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仔森被抓时,龙根正一个人独自在家吃饭。
别看他是和联胜叔父辈,在外面百般风光,但家里却冷清的要死,既无老婆,也没子嗣。
其实他身边女人是一直不缺的,只是没上位发迹前的那些大多离他而去,上位之后他又担心人家别有所图,加上又在苦窑蹲了好多年。
等从苦窑出来时,他都已经五十多岁了,一来二去耽误下来,现在就算是想有个一儿半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这么形单影只着。
就连这饭菜,都是他在总堂开完会,回家路上顺手买回来,亲手做的。
饭菜端上桌,刚吃了没两口,他就听到门外有密集脚步声传来。
带着丝好奇,朝门口方向望了眼,就见“嘭”地一下,大门被斧头劈开一个大洞。
他好歹也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反应还是够快的,见到有人劈门,根本没多犹豫,拉开窗户就准备翻窗跑了再说。
只可惜他既低估了对方的破门速度,也高估了自己如今的身手体型。
门外的飞机,带着小弟从第一斧头砍下,到破门而入,总共用了不到五秒钟时间。
飞机带着小弟鱼贯进入时,龙根才刚从凳子上起身,脚都没来得及迈出。
龙根好歹也是见过风浪的大佬,见到没机会跑了,索性重新坐下,冲飞机厉声道:“你们是什人,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和联社的叔父辈龙根,敢来我家撒野,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自报家门是道上人发生冲突第一件要做的事儿,毕竟港岛这么多社团,光矮骡子就是大几十万,难免有认错人找错门的时候。
报出名号也是免得遭受无妄之灾,避免发生冲突。
“呵,找的就是你!”
飞机发出一声狞笑。
“我老大财神龙请你过去聊聊!”
听到陈黑龙的名号,龙根心里顿时就是一突突。
他哪儿能想到,陈黑龙反应居然如此暴烈,堂会才开完,就派小弟找上门抓他。
但身为叔父辈的尊严,让他不可能冲陈黑龙手下小弟低头。
“稍等一下,我需要打个电话给邓伯!”
龙根自知理亏,这时候他唯一能求助的也就只有邓伯了。
可飞机哪儿会管他那么多,他只听陈黑龙的命令,根本没把什么叔父辈放在眼里。
“打你妈!”
飞机抬手就把龙根饭桌掀翻,然后上前一耳光龙根扇了个大马趴。
“把他捆起来带走,唧唧歪歪的!”
跟他同来的小弟,立马上前将龙根捆了个结实……
荃湾郊区的尖山山顶上,被锁在木笼里的龙根,一脸惊恐地看着站在笼子旁边的陈黑龙。
“阿龙,你可想清楚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社团叔父辈,就算有什么错,也要社团开香堂让大家来评判。你敢对我动私刑,就是犯了帮规。”
他哪儿会想到陈黑龙居然敢这么对他,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社团叔父辈,现在竟然像只狗一样被关进笼子里,要是传出去了,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而且看陈黑龙那样子,把他关在笼子里拉到这山顶上,肯定要有其他方法折磨他,由不得他不胆怯。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陈黑龙冷笑道。
“谁告诉你我要给你动私刑了,我这是在给你打造保护装置,免得等下带你游玩时,再把你这老胳膊老腿什么的碰到了。”
听到这话,龙根更加惶恐。
可任凭他再怎么叫嚷,陈黑龙也没再搭理,自顾自安排着小弟在张罗着什么。
装着龙根和官仔森的木笼,大概一米见方的样子,人被塞进里面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舒服姿势,甚至连直起腰都做不到,只能缩成球状窝在其中。
在他二人惊恐目光中,看到陈黑龙手下,弄了两个特大号风筝出来。
那风筝展开的直径足足有五六米宽,一阵风吹来,需要四五个小弟才能拽得住。
这让龙根二人心中更加忐忑。
“陈黑龙,你到底要干什么!”
“还没看出来吗?”陈黑龙盯着龙根眼睛,目光中满是戏谑,“既然你这么喜欢放我鸽子,那我今天就也放你一回,让你上天看看港岛美丽景色。这种体验一般人可不会有,你看我对你好不好!”
