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晟，文件还在垃圾处理站？”便宜表叔看完审问记录后，转头朝李文晟问道。
“表叔，这个我也不确定。
这份口供，那个日谍还有隐瞒，她交代雁归小组和青影，只是为了隐藏一个人。
但那个青影，可以确定是行政院打扫卫生的工人。”
便宜表叔放下口供，沉默几秒，说道，“文晟，抓紧时间把文件找回来。
虽然文件丢失后，英国那边就开始研究新法币制造技术，原来的文件，作用已经不大了。
但文件是在山城被日谍偷走，有损党国颜面，一定要抓紧把文件找回来。”
“表叔，你放心，我一定抓紧时间追回文件。”
李文晟神情微变，面带犹豫，“那个，表叔，青影这个人，，，，”
“这个人，你只能审问一次，并且，审问她的时候，侍从室的人要在场。”
“谢谢表叔，审问一次就够了，我只是想从她嘴里，问出有关日谍想隐藏的那个人的线索。”
便宜表叔微微颔首，然后满怀欣慰的说道，“文晟，这次你可是立大功了。
中统查了那么久，都没查出结果来，你只用了几天时间，就能查出这么多。”
“表叔，这事其实不难查，主要是中统不敢审税警和盛公馆的佣人，所以才让我捡了便宜。”
便宜表叔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李文晟现在的表情，神色微喜，还有一点洋洋得意，完全就是没有一点城府的年轻人，一旁的军官暗中瞥了眼后，忍不住在心中惊叹。
“这小子真厉害啊，上眼药水是一把好手就算了，表情还控制的这么好。”
文件丢失，李文晟的便宜表叔交给中统去办，可中统却不敢审问税警和盛公馆佣人，这不就是，置李文晟便宜表叔的命令于不顾！
便宜表叔心生怒火，但也不能当着李文晟的面发，他笑了笑，转移起话题。
“文晟，不管怎么样，短短几天就能查到这么多，就说明你有能力。
对了，文晟，听说，你对你表叔母给你介绍的那个姑娘不满意？”
话题突然转移到相亲上，这让李文晟有些猝不及防，愣了下，才说道。
“表叔，那姑娘长得很漂亮，谈吐也很得体，但就是，我觉得，我和她不合适。”
“文晟，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留恋烟花场所，我年轻的时候也是。
但成家人选，可不能用玩的心态去挑选。
你表叔母给你介绍的那个姑娘，那可是你表叔母千挑万选找出来的。
她和一样，书香世家出身，工作上，她是政治部的人，与你也能聊到一块，和你再般配不过了。
并且，我听你表叔母说，那姑娘对你挺满意的。
文晟，把你心态调整过来，和她多走走动动，多接触接触。”
便宜表叔居然做起了媒人的活，并且还做的这么好，让李文晟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是，是，表叔，我会改的。”
便宜表叔欣慰的点了点头，“嗯，这才对嘛，你要记住，外面玩和娶回家的人，可不能一样。”
“是，是。”
随后，又被便宜表叔教育几句，李文晟才拿着画像和审讯记录，与安排与他一起审问青影的中年男子，一同离开。
上车后，李文晟将画像和审讯记录交给白颜，开车前往中统。
那个中年男子像个哑巴一样，一路上，一言不发，来到中统后，李文晟让中统刑讯人员提人，用刑，他也没说一个字。
青影嘴很硬，也很狡猾，被带到刑讯室时，就立马跪了下来，哭求着，“军爷，我真是冤枉的，求你行行好，放了我吧。”
李文晟没说话，只是蹲下来，然后——立马卸掉她的下巴。
接着让中统刑讯人员检查一番，从青影嘴里，掏出藏在牙齿里的毒药。
将下巴装回去后，李文晟说道，“青影，丛婉云已经招供了。”
毒药，招供，已经没法再伪装，青影神色骤变，视死如归得闭上了眼，一言不发。
李文晟只能让中统刑讯人员给青影上开胃小菜。
开胃小菜，让青影发出凄惨叫声。
可李文晟上前询问，她却是一言不发。
没一会，青影全身上下遍布血淋淋的鞭痕，但她还是没张嘴。
李文晟见状，掏出香烟点上，闻着烟味吩咐道，“上正餐！”
刑讯正餐，铁签插手指，拔指甲，上烙铁，老虎凳，，，，，
正餐，让青影发出的痛叫声更加凄惨，甚至有些渗人，被李文晟拉来做笔录的白颜，听着青影的惨叫，浑身寒毛颤栗，都不敢看向青影。
能熬过酷刑的人，那是少之又少，这青影虽然嘴硬，但铁签插手指这关都没熬过去，只插了三根铁签，就惶恐大喊，“我招，我招！”
李文晟叼着香烟起身走到青影身前，“名字。”
青影喘息几声，回道，“我叫保田由实，在山城的名字叫付东红。”
“在山城潜伏几年了？”
“八年。”
李文晟有些狐疑，八年前，山城在全国可不起眼。
“我要听实话，不然我会让你用铁签插满你全身！”李文晟冷声喝道。
保田由实脸上浮现出恐惧，连忙说道，“我说的全是实话。
九年前，特高课专门开了个特训班，从各处特高课选出三十人参加这个特训班，我就是其中一个。
我们在农村学习，那个农村和华夏农村一模一样。
在那里，除了要强化特工的技能外，所有人还学习汉语，还要下地干农活，就是要让我们成为一个地道的华夏人。
在那个地方学习一年后，我们被分配华夏各地潜伏，我被分配到山城。”
李文晟瞳孔微微一缩，这样训练，还潜伏八年之久，这些人的生活习惯，恐怕早就和华夏百姓一样了。
“咳咳，李科长，你还是问文件的事吧。”那个一直当哑巴的男子，突然开口了。
李文晟明白，这是怕自己问保田由实这些年来执行过什么任务，结果问出行政院的事。
“你和丛婉云的计划是什么？”
李文晟的语气变得和蔼了些，这让青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