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下意识的看向江芙。
江芙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透露着一股坚定。
江芙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去谋划这么一个局。
何况,他已经让小丑爷调查了,这件事就是地方恶霸闹事。
他抿着唇,低声道:“我相信你,但是,我对你没想法。”
“你还是这样的措辞。白墨少爷,你刚刚问我,我已经提出我的要求了。”
江芙神情笃定,她并没有和白墨在开玩笑。
一个月,这个时间并不长。
只是白墨还没有说什么,江芙就轻笑着抢先:“白墨少爷,为了你我豁出命都可以。结果,你就这么点的肚量?”
“你不用对我使用激将法。这件事……不行。”
做她男朋友一个月,但是,整个夷族都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到时候分开,夷族的人到底是说他,还是说她呢?
最好,还是不开始。
江芙感到心口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的给揪住。
她喃喃的开口:“白墨,你真的这么无情吗?”
她命都豁出去了,这么表态,可是白墨仍然都不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白墨:“一个月后,我们结束演练,你叫别人怎么想你,怎么想我?”
江芙喉间一刺,眸底顿时涌现出泪花。
原来白墨就是这样想的。
江芙抿了抿唇,最终做出决定:“如果你怕这个,那一个月后,我来摆平,我造成我出轨的假象,你看怎么样?”
江芙抬眸看向白墨,那眼神满是期待。
不过,她的眼神比刚刚看起来还要坚韧。
白墨是彻底被她的这份情给打动。
他不可思议,“江芙,你疯了吗?”
她营造出出轨的假象,到时候,她不就成了整个夷族攻击、嘲讽的对象。
那她的后半辈子不就完了?
江芙轻笑:“为了你,我愿意疯。”
“白墨,我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心愿。我都可以做到这一步,你还怕什么?还是说,我以前的那些猜想都是对的?”
江芙看着白墨,视线不移。
白墨神色宛如覆了一层冷霜,“你激将法用的还挺好。”
“不是激将法,是事实。你明明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却一直都在拒绝我,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和不可逾越的鸿沟。甚至你顾忌的,我都可以摆平。可即便这样,你还是不愿跟我有关系。”
江芙的眼底,一片茫然。
甚至还带着几分悲痛。
白墨叹气:“倒不是说你不好。而是我有责任,我父亲那么多年没有再娶,那是因为他心里有遗憾。”
法老身边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及母亲。
起初还能看到有女人出现,到最后,父亲那是一头扎进实验室里,再也不想出来,以至于被路溯钻了空子。
江芙心脏一抽一抽的痛,到这一刻,她算是明白白墨的内心所想。
原来白墨就是因为责任,就是怕造成遗憾才一直都在拒绝她。
江芙是那么的急切,她抓住白墨手的同时,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没关系,你可以不用爱我。你就把我当成是你身边的佣人,我可以为你变成万能的。”
万能的佣人……那就是没有感情。
江芙真的是爱惨了白墨,竟然可以为了白墨做到这一步。
可是对白墨而言,他就是因为这些才迟迟没有开展感情,但如果开始了,他就会当真,不可能不负责。
更不可能只是玩玩。
“江芙,你要有自我。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不该为别人而活。就算没有我,你还可以去发现其他人的好。”
就算短时间内,江芙爱不了别人,但世界这么多的人,江芙慢慢的,自然会爱上别人。
江芙嗓子眼里好似堵了异物般。
到这一刻,白墨还在这儿试图劝她,开导她。
“我没那么差啊!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愿意。我不要你为我承担责任。一个月,你不用管其他。还是说,你想看到我死在你面前呢?”
江芙崩溃了,整个人歇斯里地。
白墨都能指出她没有自我,可她就是很爱白墨,为了白墨,她可以放弃所有。
就算被嫌弃没有自我又如何。
只要白墨答应她,她死都行。
但是白墨怎么可能会让她死呢?从江芙为他挡枪的那一刻,白墨就意识到江芙对他的决心。
“别死。如果这一个月……是你唯一的条件,那我答应你的一个月。”
“真的吗?”
江芙几乎是眼前一亮,整个人不可思议。
她用力地抓住白墨的手,就好似抓住救命稻草般。
对她而言,只要白墨能答应,那也就意味着她有了希望,有希望和他在一起,那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她总有打动他的那一刻。
“嗯,不过,你先好好的休息。”白墨拍了拍江芙的手。
江芙乖巧的点头,“好。”
紧接着,江芙松开了白墨。
这一刻,她就像是个要到糖吃的小孩子,十分高兴。
白墨知道她伤的不轻,也是全心全意的照顾她,甚至还主动为江芙下厨。
温旎和他在厨房里碰见了。
温旎看到他手里端着的一碗粥,不由笑:“你和江芙这是确定了?哥哥,这么好的姑娘,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江芙的好,不仅法老认同,就连温旎也在认同。
但是,他和温旎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
温旎要和叶南洲回到华国京城,那夷族,自然就成了他的责任。
“我知道她好,只是她救了我,现在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我对她,暂时没有其他的想法。”
“这么好的姑娘在你面前你没有其他的想法,你是不是不喜欢女的?”
温旎一怔。
这话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白墨会生气,但从温旎口中说出,白墨脸上掠过几分不自然,“不喜欢女人,难道就一定要去喜欢男人?”
人这一辈子,一定要谈感情?
大概是血缘牵扯,还有这几年,温旎见过不少人,她早就成长到观人脸色,游刃有余。
温旎从白墨的神色中,觉察一切。
“那这个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