的,这么解释就合理了,那么多人消失了,国王怎么可能不知道。
埃布尔到死都想当国王,却没想到他所拥有的一切都离不开国王。
休息了大概两小时,江应白身上大部分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下一些小伤口,不影响行动。
江应白站起身准备回平雨镇,分辨了一下方向,江应白便出发了。
一小时后。
江应白站在平雨镇外,里面非常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没多想江应白直接去了酒馆。
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出现了微光,江应白快步赶了过去,靠近后发现那是一个魔法泡泡,泡泡里有一个异化的人摊倒在地上,似乎是晕了。
转过弯,江应白惊讶的发现,街上全是这样的泡泡。
她不在的时间里,平雨镇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都是霞做的吗?
江应白加快了步伐,推开酒馆的木门,江应白独自走上二楼的房间,狭隘的过道上只有她手里的石头发出的光。
江应白两指弯曲,敲了敲霞的门,里面没有声音,也没人来开门,江应白再次敲了敲,并在门口喊霞的名字,里面依旧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不在酒馆吗?
那他们会去哪?
还在街上?
江应白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她出去至少有四个小时左右,四个小时够他们将镇上所有人用泡泡封住。
难道他们去了埃布尔的家?
江应白立刻向楼下走,没错了,他们一定是去埃布尔的家了。
江应白一路小跑到埃布尔家,埃布尔房门大开。
果然是来了这里。
江应白跑到后院,那口被移到了一边,地窖门被推开,江应白顺着楼梯下去了。
空气中混着异味,奇臭无比。
江应白一路下到最后一层,与上面几层不一样,里面很安静,没有怪物吼叫,也没有人类的哭声,江应白推开木门。
大厅边的房间里全是泡泡,走近后,她才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霞姐姐,你脸色越来越白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会?”
“时间不着急的,你休息一会吧。”
是洛塔的声音。
江应白将发光石头收回口袋,走了过去。
霞和洛塔正站在过道中,对面是房间里有五个人,每个人瘦的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肉,皮肤皱巴巴的贴在骨头上。
他们胸口都有黑魔晶石,大概有正常成年人巴掌那么大。
他们将手伸出铁栅杆,试图抓住外面的两人,顶着黑洞洞的眼眶,嘴里不断发出悲鸣的吼叫。
洛塔心里乱的不得了,怎么也找不到让霞停下了休息的办法,他怕霞再这样下去,会把自己身体搞垮的。
突然洛塔发现附近传来了脚步声,洛塔扒拉着霞的衣服,“霞姐姐,你先停下,后面好像有什么声音。”
霞没有理他,心里默念着魔咒,她将房间里的人关进魔法泡泡里。
还有几个房间,还有好多人,不能停下,他们会死,不能让他们死掉。
洛塔见霞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紧张兮兮的盯着前面的过道,为什么会有人来这里?会是谁?
脚步声越来越近,再走过一个转弯就到了,洛塔咽了咽口水,一把揪住霞的衣服,“霞姐姐,对方快到了,我们先避避!”
说着拉住霞就往过道里面走。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我,橘子,不要紧张。”
洛塔惊喜的回头去看。
过道尽头,橘子身板挺直,面容平静与他们对望,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很多破裂的小伤口,红彤彤的,往外渗着血。
她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能给人带来安全感。
洛塔脸上挂着笑容冲了过去,“橘子姐姐!”
洛塔围绕着江应白转圈圈,心疼的看着江应白手背上的伤口,“你怎么不敷药啊?”
江应白走向霞,“小伤口,不成问题。”
其实是身上这种伤口太多了,江应白嫌麻烦就都没管了。
洛塔听江应白这么说也就没管了,他知道自己劝了也没用。
霞的盯着房间里的人,机械般的抬起手,指向谁,谁身边就会出现泡泡。
明明在做着拯救人类的大事,她眼神却呆滞空洞,像了丢了魂一样,她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她好像很累。
说不出她是自愿救那些人,还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才救那些人。
救人似乎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执念。
江应白问,“洛塔,霞怎么了?”
洛塔听到江应白这么说,焦急的跟了上去。
“你快想想办法吧,我也不知道霞姐姐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自从她在外面看到比较多的异化人后,她越来越沉默了,我怎么逗她,她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