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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渡口大战
    夏侯惇和吕虔也发现敌军从淮水上过来,连忙在北岸上布署弓兵,准备应敌。南岸,朱灵和冯楷也做出同样的布署。

    来者正是周瑜。周瑜拿下盱眙县后,把兵力藏于淮水之上,坐等曹军撞上来。他也不知道曹军什么时候能来,就派斥候在前面三四十里处查探。

    这个距离明显不够远,曹操在距离盱眙还有百来里路时就已经改道,周瑜却茫然不知。直到几天后,陈飚派快马来报,他才知道曹操往西北方向去了,就连忙率水军出发,沿淮水而上。

    好在虽逆流,但吹的是东南风,淮水流速缓慢,这有利于水上行军。紧赶慢赶,周瑜终于在曹操过桥时赶到钟离县。

    “将士们不乱,慢慢过,我军已布署两岸,敌军无法靠近桥的。”程昱亲自出来指挥过桥,他嗓门虽大,但实际上没几人听到。

    不过,两岸的曹军进行部署,对过桥的人来说,起了定心丸的作用。士兵们渐渐冷静了下来,仍然按顺序过河。

    远处,周瑜率军越来越近,他已看到敌军在两岸都布有弓箭,却冷冷一笑。以为这样就能对付他?那曹操就想简单了。

    周瑜让传令兵打出旗语,下了调令。只见荆扬军的水军分成四列,分别位于淮水河道的两侧和中间,其中中间有两列,斗舰先行。所有先行的斗舰的女墙上都铺上一层皮革,防弓箭射到女墙上。

    靠南岸的斗舰距离岸边仅五十步左右,船上的战兵躲到战船上女墙的北面。如此一来,南岸上的敌军就射不到了。同样的,靠北岸的战船士兵也是以女墙为掩体,来挡住自己。

    眼前荆扬军的船只越来越靠近浮桥,夏侯惇、吕虔下令:“放箭!”另一侧的朱灵、冯楷也是下令:“放箭!”

    两岸弓箭齐射,射向淮水中的荆扬军。然而荆扬军的船只中间两列位于射程之外,根本就射不到。岸边两列被射中女墙,女墙上有皮革遮挡,弓箭无法射穿,箭支掉落到船上。

    曹军很多士兵都是北方人,从未见过水战,被这种情况给惊到了。一轮弓箭过后,当曹军士兵错愕之时,荆扬军躲在女墙后面的士兵站了起来,手持弓箭,射了出去,反击岸上的敌军。

    曹军没有掩体,只能硬生生地扛下荆扬军的弓箭,一时损失不小。双方就这样对射了起来。一刻钟的对射,荆扬军占据了上风。

    此时,荆扬军的战船已经接近浮桥。周瑜便下令中间两列的战船,用撞角突击,撞击浮桥。

    桥上的曹军士兵看到船只靠近,想射箭攻击,却又没有足够的站立空间。士兵一急,又相互,一些士兵被挤落水中。

    荆扬军两艘船同时用力,连撞数次,终于将桥撞断。

    滞留南岸的曹军士兵本来就不多,与荆扬军对射后,伤亡惨重,实力越来越弱。朱灵和冯楷看到敌军的战船居然能撞断桥,也是吓了一跳。两人还在南岸呢,桥断了怎么过去。

    好在这里是渡口,除了桥还有船,两人直接就丢弃士兵,找了艘船,上船渡河。周瑜也看到渡口有船,又指挥一些战船击沉渡口的小渔船。

    此时,在南岸的曹军已经大乱,桥没了,船也不够,士兵开始逃窜。周瑜懒得理南岸,也不让士兵登岸,而是专心对付北岸的曹军。

    北岸的曹军看到站在岸边攻击不占优势,夏侯惇和吕虔便改变打法,退了百步距离,脱离荆扬军战船的攻击范围。然后,在渡口外围布置防线,阻止荆扬军上岸追击。

    还别说,这招效果还挺好的。荆扬军从船上攻击不到,周瑜尝试登岸,士兵一只脚上岸,就被曹军一阵猛射,立即又退回到船上。

    反复几次登岸失败,周瑜便明白了,这岸上不了。曹军兵力强盛,荆扬军可借水军之利来抵抗,上了岸,这优势就没了。

    双方就这样对峙了一个时辰,或许是曹操已经撤远了,夏侯惇和吕虔也慢慢率军后撤。这场渡口大战,荆扬军取得了胜利,却也无力追击。

    无奈之下,周瑜只好让大军登上南岸,处理战后事宜。南岸的士兵都逃光了,倒是缴获了不少辎重。

    第二天,陈飚的大军才赶到钟离县渡口。得知周瑜袭击了曹军,但曹军仍然是撤回去,他觉得有些遗憾。

    “拜见主公。”

    “公瑾,你这一仗打得漂亮!”

    “主公谬赞了,若不是主公派人来告知,我还不知道曹军从豫州回去。”

    “哈哈哈哈,不仅你想不到,我亦没想到,想必是曹操手下有能人,猜出我军要夺取下邳,才临时改道。早知道的话,当初就应该先把这桥给破坏了,如今他就无法过桥。”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等再厉害,也岂能面面俱到,况且,淮水之上,亦不只有这座桥,就算是这桥过不了,曹操仍能从其他地方过河。”

    陈飚点了点头,这时代在河上建桥很是不易,如非必要,他也不是轻易去破坏桥。

    “此战,收获如何?”

    陈飚到时,周瑜已是打扫战场完毕,他只能询问此战的得失。

    “我军伤亡不大,约几百人。曹军战死千余人,恐怕有三四千人逃散了,散于各郡县之中。我军断了桥之后,截下了曹操的部分辎重。”

    “倒是抓了曹军一个病重之人,想是抬着人过桥不便,便放于船上,想划船过去。船上的士兵被我军杀死了,那病重之人昏迷不醒,我派人救治了。”

    “病重之人?”

    “不是受伤,而是生病,主公你想,这么一个病重之人,曹操百般照顾,岂不可疑?若是普通士兵,曹操直接就丢到淮水里面了。所以,此人绝非凡人,我才让军中医者去救治。”

    “那他会是谁?”

    周瑜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抓到的俘虏全都是普通士兵,所知有限。”陈飚听了,也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