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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阵斩匈奴冒顿单于
    第603章 阵斩匈奴冒顿单于

    “昭昭若山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

    狼居胥山开外十里,那点燃的火焰令七军将领都为之震动。

    而起阵之时,那个神秘的匈奴国师忽而暴起。

    在其一刀斩首左贤王金刺木之后,身边近卫如同鬼魅一般,将剩下五名匈奴最为核心的武力将领斩首!

    如此变动,十万匈奴军伍,已有哗变之危。

    六将手下的中层千夫长,尽皆怒目而围。

    暴起杀人,内战就在转瞬之间

    可燕丹却是没有分毫忧虑,反倒是轻快吟诗,双目看向那被匈奴人视为圣地的狼居胥山。

    “单于亲令。”

    “七军皆归我节制,六将不听号令,意图夺取军权,已然斩杀。”

    燕丹将手中一物高举,眼神之中却是一片淡漠。

    待到众人看清此物,尽皆面色急变。

    一块骨制的酒盏。

    可这骨制酒盏的底,却是破了一个小洞,绝对无法饮酒。

    这是冒顿单于的信物,是他亲手弑父之后,将父亲的头骨制成的酒盏!

    那个小洞,就是冒顿单于暴起,顺手拿箭矢直接插入的!

    有了此物,这些中层千夫长,饶是眼眸之中怒火再盛,也只能压着气,右手置于胸膛之前,道一声:“谨遵单于之令。”

    违抗冒顿单于,有死无生,连累部落,族群!

    燕丹看着这些人,又看了一眼这十万匈奴军,嘴唇微微勾起。

    为了这个骨制的酒盏,他做了多少准备,又隐藏了多久,无人知晓。

    可现在拿出来,便拥有了临阵的军权!

    “原地驻守,无令不可上狼居胥山!”

    燕丹淡淡开口,下达了一条令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军令。

    一名千夫长眼神之中满是震惊,瞬间抬眸,怒声道:“那该死的秦人在狼居胥山,咱们匈奴的圣地!”

    “咱们的单于,正与这该死的秦人在浴血搏杀!”

    “救援过来,却在这里等着,是什么道理!”

    “国师,你难道是秦人的奸细吗?”

    话音刚落,便是一刀寒光闪烁。

    那怒声斥责燕丹的千夫长,已然人头落地。

    一名近卫缓步走回到燕丹身旁,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此乃单于之令。”

    “秦人入匈奴草原,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已然触怒天神。”

    “单于于狼居胥山设伏,便是要将这帮秦人斩杀在圣地,以告慰天神,为尔等的无能赎罪!”

    燕丹冷笑连连,双目之中满是杀意:“若是想要破坏单于战策,便是身死一途。”

    阴鸷,奸险。

    当年那个明媚爽朗的太子丹已然不复存在。

    国仇家恨,宗庙尽毁,十数年的颠沛流离,让他成为了一个心中只有复兴燕国的冷血之人。

    如今,希望就在眼前,哪怕是死再多的人,他也不会有分毫犹豫。

    众多千夫长纷纷对视,皆是看出其他人眼中的愤怒与不满,但却是只能沉声应了一句:“遵令!”

    燕丹伸手一挥,坐于马上。

    狼居胥山上大火焚天,十万匈奴大军勤王,却半步不动!

    “金刺木,罗闭兒,他们在干什么!”

    “大军就在山下,为何还不来救!”

    狠狠撞开樊哙此番的攻势,冒顿单于怒吼一声,想要自己身边的金狼卫给出答案。

    然而,

    回应他的,只有樊哙那无穷无尽,却势大力沉的攻势!

    战况很惨烈,甚至可以说看不到丝毫的人性。

    撞死营此战,就是以命搏命的打法,根本不计较生死,就是要和金狼卫同归于尽。

    而韩信那点燃祭坛焚天的举动,更是将撞死营的气势拉到了最高。

    他们做到了!

    他们完成了前无古人的壮举,他们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世人,匈奴就是大秦身边的战败之犬!

    圣地焚烧,单于陷杀,桩桩件件都代表着,他们大秦将匈奴人的骨头都给打碎了,还死死踩在脚下!

    韩信看着下方的战况,面色如常,没有分毫变化。

    这一仗,撞死营伤亡首次比敌人还要多。

    如今能站着的,不过百来号人。

    而金狼卫皆死!

    双方没有一个人,是对活着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全是以命换命。

    而冒顿单于,也已然到了强弩之末。

    樊哙这个莽夫带来的无尽压力,周遭的箭矢,还有护卫他的金狼卫已然死尽。

    他已成瓮中鳖!

    “箭来。”

    韩信淡淡开口,旁边一名撞死营士兵将弓箭递过去。

    搭弓,射箭。

    “咻!”

    破空之声响起,

    冒顿单于心口血花绽放。

    紧接着樊哙哈哈大笑,拼着硬抗冒顿单于临死一刀的代价,猛然一戟挥去。

    “砰!”

    这位草原上的霸主,弑父上位的雄鹰,冒顿单于,脑袋如同西瓜一般,瞬间迸裂开来。

    红白相间,可怕,但又无人惊惧。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樊哙放声大笑,连自己身上的伤势都忽略了。

    “匈奴单于,匈奴单于!”

    “进犯大秦,该死!”

    樊哙大笑着踹身边那具已然没有头颅的冒顿单于的尸体,口中还不断嚷着:“老李死了。”

    “小钟死了!”

    “撞死营的弟兄们也死了。”

    “就是因为你,哈哈哈!匈奴单于!”

    “我糙你姥姥的匈奴单于!知道劳资名字吗?樊哙!杀猪的樊哙!”

    “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大,眼泪越来越多。

    和脸上的血混合在一起,竟是显得有些滑稽。

    可是

    没有人笑,只是默然。

    韩信看了一眼连头都没有了的冒顿单于,只是抬眸看向远方。

    那十万的匈奴人,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得让人难受。

    绝境!

    杀了冒顿单于,毁了狼居胥山的祭坛,但他们陷入了绝境!

    韩信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天,朗声开口:“天佑大秦!”

    说罢,转身下达军令:让还能站着的,去看看躺下的,有没有活着的。

    很残忍,但必须要做。

    “韩将军,陈泽重伤”

    一名士兵哽咽。

    韩信依旧面无表情,但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要苦了兄弟。”

    此话说完,那些还在血泊之中,重伤的撞死营士兵,露出微笑,只是用尽自己的力气,一句句开口:

    “兄弟们,要回家啊!”

    万军包围,百来个人,无马。

    回家,

    如同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