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西凉人胡作非为,曹操迎回陛下后,又欺凌陛下,霸占朝廷,天下更是大乱,我便知朝廷已是无能为力,若要光复大汉,唯有掌握兵权,才能震慑他人,并拨乱反正。”
“汉室之人皆有骨气,刘繇、刘岱、刘表、刘焉、刘虞等皆为汉室宗亲,且据兵一方,其中必有人学光武,在汉危难之时,挺身而出,重振汉室,延续汉之国祚。”
“可是,刘繇、刘岱、刘表、刘虞等陆陆续续败亡,唯剩下刘璋,曹操、陈飚等却越来越强大,汉室渐渐名存实亡。而我,从荆州逃亡到益州,为刘璋所收留。”
“很多人都劝我,学高祖皇帝,伺机夺取益州,以为基业,再光复中原。此事,我犹豫甚久。刘璋乃汉室,在汉室衰微之时,我如何能与之同室操戈?他若强,我愿辅佐于他。”
“然而,刘璋非雄主,又贪于享乐,虽仁慈却无雄心,在乱世而不知修武备,益州兵困马乏。哪日,陈飚进兵益州,益州顷刻间就会败亡而落入他人之手。若刘璋败亡,天下再无一汉室能与陈飚、曹操相抗衡,大汉亡矣!”
“我便想,重振汉室,不能靠刘璋,天下之大,汉室宗亲无数,唯有我还有光复大汉之志。我唯有取代刘璋,成为益州之主,以益州之险,来抗陈飚和曹操,保住汉之国祚,以图将来能光复大汉。”
“幸得诸臣诸将相助,我夺得了益州,却背负了骂名,有人背地里说我乃不知廉耻之人,骂我伪善,不顾刘璋恩义,却反夺益州。”
“我故作不知,又广施恩义,以挽回名誉,收拢人心,再任用贤能,励精图治。我想,他日,我若光复大汉,天下之人必能理解我今日之举。就算我无能为力,子孙辈必有能人,能北定中原。”
“可如今……呜……呜……”刘备说着说着,激动之时,已是泣不成声。
旁边的法正默默无语,不知怎么宽慰刘备。
刘备如此歇斯底里,或许是长期经受了巨大的压力。此刻,法正也慢慢理解刘备。
“孝直,我乃汉室唯一还能与陈飚和曹操一较高下之人了。”
法正想了一下:“主公,不妨攻打一下江州城吧!”今日没有进攻计划,法正想着,就当作是让刘备宣泄一下,宣泄了,这心里自然就好受些。
刘备点了点头:“好!今日我必攻破江州城。”
江州城,这座坚固的城池,如山一般,矗立战场上。刘备带领着益州军,决心要攻下这座城池,打出益州去。
他站在城前,手持长剑,指向江州城。他的眼神坚定,决心坚定。在他身后,士兵们手持盾牌和长枪,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城头上,陆逊俯视着敌军的军队。驻守巴郡几年了,他也成长成一名优秀的将军。
随着刘备的一声令下,益州军士兵纷纷往前冲。等其进入百步距离,陆逊也是一声令下,城头上的陈军射出弓弩,射向城下的敌军士兵。
益州军连忙以弓箭还击,虽处弱势,但刘备意志坚决,仍下令击鼓激励将士猛冲。
井阑被架到了城下五十步左右的地方,益州军士兵爬上井阑,向城头上射箭。城下和井阑上下两边射弓箭,勉强挡住城头上的弓弩。
益州军的冲车,也推到城门口,开始撞击城门,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云梯也架在城墙上,益州军的士兵正在攀爬城墙。这一次攻城也是刘备进军江州以来发动的最猛烈的一次攻城。
在益州军的猛烈进攻之下,城墙上的陈军士兵们有些惊慌失措,纷纷射弩和投石,予以还击。
但是,刘备的军队并没有被这些攻击所阻挡,他们继续攻城。陆逊看到形势不妙,连忙出动夜叉檑,来对付冲车和云梯。
陈军有器械之助,防守严密,但一些益州军士兵仍是登上了城头。双方士兵在城头上展开了惨烈的厮杀, 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但是双方都没有退缩,直到最后一刻。
战斗进行了两个时辰之后,太阳开始西下。攻城的益州军露出了疲态,终于被城头上的守城士兵击退了。他们丢下了云梯和盾牌,向着后方逃去。刘备看到战事不利,便下令鸣金收兵。
城头上的陈军士兵则发出了胜利的欢呼,他们庆祝着自己的胜利,也为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友默哀。
次日,双方又是一场大战,战场形势呈胶着状态。连续三日攻城,刘备仍无法拿下江州,但心情却好了许多。果然,几场大战,他内心的焦躁不安完全被释放了出来。
……
永安。
马良镇守永安,与赵云也是对峙了几个月时间。
初时,马良让雷铜率支小部队,在城外寻找机会,骚扰敌军,一方面使敌军疲惫,另一方面让敌军将领陷入多疑的境地,再伺机反击。
然而,赵云带军谨慎,防守严密。雷铜虽取得一些小成绩,但无力转变战局。后来,雷铜就撤回了城中。
此后连续两个多月,双方的军队只是相互瞪眼,一仗未打。这倒是符合赵云的心意,他的任务便是盯着永安,不让永安出兵救援江州。
时间长了,马良开始焦躁不安了。他不知道江州战况,但他知道陆逊仍在坚守。江州如果丢了,刘备大军势必兵临永安城下。反之,刘备没来,也就说明江州还在己方手里。
可是,从刘备攻江州开始到现在已有四个多月了。江州的存粮只有半年左右,按计划,战时的粮草都要从荆州运过来的,囤于永安,再转运江州,
如今永安被赵云盯得紧紧地,不敢轻易出城,也无法为江州供应粮草。一旦超过半年时间,江州就会慢慢断粮,到时就会影响大局。
正在他着急之时,这天,一只鸽子飞入永安,一个时辰之后,马良得到了一个消息,有援军来了。顿时,他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