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沱江南岸登岸?”陈飚陷入沉思,又点了点头:“孤觉得可行。如此一来,我军明着绕道去沱水南岸寻登岸之处,暗里又以小部队寻求另外的登岸之处,两手准备,只要其一成功,我军便大有可为。”
在场众人都点了点头。
“那还有其他建议吗?”陈飚环顾一圈,看到全琮有些犹豫,便问:“子璜,你有话说?”
全琮见到陈飚提问,只好说:“我观对岸港口,除了前面那堵墙外,后面的房屋均为木头构造,若是实在没办法,可用火箭将其烧毁,使其成为废墟,如此一来,敌军也不会再据此港防守,届时我军便能登岸。”
“只是,若将其烧毁,我大军日后占据港口,又得修出房子来,作为转运粮仓之用。”
陈飚想了想:“子璜所言也有道理,但目前还不到时候,今我军仍以夺取港口为主,若实在是无力夺港,再按子璜之言,将其烧毁。”
……
陈飚出兵不久,徐庶、甘宁、李通率两万军出发,到达江州与陆逊会合,然后四万大军走水路,分两批进军垫江,因为战船不够。
垫江属于巴郡境内,是渝水和涪水交界之处。不过,这时代的垫江和21世纪的垫江可不是一个地方。21世纪的垫江在这时代,名叫临江,是靠近长江沿岸的一个地方。
驻守垫江的是赵云,其兵力约两万人。与江阳的防守不同,赵云并没有借助港口来防守,而是据城而守。
之所以没有坚守港口,是因为垫江地势相对平坦,且垫江城距离两水交界之处的港口有点远,约二十几里的路程。若据港而守,距离城远了,不能相互照应。
思考再三,赵云决定学习陆逊的防守方式,先在垫江囤积半年粮食,坚守以待敌军。不过,想坚守却并不容易。
陈军大军到达之后,陆逊看到敌军准备固守,他便派人到永安,让马良、傅肜过来垫江,固守垫江的港口,以保粮道畅通。
两路大军进军垫江,陈飚虽指定以甘宁为首,但陆逊在益州时间较长,较为熟悉益州的情况。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分兵两路,分别攻垫江的东西两门。陆逊攻西门,甘宁攻东门。
两军分别到位之后,陆逊就率先列阵,准备攻城,试探一下敌军的防守手段。
垫江西门城头,赵云将军身披铠甲,目光如炬。他深知陆逊的智谋与陈军士兵的骁勇,早已布置好了城防。城墙上,弓箭手已是严阵以待。
陆逊抬头望向高耸的城墙,心中已有计较,一声令下:“进攻!”
陈军的战鼓敲了起来,战旗迎风飘扬。弓弩兵先向前冲去,搭起弓弩射击,一时间,箭矢如雨点般飞向城墙。赵云早有准备,益州军士兵也射出弓箭来,反击陈军。双方的大战在一场对射中开始。
在弓弩的掩护下,陈军士兵将云梯推到了城墙下,士兵们奋勇争先,攀爬着云梯向城头冲去。
然而,赵云早已料到这一招,他命令士兵们用滚木礌石猛烈攻击,将云梯上的陈军的士兵纷纷打下。
陆逊见攻势受阻,眉头紧锁。他迅速调整战术,命令士兵们分散攻击,试图找到城防的破绽。然而,赵云指挥若定,城防固若金汤,让陈军束手无策。
双方激战了半天时间,陆逊看到进攻无果,才下令鸣金收兵。
……
垫江城东门。
几乎是同一时间,甘宁也率军发动了进攻,负责在东门城头上坚守的是益州大将吴懿。
刘备入益州之后,正巧夫人病逝,就娶了吴懿的姐姐为妻,以拉拢益州豪族。吴懿自然要尽心为刘备效力。
甘宁与陆逊不同,他率军作战,向来勇于争先。战斗开始前,甘宁率领陈军精锐部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垫江城的城下。他凝视着这座坚固的城池,心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念。而垫江城的守将吴懿,也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亲自登上城楼,指挥着守城的士兵们严阵以待。
随着战鼓的擂响,陈军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向城门。甘宁一马当先,勇猛无比。他率领着士兵们,在弓弩的掩护下,一次次地冲击着城门,试图打破守军的防线。然而,垫江城的城墙坚固异常,守军又箭如雨下,陈军也有了些伤亡。
吴懿在城楼上冷静地观察着战局,他不断调整着守军的部署,使得陈军的进攻一次次无功而返。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双方你来我往,互有伤亡。陈军士兵虽然勇猛,但在吴懿的巧妙指挥下,始终无法突破垫江城的防线。甘宁最后只好先鸣金收兵。
此后,甘宁和陆逊隔三差五地攻城,直到半个月以后,马良、傅肜运来了二十台攻城专用的投石机,两人分配了一下,一边十台,开始对垫江城进行投石攻击。
这投石机一攻击,石头呼呼地往垫江城里面砸,给益州军的士兵很大的震撼。赵云和吴懿也是心惊胆战,两人终究是大将,此前也听说过陈军的投石机厉害,慢慢地恢复冷静,同时安抚士兵,避免士兵惊慌。
不过,两人也商议了一下,不能任由陈军这么轰下去。
……
投石机攻城之后,甘宁就轻松了许多,和徐庶聊了起来。“徐校尉,这投石机乃我军攻城利器,一向所向披靡。”
徐庶因上一仗之功,升任校尉之职,在军中也有了个不低的职位。不过,他倒没有见过投石机攻城。他在曹操军阵营时,几乎没有随军的机会,投了陈飚之后,又走了太行山白陉,袭击邺城,也没机会见到投石机。
“久闻投石机之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利器,若我军就这么投石下去,敌军岂不是无计可施?”
“正是,以往曹操的军队一般都会偷袭以摧毁投石机,所以我军还得加强戒备。曹军为了对付投石机,主意可是层出不穷,例如各种夜袭、骑兵突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