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公主冷哼。
早在知道洛昉谨打算给她乖宝下蛊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
“三皇兄,本宫的公主府容不得你放肆,更容不得某些居心叵测的畜生在此兴风作浪。”
“居心叵测的畜生?”
洛昉谨面目狰狞,愤懑不已,“皇妹,你说的可是我?”
庆阳公主眸色讽刺,直言不讳。
“这屋子里除了你这个外人外,还能有谁?”
“洛昉谨,人要脸,树要皮,尊严是自己给的,只可惜,你的面子在本宫这里一文不值。”
“本宫劝你要有自知之明,免得总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厉害之人,能将所有人都算计在股掌之中。”
“你……”洛昉谨气急败坏。
自打他活了这三十年来,除了方才那小屁孩外,洛诗涵是第二个当面辱骂他的人。
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气死他了。
洛昉谨怒甩袖子,眸色阴沉,低吼道:“洛诗涵,我可是你二皇兄,你真要为了一个孩子,同我撕破脸面?”
庆阳公主嗤笑道:“洛昉谨,你长着脑袋是用来看的吗?本宫方才说了,你在本宫这里一文不值,别太高估你的价值了。
至于本宫家的小莲锦,你连他的一根毛发都比不了,你哪里来的脸面说这些话?真以为所有人都像母后那般,对你极尽宠爱?”
莲锦:(*^▽^*)
师母这话他爱听。
洛昉谨气得面色铁青,正在他打算反怼回去的时候,就听庆阳公主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哦对了,你究竟是不是本宫的皇兄你心里清楚?”
洛昉谨闻言,瞳孔骤然一缩,心中是又惊又骇,洛诗涵她这是什么意思?她难道知道了他的身世?
洛苒苒嘻嘻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大野种都快被娘亲吓死了,可千万别吓尿了哟!】
庆阳公主:“……”
乖宝,大野种虽然人丑心黑,倒也不会轻易被吓尿。
今日过后,她算是正式同洛昉谨撕破了脸面。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按照洛昉谨的性子,想必定会跳墙,看来,她得提醒皇兄,随时做好应对的准备。
洛昉谨听着耳边刺耳的婴孩笑声,气的浑身发抖,满腔怒意沸腾,只需一个口子,便要宣泄而出。
好在他尚且还有一丝理智。
快速将怒火强压下来,他今天前来的任务还未完成,岂能因为洛诗涵的羞辱,而半途而废呢?
想到这儿,他深吸一口气,僵硬的扯着一抹苦笑。
“皇妹,瞧你说的,我不是你的皇兄,谁是你的皇兄呢?我知道这些年来,因为母后的偏心,你和皇兄两人对我意见很大。
可我也不想啊,母后他偏宠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呕,真特么恶心,你是可真是八百二十年的碧螺春,老绿茶了,特么的当了标子还要立牌坊,你这么能显,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庆阳公主:“……”
乖宝,骂的好!
南宫羽:……+1
莲锦:……+1
见屋子里的几人冷着脸不说话,洛昉谨嘴角上扬,自认为方才的话将她们气到了,继续说道:
“皇妹,即便你和皇兄对我意见很大,但我不会怪罪你们,同时会劝导母后不要太过于宠爱我,让她不要为了我将你和皇兄忽视了。
只是,我如今没办法同母后见面,皇妹你能否替我求求情,让皇兄同意我与母后见面,只要我见到母后了,定会……”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噗嗤!”
“咯咯咯咯……”
“呵……”
洛苒苒一家三口同时讥讽的笑出了声儿。
【哎呀呀,今儿个真真是小刀插屁股,开了眼了。
本宝宝还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像大野种这般不要逼脸,瞧瞧他的这些茶言茶语,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练成的。】
洛苒苒边说边翻看着瓜瓜系统。
【我靠,我靠我靠,原来大野种他是个变态!】
莲锦:“……”
变态?妹妹快展开来讲讲。
庆阳公主夫妇俩:……+1
【我靠,大野种私底下竟然喜欢穿女装,穿女装就算了,他还命人将他打扮成女人,脸上画着妩媚的妆容,胸前垫着大馒头,学着女人走路说话,时间久了,便练成了如今的茶言茶语。】
莲锦三人:“……”
牛逼,属实牛逼!
男人打扮的洛昉谨就已经够丑陋的,他们实在是想象不到,打扮成女人的洛昉谨,会不会丑陋到人神共愤?
洛昉谨听着屋子里的笑声,再次气的面色铁青,两脚自然而然的跺了跺增高鞋。
“你们……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语气愤怒,但仔细听来,粗犷低沉的嗓音,好似被故意夹着,变成了尖细婉转不阴不阳的嗓音。
“哈哈哈哈!”
庆阳公主忍不住大笑起来,伸出兰花指,学着洛昉谨说话的腔调,“你们~~你们~~实在是~~太~过~分~啦——哎呀,讨厌啦~~”
呕,矫揉造作,她想吐!
洛昉谨瞳孔地震,瞬间面色大变。
洛诗涵这腔调他太熟悉了。
这不就是他每天晚上,穿着女装学着女人说话的腔调吗?
洛昉谨面色发白,心下惶恐不已,他隐藏了好些年的癖好,怎的突然被人知道了?难道是他府里出了吃里扒外的叛徒?
还是洛诗涵的人偷偷溜进了王府,亲眼见到了他的秘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的王府铜墙铁壁,一般人根本潜伏不进去,更不要说他府中遍布蛊虫,但凡遇到了陌生的气息,定会第一时间钻进身体,将其控制。
南宫羽鄙夷的扫了一眼洛昉谨,温柔的将庆阳公主的兰花指握在手中,清冷的嗓音指桑骂槐。
“涵儿,你可是端庄的庆阳公主,莫要学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乖哈,皇家人就该有皇家人的样子,也就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才会有那么些不为人知的癖好。”
庆阳公主眉眼弯弯,乖巧点头。
“好,夫君,我听你的。”
说完,庆阳公主猛的看向洛昉谨,故作惊讶,“天呐,本宫没看错吧!洛昉谨,你方才的样子也太女人了,难不成你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休要胡说!”洛昉谨羞愤反驳,后牙槽都快被他咬碎了。
“怎会是胡说呢?”
庆阳公主柳眉轻挑,嗤笑道:
“是男是女,你把裤子脱了验证一番便知晓了。”