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等人从未听说过这种方式,也是兴趣盎然。他从军队挑出两个曲,一曲五百人,进行对决。至于地形,黄忠带着陈飚等人到江夏城外约十里地的位置,找了个坡地。
对决开始,两曲大战了起来,只是让陈飚感到遗憾的是,两曲似乎都采取了同样的策略,结果中途相遇,正面大战起来。如此,两曲只能凭武勇决胜负,体现不出策略水平。
“报……”突然有士兵来报:“黄将军,斥候来报,前方十里地左右有一支军队,向我江夏而来,人数约七百人,后面还有辎重。”
“对方是谁没打探到吗?”
“没有,对方没亮旗帜,但,他们是从豫州方向而来。”士兵补充汇报。
“主公。不若你先回却月城回避,我带兵过去看一下,想来应该是一些小股匪徒。”黄忠看到有敌情,担心陈飚的安危。
“不,对方已近到眼前了,我既然都来了,自然一起去看,汉升放心,我虽武艺不高,亦是带兵打仗之人。况且,对方只有几个百人而已。”3
黄忠想了一下,也没有什么,便率着刚才没参与演习的一千多士兵,与宋谦、许乾一起,先行而去。
陈飚让参与演习的士兵原地休息,自己和陆逊、太史慈带着剩下的百来士兵紧随其后。
话说,黄忠三人率着军队,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前面来了一支两百多人的军队,为首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目测约九尺,脸呈枣色,留有一把美髯。另一个身高亦有八尺左右,亦是雄壮威猛,一双眼睛大大的,瞪得跟铃铛似的。
如陈飚在的话,肯定认出这两人,正是关羽和张飞。
“来者何方贼寇?快快报上名来?”黄忠上来便问。近两年多以来,江夏屯田大有成效,百姓生活见好,经常有匪徒从豫州经章陵郡进入江夏境内掳掠。
匪徒的首领通常就是张飞和关羽这副模样的,带着几百个匪徒,四处掳掠。所谓的辎重,其实就是掳掠所得。黄忠见惯了,于是一开口就以匪徒相称。
说起来,黄忠应该是见过张飞和关羽的,当年他随陈飚一起去了许昌,曾在狩猎时也是与张飞差点起了冲突。然而事过境迁,又只是一面之缘,双方竟都记不起对方了。
张飞和关羽一听黄忠叫他们贼寇,瞬间大怒。张飞晃着头,手持长矛就想冲上来,与黄忠干架,关羽拦住了他,然后对黄忠说:“我等并非贼寇,请勿误会,我等想去庐江,拜会陈将军,要路过江夏,将军是否是江夏守将,可否代为向陈将军引荐。”
“原来如此!”黄忠收起武器:“我乃江夏太守黄忠。”第一次对外称自己是江夏太守,这种感觉真好,黄忠有点小得意。
关羽觉得黄忠不管是名字还是长相,都有点熟,好像在哪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尔等若要见我家主公,所有士兵必须放下器,才能入我江夏。”据斥候来报,对方有七八百人,而不是眼前这两百人。自己只有一千出头,兵力上只是略占优势,黄忠谨慎,便提出先叫对方缴械。
哪知黄忠话说刚落,张飞大怒起来:“什么?放下兵器,我兵器向来是随时带的,放下兵器,岂不任你宰割?”
张飞不说话还好,一说就惹怒黄忠。本来黄忠只是提出来,并没有要求强制,看着张飞晃着脑袋,他一阵恼火,大喝:“不行,必须放下兵器。”
“三弟,你少说两句!”这时,关羽突然想起来了,黄忠不就是两年多前跟随陈飚去许县的那名将军。
关羽想喝退张飞,但为时已晚,张飞手持长矛,拍马冲了上去,一矛刺向黄忠。
黄忠看对方竟敢先动手,可真是怒不可遏,长刀往上一架,挡住张飞的矛,两人打了起来。
张飞力大无穷,一手长矛使得出神入化,黄忠年纪比张飞略大,此刻亦是壮年,手中大刀翻舞。两人不分上下。
关羽看着张飞,真是气得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这个三弟半个时辰前喝了些酒,虽还烂醉,但仍控制不住自己火爆的脾气。
他叹了一口气,只好提着长刀冲了上去,倒不是想二对一,而是想劝架,分开张飞和黄忠。
结果他一上来,三人就打到一起。宋谦看到了,心中大怒,真是无耻,居然二打一,他二话不说,也是提到上去,架住关羽的刀。
关羽看到宋谦拦他,也知是宋谦有了更大误会,连忙高喊:“诸位停手,黄将军住手,都是误会。”他自己停了手,宋谦也停了手。
黄忠也想停,只有张飞不依不挠,仍是举矛刺黄忠。黄忠没办法,只好得张飞打在一起,关羽又过来想拉架,宋谦也过来挡关羽。四人打得不可开交。
许乾在旁边掠军,并没有参与,因对方士兵没动,他也没下令进攻,只是看着场上的四个人打斗。
四人乱战,打着打着,对手交换了过来。关羽和黄忠打在一起,张飞和宋谦打在一起。
关羽心知是误会,一直没用力,但张飞却并非如此。仅几个回合后,宋谦便处于下风。黄忠和关羽打着,也没注意战场。眼看张飞要击败宋谦,许乾大惊,高喊:“射箭!射箭!”江夏几十个士兵举箭老半天了,听到命令,狂射起来。
弓箭射向张飞,但为时已晚,张飞此时一矛横扫,矛尖刺到宋谦的背部。宋谦从马上摔了下来,不知生死。张飞舞动长矛,左闪右躲,竟躲过了弓箭,然后再次一矛,准备补矛杀死宋谦。
所有的事情发生于电光火石之间,关羽和黄忠斗得正酣,压根就没注意到这边宋谦正面临生死关头。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一支弓箭射来,快如闪电,射在张飞的矛上,将矛击偏了,张飞的矛刺在地上。
紧接着,嗖得一声,又是一箭射来,张飞耳听八方,听声辨方向,又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