这话一出,差点没让龙根吓尿。
他这一把年纪了,别说被那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大风筝带上天,就算摔一跤都能要他半条命,要真被送上天去,能不能活着下来都不一定。
这会儿他是真的怕了,要是早知道自己瞎投票会带来这种后果,打死他也不敢去投阿乐。
在面对生死危机时,他哪儿还有什么矜持可言,紧忙没口子向陈黑龙求饶起来。
“阿龙,竞选那事儿真的不能怪我,我是没投给你票,但那是有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你说来听听看。”陈黑龙道。
“是……”
龙根回话时,脑中思维电转起来。
一小时前在他看到同样被绑来的官仔森时,就已经弄清楚,是官仔森从中作梗黑了他五十万,而不是陈黑龙少给了他钱。
但这会儿用这个理由,明显没法搪塞过去,因为即便是小弟贪了,他还是收了五十万,并非没有收到钱。
收了钱不办事儿,还背后捅一刀,用这理由根本没法说得过去。
“怎么,说不出来了吗?”陈黑龙揶揄道。
“没有!”龙根福至心灵道:“是邓伯的意思,对,是邓伯带的节奏。”
“你知道的,我跟邓伯虽然都是叔父辈,但话语权跟邓伯相比要差得远。”
“邓伯说不能谁给钱多就选谁,就是在敲打我,我没有办法,才只能跟投。”
“你给我的钱我保证会加倍还给你,这件事儿真的不能算到我头上啊……”
龙根这会儿也是病急乱投医,胡乱攀咬起来,甚至不惜把邓伯也拖下水。
可陈黑龙压根没打算接那茬,还是那话,当不当坐馆对他而言并没所谓,但耍他就不行。
更何况还有系统发布的任务,今天就算是龙根能说出个花来,他也不可能放得过。
“说完了吗?”
“嗯?”被打断话语的龙根,稍微愣了一下。
“说完了的话,就该送你上天了,这会儿风势正好,要是再晚一点没这么大的风,飞起来就不好看了。”
“阿龙,你不能这样,这件事儿真的不能怨我……”
在这声声叫嚷中,龙根和官仔森的木笼被固定在了大风筝上。
但木笼加上二人本身重量,即便风筝足够大,风足够强,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带飞。
不过这点小问题,根本难不到陈黑龙。
他让飞机等小弟,把二人木笼挪到山顶悬崖边,准备在这位置放飞。
龙根看到笼外那陡峭悬崖,吓得尿都流出来了。
至于另一个笼子中的官仔森更是不堪,不但被吓尿,更是浑身跟筛糠一样哆嗦个不停。
陈黑龙也没给他们太多惊恐时间,直接伸脚一踹,木笼便朝崖地落下。
自由落体带来的下压力,让大风筝有了用武之地,两个木笼就像绑着降落伞一样,飘飘摇摇地落入崖底。
“嗯,没想到还挺有意思的,抬上来,再来一遍!”
就这样,装着二人的木笼不断地被抬上踹下,来来回回重复了好几次。
虽然风筝在一定程度上有着缓冲作用,但那玩应毕竟不是降落伞,而且山崖下面怪石嶙峋,没几次,二人就已经被摔得浑身是伤,多处骨折。
但陈黑龙直到木笼被摔散架,才终于停止来回搬运。
而这时的龙根和官仔森二人已经满身伤痕累累,特别是龙根,不但两条腿废了,就连腰杆都被石头撞折。即便送去医院,以后只怕也不可能再站得起来,更别提他最爱的敦伦之事,更是想都不要想。
“阿龙,我错了,求你放我一马,饶……饶我一命!”满脸血污的龙根气若游丝地求饶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陈黑龙蹲在龙根面前道:“放心吧,我说过,今天就是来带你玩玩,不会要你的命,等下我的小弟会送你去医院。”
“飞机!”陈黑龙招来飞机,“把他们倆送去离这儿最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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