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娘该说了。”
“有我呢,她说也说不到我头上。”
“我还要起来做早饭……”
作怪的手又顺着她肚兜往上面滑,顾迢红着脸小声说着,却没有挣扎的意思。
徐令心满意足地摸到自己想摸的地方,发出一声喟叹。
明明上辈子自己也有,也摸过,怎么就是不如顾迢的好?
“别嘛,娘又不是不能做。你陪我说说话,我在外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徐令委屈巴巴地看着顾迢,她总算心软,“好吧,那再睡一会儿,外头下雪了呢。”
“下雪好冷,不想起床。你平时在家,也别总想着什么都自己干,徐平徐安年纪都大了,也该学着干点家务活,什么做饭啊刷碗啊,你教教他们,让他们做。”
顾迢轻笑,摸着徐令的胡茬,“哪有叫小叔子做饭的道理?安安倒是经常帮我打下手。”
“男人不会做饭,以后连媳妇儿都讨不到。”徐令舒服地眯着眼睛,脱口而出。
顾迢乐不可支,“那你会做饭吗?”
“额……也不能说不会,会的不多,反正饿不死人,我会吃。”
提起吃,徐令就来劲了。前世孤身一人,没啥特别的爱好,就是好吃,尤其是上大学那会,肚子里跟住了个饕餮似的,一个月生活费全用在吃上了。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她都吃过,也能说个一二。
要不然怎么给得月楼掌柜送菜时展露一手呢。
说到吃的,徐令就道:“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我想给家里买点猪肉回来,再买一只羊,鸡鸭家里有,你看怎么样?”
“好呀,买一些,过年炸肉丸子、红烧肉,放着也能吃很久,羊肉怎么吃?”
“烤着吃、涮着吃都行。”这里的羊肉都是吃草的,不像前世那样大多是饲料羊,味道特别好,徐令还特意买了一些花椒之类的香料,都在空间里放着呢。
“让我爹给咱挑羊,我家里从前也养过,要不咱们家也养点猪和羊?”
“不行不行,平时我出远门不在家,家里就你们几个,羊要吃草,猪要煮猪食。你手脚勤快,看见活就要干,我可不想回来见你累的不能过,咱们就买着吃吧。”
要是徐令啥时候能在家久一些,倒是可以养些牲畜,他来干活就行。
顾迢又笑弯了眼睛,抱着徐令的脖颈贴的近一些。
“叫咱爹买两只羊,给他家送一只过去,猪肉到时候我也多买些,你叫爹娘别买了,从这边拿就是。”
“好。”
徐令似乎想到什么事情,突然不说话了,手却在从上面滑到下面,在顾迢曼妙的臀线上抚摸。
顾迢呼吸似乎都热了几分,贴着徐令想要躲过他的手,又不亚于送羊入虎口。
“你在想什么?”
徐令叹口气道:“我突然想起来,我找孙宝尧买的那些地,到时候离家也是无人耕种,总不能麻烦咱爹和大哥,太累了。”
他家里更别说了,总不能指望徐氏和范世清还有徐平徐安去耕地吧。
徐氏从前苦日子过多了,身子不太好,范世清身子也不怎么灵光。
徐平徐安还没长大。
徐令是真的缺人手啊。
顾迢却道:“这事儿简单,找佃户给咱种就行了,我爹也提过,要是地多了,没人给咱种,咱们找户没地的人家,让他们来种,一年收点租子,也能省去不少麻烦事。”
“这主意好,去哪找佃户呢?”
“咱村里不就有么?”
顾迢给徐令讲起村里一户姓陈的寡妇,从前带着俩儿子逃荒,改嫁给他们村里一个打渔为生的鳏夫。
那老鳏夫家里也有两个儿子,等他死后,陈寡妇和她俩儿子被赶出家门,人家不愿把田地分给他们。
陈寡妇的两个儿子就靠给人家当长工干短工,农闲时盖房子,农忙时割稻子,什么活都干,才攒出一条乌篷船,母子三个就生活在船上。
陈胜陈泽兄弟俩如今一个二十,一个十八,连快地都没有,更别提娶媳妇了。
眼看着年纪越拖越大,陈寡妇急的要跳河,说都怪自己拖累俩儿子。
这事当时在村里闹的还挺大的,顾迢一说,徐令也就想起来了。
“上次给咱盖房子的人里有个叫陈胜的……”
“就是他。”
徐令脑海中浮现出陈胜的模样,黑瘦黑瘦的,像是黑杆子一样,不怎么说话,干活吃饭倒是很利索。
兄弟俩都年轻力壮,不过要是把家里地租给他们,可靠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来村子也有十年了吧,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呢。”
“既然在这里没有地,怎么不回老家去?”
“谁知道呀。”
“那行,回头我去接触一下。”
“唔……”顾迢蓦然睁大眼睛,双手无力地推攘徐令,“你这人……”
徐令嘿嘿笑着,水蛇一样缠过去,“现在天还早呢。”
早个屁!
徐令拉起被子盖住二人,红浪翻滚,春光正好。
……
“吱呀”一声,徐令用木棍支起窗户,探出头猛地呼吸一口凛冽新鲜的空气,外头树枝上的鸟儿被他吓得四处飞散。
院子里顾利田来了,和范世清正在说些什么,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徐平徐安大声读书的声音。
瞧见徐令探头,范世清连忙道:“村里人来了,现在给他们算账吗?”
徐令一边穿衣,一边道:“算!我这就下去。”
说罢,也没关窗户,给屋里通风透气。
帐子后头,顾迢浑身酸软无力,白皙的颈子上点点青红,徐令连忙走过去小声道:“你先别起来,再睡会。”
“我不睡了,这像什么样子?”顾迢秀眉轻簇,嗔怪地推攘徐令,这人真是…荒唐。
徐令也觉得自己着实荒唐了些,愧疚道:“也都怪我,下次不敢了。”
顾迢哪里是真的怪他,可又不好解释。
抿着唇,捏着拳头轻轻捶打徐令。
“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