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我要出来了!”
“等我命令。”
“忍不了~”
一道冰冷的月光洒在深邃的宫道上,那身着纹龙服的太子殿下立在原地,眼看着黑发又长又直的妻子走远,没有人会知道,皇储的嫡妻正在与某个大恶人胶着。
‘这个混账东西!’
太子妃的清绝脸蛋比天上星月更冷,她感受着后方的视线,丈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走远,而藏在隐秘之处的魏贼却是闹腾起来。
“我现在可以出了吗?”
魏不器置身于梦幻般黑夜中,他睁着双眸,面前的兰花随着她的气息呼吸着。
“等到我宫里再说。”
“否。”
“忍一下。”
她涨红了玉容,不要在那里这么用力的喘气啊!
太子妃殿下终是忍无可忍,这里可见她养气功夫惊人,她没有为发泄心中羞怒而一脚把他从暗中踹出,而是四平八稳地将他推开,仪态优雅。
“够了。”
一位清峻公子在霞明玉映的宫室中现身,他好像上岸的溺水者般,促急地喘着气,而他身前的清冷人妻见此情景,终是面红耳热。
武九畹眯起了灰蓝色的美丽眼眸,她忍住了打人的冲动,这个人怎么这么烦?明明她在丈夫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已经很难堪了。
武九畹神容冰冷,她可以理解此獠的想法,不过这对她而言何尝又不是羞辱?作为人妇,她在丈夫面前做出如此无耻的事,以她的观念又怎么能够接受,然而值此危难之际,她实不能计较太多。
他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她不想再与这個人胡言乱语,不紧不慢地向居所走去,她很沉得住气,走进自己的宫殿后,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将某人赶出来,而是从容不迫地回到了寝宫……
他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话,黑长直人妻愣住,而后玉体猛地僵直,她感受到了他那变得绵长有劲的息声,好似每次都是深呼吸,然后重重地吐出热气。
魏不器装模作样地缓过一口气后,对她露出了忍辱负重的神情,好像受了多大的屈辱似的。
魏不器传声回应,向她传达出了一个事实,他所在的空间除了她的味道外没有丝毫新鲜空气了。
“头晕……”
“你在干什么?”
“你还活着吧?”
魏二听到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关门声,他看着幻境中位于山岚间的仙葩,晨露似有似无,落在了他的唇边,有点甜。
武九畹积羞成怒,但又不好发作,一颗心充满了羞涩。
“我为大启牺牲了太多。”
“呼!”
“吱呀——”
“我要喘不过气了。”
“哦。”
他从善如流,当即不再纠缠于方才的事,她不知道,绝景已经刻在了他的脑中。
“招待不周。”
她缓和了脸色,走到室内的小桌前,为他倒了一杯清水。
“我能喝殿下的水是荣幸。”
二公子接过她递过来的白玉盏,她听到他的话,却是不自觉地绷紧了娇躯。
“请坐。”
太子妃面色平静地说道,对他以礼相待,凭她的身份自然不会失了体面,不过,这是她第一次让男人进到自己宫里,心下难免有点儿异样感。
“不敢当。”
他若无其事地打量着这位皇储嫡妻的宫殿,殿中并无多少金玉装饰,入目皆书画,古色古香,内外室以一排精致的红木书架隔开,藏书井井有条,绕过去,就是她真正的寝殿。
“你可以说话了。”
她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看他如此肆无忌惮地审量女子闺房,心中暗恼,示意他可以谈正事了。
“殿下的话我怎么不明白,说什么呀?”
魏不器竟是对他投去疑惑地目光,好像没听明白她的话,一脸茫然。
“你说你有平定乱局之策,需要我怎么做?说吧,夜深了,我一会送你出宫。”
武九畹面不改色地说道,看他这般作态,她心里其实咯噔了一下。
“殿下听我说,此事要快,但绝对不能急。”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没一句话落到实处,很有种空手套白狼的味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听的,不是这些空话。”
她凝眸说道,不怒而威,不愧为京中最有权势的女子。
“殿下可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的,择天圣人在云梯府留下了后手。”
魏公子知道他不好糊弄,早已准备好了说辞。
“伱的意思是,那个存在留下的东西,就在你的掌控之中?”
太子妃神色冷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他一个小小修士还能翻天不成。
“我哪有这个本事?但是,开门的钥匙在我手上。”
他简洁明了地说道,给了她明示。
“你确定那位圣人留下的东西能够改变局势?我怕你引火烧身,殃及天下。”
她眉蹙春山,明白了他实现目标的手段,可他依然没有将具体的计划告诉他。
“我可以,家父心怀天下,自会在关键时刻助我。”
魏不器展颜一笑,他还没有自大到单枪匹马就敢在眼下的局势搅风搅雨,时机未到。
“既然如此,我会站在你这边。”
武九畹终于点了头,看向他的眼神更为明丽,在她看来,眼前这个极力阻止内战爆发的魏党继承人,绝对值得笼络,若有一天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他这个保守派掌权,或许能够迎来太平盛世。
“好。”
他满意地说道,结束了话题。
“我送你到宫外吧。”
她顺势道,眼下夜半子时,这个男人留在后宫可不合适。
“殿下可否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
魏二忽而摆出了真挚的神情,对她凝瞩不转。
“何事?”
太子妃殿下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只听他道。
“我想借宿几日。”
他认真地说道,她顿时面色一冷,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不合礼制!”
魏不器被她严词回绝,又道。
“真的不行?”
武九畹着恼,她半夜三更带个男人回寝宫已是逾矩,不得已而为之,要是将人留下,这岂不是真成了偷男人,底线她不可能退让。
“不行。”
魏贼点了下头,说道。
“不行也得行。”
(本章完)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